飛行的巨船上。

    餘軟軟回到飛船裏面的房間裏,鎖緊門口後,就急急忙忙地質問系統: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容疏一點事都沒有?你不是說大師兄他們動手了嗎?”

    早在霍亦寒計劃着對容疏動手的時候,餘軟軟就已經收到了系統的提醒了。

    本來,餘軟軟在心底裏面還暗暗高興着,覺得不用她動手去沾上鮮血,就能夠處理掉了容疏這個麻煩。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失敗了。

    餘軟軟方纔看着毫髮無損的容疏,臉色都快要扭曲了。

    系統其實也有些不解:[這一點很是奇怪,按理說,容疏是不可能夠逃得掉的。]

    [可能是容疏身上那種奇怪的氣運,在冥冥之中,影響了什麼東西,讓她逃過了一劫]

    只是,系統這樣的解釋,餘軟軟聽了之後,更加地焦急不安:“那怎麼辦?容疏她就死不掉嗎?”

    餘軟軟眼底透着一股沉鬱和憤恨。

    爲什麼……容疏就不能乖乖去死呢!憑什麼來礙眼!

    [氣運終究都是有限的,只要不斷的打壓她,搓磨她,或者你去提高容疏的好感度,將她的氣運給掠奪過來……]

    [等到容疏氣運薄弱的時候,下一次的生死危機,可就沒有這麼容易就度過了]

    只是,餘軟軟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越想越覺得鬱悶不已,連帶着氣惱上了風凜和霍亦寒兩人,忍不住向系統吐槽:

    “他們兩個也太沒用了吧!”

    “區區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這都解決不了。”

    爲什麼就不能親自動手呢?

    非要多此一舉,找三個都沒有築基的廢物去辦事,還把事情搞砸了。

    [這次不行,下一次,你再去他們面前暗示一下,不就好了?]

    [反正,風凜此人基本上都被你攻略下來了,再加上那樣東西對他的影響,他就只能是你一條狗]

    說着,系統的口吻裏帶上了一絲人性化的不屑。

    [就是其他三個人的攻略指數少了一點,你別忘了繼續攻略]

    餘軟軟咬了咬脣:“這我知道,只是……師尊跟三師兄,好像並沒有多針對容疏。”

    “而二師兄他……”

    雖然有系統的幫助,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霍亦寒。

    霍亦寒的攻略指數,在四人當中,是最少的一個,但是表現出來對她的寵愛,卻感覺不輸於另外的三人。

    每次和霍亦寒相處的時候,餘軟軟都感覺心裏有些發毛發毛的,可又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系統的聲音又變得冷酷無情:

    [總之,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宗門大比上面嶄露頭角,將大部分宗門天才的風頭給壓下去]

    聽到這話,餘軟軟下意識攥緊手心:“我自然會的!”

    上一世,容疏在宗門大比上出盡了風頭。

    入宗六年,竟然就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名聲一經傳出,就直接驚動了各大宗門勢力。

    後面,容疏在宗門大比上,連戰連勝,甚至面對築基後期,也能以弱勝強。

    事後,更是一舉突破至築基後期。

    最後,容疏在宗門大比築基期的比賽中,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

    以十三歲幼齡,就擁有築基後期的修爲,直接打破了南荒有史以來,進入築基後期的最年輕記錄。

    那時候,人人都在讚美,豔羨着“容疏”這名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驕之女,更是提前認定了她會在十八歲之前成就金丹,成爲南荒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金丹修士。

    可如今就大不相同了。

    容疏只不過是區區的煉氣四層,甚至連宗門大比都沒有資格參與。

    而這一次,能夠在宗門大比上大放光彩的人,只能是她——餘軟軟!

    而容疏就只配躲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面,窺視豔羨着她這名天才少女!!

    ……

    又過了幾日後。

    眼看着就快趕到連雲城,巨船上原本還算放鬆的氛圍,又有點緊繃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有着參賽名額的弟子,一個個既緊張又期待。

    而容疏……照常跟程不凡和富永康縮在角落裏打牌。

    這段時間裏,三人已經不僅僅是打牌,容疏還搞出了很多的下棋玩法。

    今日,三人正在玩飛行棋。

    正玩得入迷時,餘軟軟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是一句:

    “容師妹,很快就到連雲城了,你緊張嗎?”

    莫名被叫到名字的容疏一臉懵逼,不過還是很友好的回一句:

    “嗯?我有什麼……”緊張的。

    反正,又不是她去打比賽。

    她不就是來隨行看比賽的嘛?啥壓力都沒有。

    這幾日裏,巨船都沒有停下來過,而容疏雖然懷疑上了是風凜叫人來殺她,可並沒有輕舉妄動。

    因爲,實力和話語權不對等。

    現在跟風凜撕破臉皮,無異於以卵擊石。

    提前攤牌出來,非但不會有人信她,還會引起風凜的警覺。

    與其如此,還不如繼續保持原樣,裝傻充愣。

    如今,是容疏在暗,風凜在明。

    餘軟軟還沒等容疏說完這句話,就好像猛的想起了什麼事情,臉上多了一絲絲的抱歉之意,捂嘴道:

    “哎呀,容師妹,我差點忘了你不能去參加比賽,不好意思哦,你不會介意吧?”

    容疏搖了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對於這種只是在臺上,打着觀賞比賽一樣的戰鬥,林道師兄早就跟她說過了。

    可以適當性的參考借鑑和學習,但是到了生死之戰的時候,一定要把在舞臺上面那種正大光明的戰鬥手段,給通通忘掉。

    因爲你的敵人,不會先和你相互鞠躬行禮之後,然後等着一旁的長老裁判一聲令下,纔開始戰鬥。

    更不會,在你提出要認輸的時候,就手下留情了。

    一旁的程不凡白了一眼還在故作姿態的餘軟軟:“你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嗎?別打擾我們辦正事。”

    程不凡心裏不耐煩得很。

    這女的是不是有啥毛病,整天舔着臉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的。

    “你……”

    餘軟軟臉色變了變。

    最後,又重新綻放出笑容:“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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