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查出私藏了邪修功法丹藥的弟子,她所說的話,不一定可信,說不定到時候我都被關了起來,壓根就不知道他這一號人。”
如果是那個錦宇將東西放在她的院子裏,想要污衊她,那容疏便是將計就計,以牙還牙。
如果不是那個錦宇乾的……容疏就當自己是爲宗門除害唄。
“那好。”無樺點點頭:“既然有人把這些東西放在你的院子裏,那他後續肯定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容疏思索了下,補充道:“另外,師兄,你幫我盯着宗門的執法隊,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不對勁的執法隊弟子。”
“宗門裏面,哪怕是師長前輩,也不能無緣無故闖入弟子的住所,唯有執法隊的人有這種權力,幕後之人,將東西放在我的院子裏面,就斷定執法隊一定會來無極峯搜查。”
“錦宇此人潛伏在宗門內兩年,都沒有半點暴露,宗門裏肯定有臥底在幫他,說不定,連執法隊裏面也有。”
至於,這幕後設局的是餘軟軟那些人,就更容易了,隨便找個藉口,放執法隊進來搜查,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好。”見容疏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無樺也沒有好補充的,只是提醒着容疏的安全:
“不過小師妹,你記得隨身攜帶好防禦陣法和符籙,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就立刻用九宮鏡通知我。”
“嗯嗯。”
……
同無樺商量完後,容疏便回了無極峯的院子裏。
回去後,容疏又裏裏外外的搜查了一遍院子,確定沒有多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才安心下來。
雖然對方已經將‘東西’放進來了一次,不過以防萬一再放第二次,容疏打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住在這邊。
院子的陣法不太靠譜,容疏又悄悄佈置了其他的防禦陣法,然後等着那人開始“唱大戲”。
相安無事過了兩天後,下午容疏在院子裏練劍,就看到一隊執法隊的人往着院子的方向趕來。
爲首的還有一名執法長老,容疏也不陌生,是三年前景和鎮上見過一面的謝長老。
“謝長老帶隊來的?”
容疏微微揚眉,不慌不忙地拿出九宮鏡,先給無樺師兄發了一條訊息,然後再過去打開院子的陣法。
跟着執法隊一起來的,還有餘軟軟,秦遠和霍亦寒三人。
想想也是,執法隊上無極峯,必然要得到峯主君修然的同意,那餘軟軟三人也勢必會得到消息。
君修然貴爲澤玉仙尊,不會當衆出面,而餘軟軟三人可就沒有顧忌。
“容師妹,你……”餘軟軟看着容疏的目光,欲言又止的樣子。
霍亦寒一臉漠不關心,倒是秦遠臉上的表情有點豐富,有些懷疑,又有些不敢相信。
謝長老沉着一張臉,看着很有壓迫感:“有人匿名舉報,說你這裏私藏了邪修功法,意圖墮落入邪道。”
“爲了你的清白,希望你能配合執法隊的搜查工作。”
餘軟軟這時故作驚訝:“容師妹,怎麼好端端的,就有人舉報你呢……”
執法隊大張旗鼓地來無極峯,外面的弟子雖然不能隨意進來,可無極峯內有着不少的雜役弟子,此時手裏沒有活計的,都好奇地聚到了院子外面。
見到這個情形,有些弟子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會吧,容師姐真的墮落成了邪修?”
“容疏整天神神祕祕的,也不知在幹什麼,原來是個邪修……”
“沒理由啊,容師妹都是澤玉仙尊的親傳弟子了,怎麼會去當了一個見不得光的邪修臥底。”
“執法隊都來了,要是沒有一點證據,怎麼會直接上來搜查?”
“……”
面對謝長老那帶着壓迫感的請求,以及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容疏始終一臉坦然,還反問道:
“舉報?何人舉報?有什麼證據?”
“如果最後我是清白的,平白無故遭到污衊,名聲受損,執法隊會給補償麼?”
謝長老冷冷一笑:“容小丫頭,想要證明你的清白,給執法隊一查便知了。”
“至於舉報的人是誰,爲了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執法隊是不會透露的,若最後是個誤會,他會出面跟你道歉,你覺得如何?”
見謝長老沒有正面回答,容疏也就不再多問。
主要是自己想裝一下而已。
若是過於乾脆的答應搜查,豈不是更加奇怪?
“那好,就麻煩執法隊的師兄師姐們了。”
容疏側身讓了位置。
隨後,謝長老一個眼神,執法隊的人便紛紛涌了進來。
在執法隊進去後,容疏又轉頭看向周圍的雜役弟子,朗聲開口:“各位,爲了證明我的清白,你們也可以進來,一探究竟。”
聞言,那些抱有幾分懷疑的弟子,頓時感覺容疏可能不是什麼邪修。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容師妹,打擾了。”
“……”
容疏帶着一幫子人進來,扭頭看着在搜查的執法隊弟子,眸光微深。
那背後策劃的人,想借用莫須有的“邪修臥底”的名頭,進行栽贓陷害。
而天衍宗剛經歷過一次傷亡不小的叛亂,對於邪修臥底的容忍度爲零。
若自己真的被坑了,就會被執法隊抓走,到時候百口莫辯,不死都得掉一層皮。
容疏看着這些執法隊弟子裏裏外外的將自己的院子搜查了一遍,就連容疏身上的儲物袋也被搜查了,到最後自然是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