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程不凡和富永康去玩了大半天了,一路上,兩人跟她說了不少連雲城的事情。
今日,容疏想自己獨自一人出門逛逛,順便,將這些天偷偷煉製的丹藥,售賣出一部分。
因爲連雲城也有煉丹師分公會,在這裏售賣丹藥,也不怕身份泄露。
走在街上時,容疏手裏拿着一塊玉簡,裏面是連雲城的地圖。
這是昨晚富永康送給她的。
玉簡只是普通款的,不能像刻錄術法那種的高級玉簡,直接額頭一拍就記下內容了。
容疏正查看着玉簡裏面的地圖,確認着去煉丹師分公會的路線。
在容疏拐角處的那條小巷子裏,一隻小倉鼠正慌忙地跑着路。
而在他身後,有兩個男人握着一根木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搜尋着小倉鼠的身影。
小倉鼠跑得很急。
因爲……他現在突然變不成人了,只能一直保持現在的小倉鼠模樣。
眼看着跑到頭了,小倉鼠往轉角的右邊跑去——
嘭!
容疏忽然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她的腳邊。
不是很疼。
但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容疏低下頭,然後就看見一個摔得翻跟斗的小倉鼠,差不多就只有她手掌那麼大。
在撞到“東西”後,小倉鼠被迫摔在了地上,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好像被撞蒙了。
容疏神色微訝。
這是從哪裏來的小倉鼠啊?
容疏看着小倉鼠那橘黃色的毛髮,鬆鬆蓬蓬的,一看就非常好擼,心頭不由的有點癢癢。
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小倉鼠。
容疏蹲下身,將小倉鼠撿起來。
一下子被人抓到手心裏面,高度驟然升高,小倉鼠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那雙懵懵懂懂的眼睛,對視上了容疏。
容疏眉眼彎彎:“你好呀,小傢伙。”
容疏掌心上的小不點,正呆呆地用爪子勾住她的手指,好像一副怕她突然鬆開手,把他重重摔下去的樣子。
這時,巷子裏傳來兩個男人的謾罵聲。
“那個臭鼠不知道跑哪裏了……”
“瑪德,老子抓到它,非得把它扒皮不可……”
容疏用另一隻手擋住了小倉鼠的身影,而後,目光看向同樣從巷子裏跑出來的兩個男人。
看他們這樣子,好像是在找這個小倉鼠?
……
另一邊。
對“大氣運者”勢在必得的餘軟軟,卻是遇到了一點麻煩。
她被人纏住了。
街上很多人,餘軟軟正專心找着大氣運者,忽然就衝出了一個人,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驚喜:
“我終於找到你了!軟軟!”
餘軟軟被嚇了一跳,剛想罵人,可在看清楚來人時,卻是愣住了,眼神難以置信:“等等,你是……炎子墨?”
聽到餘軟軟準確無誤的叫出自己名字,炎子墨心下寬慰了幾分:“軟軟,原來你還記得我,我就知道你心裏一定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餘軟軟打量着如今的炎子墨。
在失去了赤陽城少城主的身份後,半年多不見,此時他的身上已經少了幾分囂張跋扈的氣焰,整個人倒是沉鬱了不少。
“之前在赤陽城時,宗門突然有事通知,叫我趕緊回去,也沒有時間知會你一聲,真的很抱歉。”
聽到餘軟軟還在叫自己少城主,炎子墨眼裏閃過一絲悲痛。
但緊接着,炎子墨就很快意識到,說不定,當時餘軟軟完全不知道城中的大事,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少城主了。
這麼說看來,當時,餘軟軟並不是看自己沒有了身份地位後,就故意躲着自己。
而且,看到餘軟軟現在一臉關心地看着他,笑容是多麼的親切可人。
反觀那些看自己一朝跌落成泥的人,非但沒有扶一把,還迫不及待的嘲笑和打壓自己。
兩相對比,炎子墨不由得大爲感動。
可此時,炎子墨不知道的是——
餘軟軟已經在心裏暗罵不已。
有炎子墨跟狗皮膏藥纏着她,那她還怎麼去找那個大氣運者呢?
餘軟軟暗暗詢問起系統:“系統,炎子墨身上的氣運還有嗎?”
原本,餘軟軟是看炎子墨是容疏的機緣,又被系統提示過,炎子墨的氣運還挺高的。
所以,纔會去接觸他。
可誰知道,魚都快要上鉤了,整個魚塘卻都炸了。
餘軟軟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還浪費了這麼多的心力,心裏早就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可是餘軟軟很清楚,現在要穩住炎子墨,還不能夠撕破臉皮。
就算炎子墨的父親死了,但是,炎子墨身爲原先赤陽城的少城主,手頭上不可能沒有一點權勢和人脈。
系統回答道:[自然是有的,雖然比不上原先的,但是,他現在的氣運也比普通的修士還要高不少]
這時,炎子墨解釋起自己爲何會在這裏:“我是跟一個宗門的人過來的,我加入了那個宗門,成了那個宗門掌門的親傳弟子。”
放在以往,炎子墨是不屑於加入什麼宗門的。
而且,還只是一個二流宗門而已。
可當時驟然失去最大倚仗的炎子墨,被家族的人匆匆送到了那個二流宗門裏面,以保平安。
炎子墨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接受。
餘軟軟面上喜悅:“原來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巧了。”
看着眼前人美心善的餘軟軟,炎子墨心頭微微火熱起來。
餘軟軟是親傳弟子,如果自己能夠娶了她,說不定,就能夠有澤玉仙尊這個大靠山來撐腰。
然後,可以趁機跳到天衍宗,成爲天衍宗的內門弟子,之後再修煉個幾十年,自己曾經的家族的輝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炎子墨對餘軟軟的笑意要更加真切了。
這可是他往上爬的機會,絕對可能不能夠錯過。
炎子墨想得很美好,殊不知,餘軟軟已經很不耐煩了。
就在餘軟軟想着如何打發走炎子墨,自己先去找到那個大氣運者,系統冰冷的聲音傳來:
[已經感受不到了那個大氣運者了,可能已經走遠了]
系統那冷冰冰的聲音裏面,似乎還加夾着一絲絲煩躁。
聞言,餘軟軟一陣錯愕,心裏不由得暗惱起炎子墨。
都怪這傢伙,壞了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