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濟才的洞府只是開了第一層禁制,便想也沒想的,直接進去了。
因爲一直以來,兩人關係不錯,吳元來找石濟才的頻率比較高,所以石濟才洞府的第一層禁制早就對吳元開放了。
而當吳元再次進到洞府裏面,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只見,院子裏面的那些鐵籠子被打開了好幾個,裏面那些妖獸,全部都被開膛破肚了。
而此時的石濟才,手裏正在抓着其中一頭妖獸的心臟,一用力,心臟就被狠得狠捏碎。
心臟的鮮血有一部分灑在石濟才的身上,緊接着,竟然被石濟才整個人吸收了好幾分的鮮血。
在看見去而復返的吳元時,石濟才的眼神明顯一怔。
吳元回過神來,惱怒地大喝一聲:“石濟才!”
“你這是幹什麼?!這些妖獸……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它們?”
吳元看着這些都挖出心肝等器官部位的妖獸殘軀,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當吳元的目光落在了其中幾頭像是被吸乾了血的妖獸屍體,瞳孔更是被震驚得瞪大了起來。
哪怕修士手裏多多少少都沾染鮮血,可殺人不過頭點地,哪怕是妖獸也是如此。
用這種這等殘酷的手段,妖獸生前分明遭受了折磨。
石濟才臉色微變,試圖辯解:“我並沒有做什麼……”
吳元目光復雜地對着石濟才搖了搖頭,語氣失望:“石濟才,你這……”
忽然,吳元像是想到了什麼,朝着石濟才質問出聲:“這就是你躲了一個月要做的事情?”
“你這樣子還像話嘛?!跟邪修有何區別?”
“石濟才,你……”
吳元的聲音戛然而止。
吳元瞪大着眼睛,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着不知何時,自己腳下的影子,竟然扭曲成了一把大刀的形狀。
如今,這把刀從背後捅中了吳元的丹田。
丹田破碎,靈氣外泄。
吳元那金丹中期的境界如同泄洪的洪水,不斷地下跌……
石濟才這時湊在吳元的耳邊,輕聲開口:“你爲什麼要回來?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
“還想着跟你接那個任務,然後將把你引出去的。”
“竟然被你發現了,那麼,就怪不得我了。”
一邊說着,石濟才一邊將手插入吳元的心臟部位,狠狠一扣,將後者的整顆跳動的心臟給捏爆!
而後,石濟才伸手一推,吳元整個身軀就倒在了地上。
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吳元依舊睜着雙眼,死死盯着石濟才,死不瞑目。
“……”
……
連雲城內。
容疏在自己監視的區域逛了大半圈後,收到了林道發來的更改陣盤的方法。
按照林道給的方法,容疏悄悄地去改動了一下陣盤。
好在,這是不完整的陣盤,容疏改動起來沒有那麼的困難。
等改動好了之後,容疏便跟林道說了一聲。
正事辦完,容疏暗戳戳地又發了一條消息給林道。
“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看到這兩個字,容疏心下一喜。
收好九宮鏡後,容疏伸手捏了捏小倉鼠肥嘟嘟的小臉:“師兄快回來了,到時候帶你認認人。”
聞言,小倉鼠眨了眨眸子。
師兄?
什麼師兄?
容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滿臉好奇地盯着小倉鼠:“對了,這麼久了,好像都沒有聽過焰焰你的聲音。”
“焰焰,來叫一個。”
聽到這話,小倉鼠立即縮回了腦袋。
見狀,容疏手指輕輕一動,又把小倉鼠給弄了出來。
小倉鼠藏了好幾次,結果都被容疏給撥弄了出來。
最後,容疏直接把小倉鼠抓在手心。
小倉鼠微微鼓着小嘴,都不張開一絲一毫。
容疏見狀,用手指輕輕戳着,企圖讓小倉鼠放棄抵抗。
小倉鼠這般抗拒,容疏就越發好奇起來了。
“焰焰,別怕嘛。”
容疏輕聲誘哄:“如果聲音不好聽,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老鼠的聲音,應該都是“吱吱”聲。
不過倉鼠的……容疏印象裏好像沒聽過,不太確定。
這時,天邊飛來一隻鳥,停在了遠處的屋檐上。
那隻鳥嘴裏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小倉鼠像是被啓發一樣,終於開口了。
“咕……”
容疏一愣。
小倉鼠見容疏沒有反應,又幹巴巴地“咕咕”了兩聲。
小倉鼠此刻心裏也很忐忑。
……應該,應該是這樣叫吧?
容疏看着手心裏的小倉鼠,眼神愈發不對勁起來。
小倉鼠是這麼叫的嘛?
好像……不太對吧?
“焰焰,再叫一聲。”容疏又戳了戳心虛的小倉鼠。
小倉鼠現在很乖,聽話地又叫了一聲。
“咕。”
“咳咳……”容疏努力地抿緊嘴角,纔沒有笑出聲。
“很……很不錯,不錯,真好聽。”
容疏用手指撥弄着小倉鼠身上蓬鬆的毛髮,心中暗笑。
既然是能夠“咕咕”叫的,那可要堅持住,一直都要咕咕叫哦。
小倉鼠見好像糊弄了過去後,悄悄鬆了一口氣。
夜裏的冷風一吹,小倉鼠的小身板抖了兩抖。
容疏見狀,將小倉鼠塞回了自己胸口前的口袋裏面。
容疏覺得今晚的收穫已經很多了。
發現了邪修準備的一個大型的困陣,然後,悄咪咪的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容疏準備回去了。
只是,意外來得很突然。
在回去的路上,容疏隱隱間聽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求救聲。
“有沒有人吶?救命啊!”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等我家宗門長輩發現後,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你不要死啊……”
“……”
容疏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整個人緊貼着黑乎乎的牆面,然後立馬跟牆壁的黑影永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