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老修士微微搖頭:“若是宗門弟子或世家弟子,大可在宗門或家族裏面找人,一同前往。”
“而一介散修,沒有這些人脈,除非你是煉丹師,然後有冒險小隊接納,一同前往。”
在聽到“煉丹師”這三個字時,容疏眼神微微一閃,不過面上仍然是一副不解,繼續詢問:“爲何是煉丹師?不是陣法師或者符籙師?”
黑臉修士補充道:“方纔不是說了嗎?撩火祕境是一位大能的洞府所化,這位大能生前是一名煉丹大師,所以祕境內部設下了不少唯有煉丹師才能解開的機關,各種靈藥祕籍,也需要煉丹師來辨識。”
“那要在哪裏,才能尋到冒險小隊?”還不等四人回答,容疏便繼續開口,給自己加籌碼:
“不瞞各位道友,在下不才,正是一名二品煉丹師,因爲早些年將太多的精力投入在煉丹術裏面,導致有些疏忽了修煉。”
“你是二品煉丹師?”
這時,幾人看向容疏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二品煉丹師,已經足以成爲二流世家的客卿長老了,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奉爲座上賓的存在。
光頭修士神色激動地說:“小……這位道友,你當真是一介散修?”
容疏點了點頭,靦腆微笑:“一開始,是跟隨一名老藥師學習,後來他老人家仙逝了,便獨身一人了。”
“那不就是巧了!”光頭修士連忙用眼神示意起其餘三人,面上哈哈大笑:“我們這支小隊正好缺一個煉丹師,道友要不要加入我們?”
“別看我們就四個人,我們還有四個好友,兩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其餘的都是煉氣九層。”
容疏面上猶豫:“這……我只有煉氣三層,沒學過什麼攻伐之術,只會悶頭煉丹,怕是會拖各位的後腿。”
而此時,容疏的心裏卻是這般想:自己一個煉氣三層,獨自去祕境有點‘危險’,這些人裏面,修爲最高的修士只是築基中期,如果想對自己不利,打不過也能跑。
黑臉修士此時也趕緊表露態度,面上和善了不少:
“道友,相逢即是有緣,祕境之內,所有人頂多就築基後期的修爲,我們這羣人的戰鬥力也不算弱,打不過也能跑,道友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
容疏神色好似糾結不定,最終還是在四人略帶期待的目光下,重重點頭:
“那就還請各位道友多多關照了。”
“哈哈哈,道友是個爽快人!”光頭修士大笑着伸手拍了拍容疏那有些瘦弱的肩膀,而後扭頭對黑臉修士說道:
“吳蠻,去把韓兄他們叫來。”
“好。”黑臉修士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
緊接着,容疏就被光頭修士招呼着坐下來。
容疏先去把另一桌的小倉鼠接過來,然後才入席這一桌子。
“我叫宗文石,這位是朱春,同我一樣都是築基初期。”
光頭修士先是介紹了下自己,而後又介紹起了老修士的名諱。
緊接着,宗文石又給容疏介紹起剩餘的錐子臉男和已經離開黑臉男:“林道友,還有這位叫雲高飛,剛剛離開的兄弟叫吳蠻。”
“不知林道友是哪裏人士?年紀輕輕就成爲二品煉丹師,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容疏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家師剛仙逝,臨終前,曾給我安排了去處,家師有一友人,在虛丹宗當長老,便讓我前去投奔。”
虛丹宗是二流宗門,以煉丹術聞名,門中修士多爲煉丹師。
這時,老修士朱春開口詢問:“我冒昧多問一句,林道友投奔的那位長老是……”
容疏心裏瞭然。
這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身份呀。
不過,容疏倒也不慌。
早在宗門大比的時候,容疏對於一些宗門的人員也有所瞭解。
“是許松長老。”
朱春面上恍然:“原來是許松長老,聽說許長老的脾氣很怪,也不愛跟旁人打交道。”
容疏聽到這話,心裏暗道:就是知道許長老的性子孤僻才選擇他的,不然隨便選一個,你們認識怎麼辦?
心裏想歸想,不過容疏面上還是假裝疑惑:“是嗎?家師曾說過許長老爲人挺好的,早年間,兩人一同學習煉丹術時,也是經常相互學習交流。”
在多年好友口中的“許長老”,自然是性情很不錯的。
之後,宗文石三人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容疏真真假假的回答,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林道友,你這隻倉鼠是寵物還是靈獸?”
容疏摸着小倉鼠的腦袋,說:“是家師養的寵物,家師仙逝後,小傢伙沒人照看,我便把他也帶來了。”
宗文石這這時候餘光瞥到向這邊走來的五人,神色一喜,站起身:“韓兄,你們來了。”
容疏聞言,扭頭看向那五人。
爲首的是一名身材健碩結實,臉上帶有刀疤的男人,他向着宗文石微微頷首,而後看向容疏,開口道:
“我叫韓承允,吳蠻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
容疏站起身,拱手道:“小弟林不凡,修爲低微,之後在祕境裏,承蒙各位道友多關照了。”
隨後,宗文石很是熱心的給容疏介紹了後續來的這些人。
除了韓承允外,另外三人裏,有一對兄弟,哥哥叫蘇蒙,弟弟叫蘇華。
剩下的一人,名叫宋宣,長相有些偏文弱書生,可看向容疏的目光裏,偶爾閃爍着精光,瞧着很是深沉有心機。
這行人裏,韓承允和宋宣是築基中期,而蘇家兩兄弟是煉氣九層。
韓承允發話道:“事不宜遲,我們在春風樓喫過一頓,便直接出發吧。”
“好。”
其餘人都沒什麼意見。
酒足飯飽後,一行九人,便出發前往撩火荒原。
通過大慶城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距離撩火荒原最近的撩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