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塊。”
“九塊。”
“都休息好了吧?那就出發吧,爭取兩天內把令牌都湊齊。”
四人正準備動身之際,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殺雞般的救命聲——
“救命啊!”
一名柔柔弱弱書生打扮的男子慌不擇路地走了過來。
四人一見到有陌生人,第一反應都是警惕起來,只是心裏也好奇起來這人爲什麼喊“救命”。
“站住!”
“你誰啊?怎麼慌慌張張的?”
柔弱書生在見到人的時候,彷彿是看見了希望一般,徹底鬆了一口氣:“那邊……那邊有這麼高,這麼大的妖獸,感覺都有金丹期的修爲了,嚇死我了……”
柔弱書生神色很是誇張,雙手激烈地比劃着。
“我和我兩個朋友想着拿走妖獸脖子上掛着的令牌,可是打不過……然後跑散了。”
“你們別去那邊啊,那妖獸太兇殘了。”
柔弱書生一臉後怕不已。
可四人卻注意到了柔弱書生提到的妖獸脖子的令牌,連忙問話:“那妖獸身上有多少令牌?”
“沒仔細數過,好像有二三十塊吧。”柔弱書生搖搖頭。
聞言,四人的目光對碰了幾秒,爲首的男子伸手指着柔弱書生,道:“你給我們帶路。”
“啊?”柔弱書生一懵。
四人當中的女子冷哼一聲,威脅道:“啊什麼啊?如果你不帶路,那就別怪我們搶了你的令牌!”
一聽這話,柔弱書生頓時慌了,只能應下:“別別別!我帶!不過先說好了,我只負責帶路!帶到我就跑了!”
“行吧行吧。”
四人當然是求之不得沒有第五個人跟他們爭令牌。
見柔弱書生還有帶路的用處,便暫時沒有搶他的令牌。
一路上,爲了防止柔弱書生跑路,四人前前後後都圍着他,爲了放鬆他的戒備,四人還有意無意地跟他聊天。
畢竟,哪個考生會嫌棄令牌多的。
三十塊令牌,只是通關的“合格線”而已。
如果能拿到越多的令牌,說不定會被導師們賞識。
“就在前面了……”
“太可怕了!”
“你們等會兒一定要小心啊!”
“……”
柔弱書生帶着人來到了一處山洞外面。
而一陣陣虎吼聲在山洞裏面傳來。
“就在裏面了,我先走了哈!”
柔弱書生此時變得一點都不柔弱,嗖的一下就溜出了四人中間,跑得比兔子還快。
四人剛要去追時,柔弱書生身上亮起一道白光,整個人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算了,不管他了。”
四人見追不上了,只能放棄,轉而小心警惕地走入山洞裏面。
可半個時辰後,別說妖獸,四人連個妖獸影子都沒有看見。
“等等!我的令牌呢?”
“我的令牌也不見了!”
“是剛剛那個傢伙!”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罪魁禍首”三人組,數好了令牌後,又開始尋找新的韭菜。
考覈第九天。
當有三十塊令牌聚集在一塊,就會顯現出刻錄在令牌裏面祕境出口地圖。
這也是考覈爲什麼規定要拿到三十塊令牌,才能通關。
容疏三人通過令牌上的地圖,找到了祕境的出口處。
到了祕境出口附近,見到的考生就越多了。
不過這附近的考生似乎都達成了某種默契,都沒有主動攻擊任何人。
因爲能找到這裏的考生,手上已經不缺令牌了,沒必要在這快通關考覈的時候,再多此一舉去搶別人的令牌。
萬一被人黃雀在後,可就虧大了。
“出口就在那裏,終於能出去了。”段玉言感慨一聲。
正當容疏三人走近出口時——
“容疏。”
一名揹着劍的年輕男子攔住了容疏三人的去路,開門見山:“用劍跟我打一場。”
容疏眨眨眼:“你是誰?”
年輕男子語氣平靜:“晏家,晏東流。”
“行行行,等出去後我一定奉陪。”容疏擺擺手,便要繞過晏東流。
迷宮祕境的出口就在眼前了,容疏不想節外生枝。
可下一秒,就被晏東流拔劍攔住。
在見到晏東流拔劍的一瞬間,容焰已經擋在了容疏的面前,眸光微涼地掃向晏東流。
而晏東流的目標只是容疏,因此對容焰和段玉言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行!你現在就跟我打一場,不然,這出口你是別想過去的。”
段玉言暗戳戳地在容疏旁邊嘀咕:“你氣不氣?這跟你師兄冷明鏡當年在亂星峽谷堵人差不多……”
聞言,容疏朝着段玉言翻了個白眼,隨即再次看向晏東流:“你當真要打?”
“自然。”晏東流點頭。
容疏嘴角一勾:“那就給點彩頭吧,你若是輸了,把你身上所有的令牌都交出來!包括自帶令牌。”
見晏東流神色微變,容疏輕笑出聲:“敢嗎?”
晏東流緩緩握緊手中的劍柄,眼裏微微遲疑。
這時,旁邊有其他跟晏東流相熟的考生開口:
“東流,你不要意氣用事!”
“眼下進書院纔是頭等大事,以後你想找容疏切磋也不遲啊。”
容疏向段玉言招了招手,後者立馬會意,將自己裝着令牌的儲物袋遞給容疏。
而容焰見狀,也把自己的遞給了容疏。
三個人的儲物袋,全都被容疏打開,倒出裏面的令牌。
嘩啦啦的一大堆令牌,直接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這……”
“他們怎麼有這麼多?!感覺都夠十來個考生通關了!”
容疏瞧着晏東流變來變去的神色,明顯是遲疑了起來。
於是,容疏笑吟吟地嘆氣:“學啥不好,偏學人家堵門……”
容疏示意容焰和段玉言兩人將令牌都裝回儲物袋,而她自己則是正面迎上了晏東流的目光,下一秒,嘴角笑容收斂:
“不敢賭,就麻煩讓開。”
“學我大師兄啊?你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