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身份銘牌上傳來的通知,然後立馬跟林道說了一聲:
“師兄,邪修來了。”
林道幾乎是秒回:“待在住所裏面,等我過來。”
“……不過,住所裏也不是絕對安全,小心點。”
“好的,師兄。”
容疏將九宮鏡收好後,便出去檢查起各處陣法的運轉。
住所本身自帶的陣法,只能抵擋金丹期修士的攻擊,若是有元嬰期的邪修直接出手,陣法也保不住屋內的弟子。
“邪修裏面,不可能沒有元嬰期的修士。”容疏看着依舊正常運轉的陣法,還是憂心忡忡。
這時,容疏忽然看到了遠處的天空上亮起了一道紅光,像是從某個陣法裏面射出,貫穿天穹。
紅光照耀之下,龍嶺宮內,大大小小的防護陣法像是一層脆弱的膜,被輕輕的抹除掉了。
那些在外頭一直虎視眈眈的邪修立馬朝着最近的弟子住所攻過去。
裏頭的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迫面對上了好幾個邪修的圍攻。
“陣法怎麼破了……”
“你、你別過來……”
“大膽邪修!我跟你們拼了!”
“……”
聽着四周的弟子的恐慌聲,容疏神色微凜。
所有弟子住所的陣法,竟然在一時間都失靈了?
容疏想到剛剛不遠處傳來的那道陣法紅光,估摸着很可能就是邪修的手筆。
所有住所的陣法失靈,那裏面的弟子就失去了這層屏障,成了待宰羔羊。
容疏的住所還剩下自己佈置的陣法,目前正在照常運轉。
可這一點也不值得高興。
在所有弟子住所都失去陣法時,自己這裏卻還有陣法……自己不就成爲了一個顯眼的靶子嗎?
就像是在一羣虎視眈眈的大漢中,有個突然展示脫衣舞的姑娘,手裏還揮着小手絹,好像在說:來呀~官人~造作呀~
“這裏怎麼還有陣法?”
“不對勁!裏面的弟子指定很重要!”
“快!快去稟告隊長!”
“……”
這時,容疏的住所明顯被術法攻擊了幾波,由於陣法的保護,裏面的容疏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可這也讓門外的邪修意識到了此處的不對勁。
該來的還是來了。
容疏的住所並不隱蔽,有好幾撥的邪修想衝進來,只不過都被陣法拒之門外。
容疏不能繼續待在住所裏面了。
陣法不是萬能的,要是將元嬰期甚至化神期的邪修吸引過來,合力破陣,說不定真的能被破掉。
容疏感受着外頭有好幾道的築基氣息,心中微沉。
“要如何擺脫這幾個築基,逃出去跟師兄匯合?”
這時,小倉鼠用小爪子輕輕扯了下容疏的衣袖。
容疏垂眸詢問:“怎麼了?”
小倉鼠伸出另一隻小爪子,往前方劃拉了一下。
頓時,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容疏眼前。
“咕。”
小倉鼠指了指空間裂縫,一副想要容疏進去的焦急模樣。
“從這裏……可以出去?”容疏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小倉鼠。
小倉鼠肯定地點點頭。
見狀,容疏果斷地將在住所裏的各處陣盤給收回來。
其餘的物件,容疏早就收進儲物袋裏面了。
陣盤一收回來,容疏便帶着小倉鼠鑽進了空間裂縫裏面。
……
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容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龍嶺宮的某處牆角邊。
容疏出來了。
外頭那些打殺聲越發的清晰可見,時不時還有着修士之間的鬥法聲音。
容疏貼緊牆角的陰影,整個人遁入了影子裏面,然後一點點向外面移動。
“這裏……好像跟我原先住所的方向不一樣。”
容疏溜達了一會兒,確定了自己如今的方位,便又找了個隱蔽角落,從陰影裏冒出來,用九宮鏡聯繫林道。
“師兄,我出來了,就在……”
“……”
……
此時。
在容疏的住所前。
雲無涯看着已經人去樓空的住所大門,問向身旁的屬下:“有打探到裏面的弟子身份麼?”
屬下低頭回答:“她是君修然新收的弟子,煉氣四層,並不是參賽弟子。”
聞言,雲無涯眼裏泛起一絲興趣:“既然是親傳弟子,那就有殺掉的價值。”
“不過,區區煉氣期的弟子,不值得本少谷主出手,就給你們練練手。”
“記住了,要找就要那些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弟子,特別是那些百強弟子,見一個殺一。”
說罷,雲無涯隨手一招,一個剛從住所裏逃出來的弟子頓時腳步一頓。
那名弟子像是突然被人扣住了喉嚨,臉色頓時青紫起來。
隨着雲無涯淡淡收回手,那名弟子的身軀也隨着倒在了地上。
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