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軟軟吞吞吐吐地說:“小……容疏她現在背靠斬命山,她的幾個新師兄實力都不好惹,軟軟現在已經失去了三師兄,不想再失去大師兄了。”
風凜冷哼一聲:“容疏她心狠手辣,品行不端,謀害昔日同門師兄,所謂的斬命山竟然護着這等惡徒,想來也不是好地方,書院方面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麼?”
“祕境每次開啓,總會有一些傷亡也是正常的……這是我問過一位書院導師的原話。”餘軟軟低垂下頭,神色悲傷。
“該死的!”風凜氣急不已。
可恨他現在修爲不足,不然定要踏破那什麼斬命山,將容疏揪出來,讓她跪在秦遠的墓前自刎謝罪!
“三師兄已經隕落在了祕境裏面,屍首也找不到了,我只能立了個衣冠冢……大師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祭拜一番三師兄吧。”
“好。”
乍然收到秦遠身死的消息,風凜震驚憤怒之餘,也不免有幾分惆悵。
在南荒天衍宗的時候,雖然他和秦遠的關係並不算多親近,但也有幾分同門之情的。
這時,風凜忽然想起了他的另一位師弟:“軟軟,你有沒有霍亦寒的消息?”
餘軟軟搖搖頭:“二師兄行蹤不定,半年前才收到他的一段訊息。”
聞言,風凜面露不滿:“霍亦寒到底去哪裏了……你獨身一人,也不知道在你身邊多護着一二。”
明明霍亦寒是最先跟軟軟來到中州的,機會難得,他爲什麼沒有護好軟軟,還玩起失蹤。
“也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大師兄,你剛來中州,我帶你去轉轉吧。”餘軟軟重新揚起了一抹笑容,抱着風凜的一隻胳膊就往外走去。
“好。”風凜無奈嘆氣。
秦遠的死訊,想必對軟軟的打擊很大吧。
他還是順着軟軟幾分,逝者如斯,不能讓軟軟過於沉浸在傷心難過之中。
就這樣,風凜沒有再提起秦遠的事情,任由着餘軟軟帶他去逛了一圈,買了各種東西。
在天色漸晚時,風凜選擇了一家離觀心書院較近的客棧住下。
來到客棧客房後,風凜這才細細問起了餘軟軟這些年在觀心書院的情況。
末了,風凜驚歎一句:“……軟軟,你現在已經金丹期了,中州這邊的資源果真很好。”
餘軟軟臉頰一紅,聲音撒嬌:“大師兄,難道你不誇獎一下我嘛~我也很努力在修煉的。”
“是,軟軟天賦異稟,聰穎勤奮。”風凜順從地接過話茬:“看來師兄我也要努力幾分,不能被軟軟追趕修爲,不然也保護不了軟軟。”
“大師兄,我相信以你的資質,拜入觀心書院肯定綽綽有餘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修煉進步了。”
“好。”
想到之後要拜入書院修行,風凜心中難免也生起了幾分熱切之色。
南荒資源有限,哪怕這幾年風凜日日夜夜都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剿滅邪修,精進劍道的路上,修煉也只是到了金丹後期。
還差一點點,才能突破元嬰期。
跟餘軟軟分離多年,風凜也不免想念,也是爲了能更快提升修爲,便來到了中州。
“好的,大師兄。”
“……”
次日一早。
餘軟軟從觀心書院裏離開,去到客棧找風凜。
“大師兄,今天帶你繼續去看看中州這邊的風景吧。”
一見到風凜,餘軟軟就揚起笑臉,伸手摟住風凜的一條胳膊:“大師兄,我昨晚回書院時,請教過導師了,說是可以引薦你進入書院。”
“真的?多謝軟軟。”風凜面上一喜。
“當然了。”餘軟軟回答得毫不心虛。
“今日我們要去哪裏?還麻煩軟軟帶路了。”
“嗯嗯,保證讓大師兄玩得痛快……”
交談甚歡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人跟隨着。
一身淡雅藍裙的林驚月雙手環抱,盯着前方的餘軟軟和風凜,微微偏頭看向身旁的容疏和無樺:“這就是你們說的餘軟軟?她身邊那人是誰?並沒有穿着觀心書院的院服。”
“那人叫風凜,同樣是來自南荒天衍宗,是我的前大師兄。”容疏也有些意外風凜竟然也來了中州。
“我和三師兄四師兄離開南荒的時候,風凜的修爲好像在金丹中期,跟三師兄一樣,也是個劍修。”
林驚月又看了幾眼風凜:“金丹後期,看着快要突破元嬰期。”
“瞧着他的年齡應該不出兩百歲,能在南荒那邊在兩百歲內到金丹後期,這人修煉天賦還可以。”
無樺語氣平靜:“天賦尚可,就是眼光不太好。”說罷,他擡手輕撫了下容疏的腦袋。
在南荒天衍宗的那段日子,無樺親眼所見到容疏的那幾個前師兄對自家小師妹的各種忽視和冷淡。
如今又見到人,無樺也憂心會勾起自家小師妹的傷心事。
容疏待在斬命山被養了好幾年,好喫好喝各種修煉資源不用愁,眼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瘦弱的小豆丁模樣,個頭也抽高了不少。
下山前,林驚月還給容疏量了下身高,方便訂做今年的衣裳,容疏雖然沒有林驚月那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也到了一米六六,在修仙界一衆女修裏面,也算‘鶴立雞羣’。
不過,容疏感覺在二師姐三師兄的眼裏,自己還是個小孩子一樣,就怕一不小心嗑着碰着。
“三師兄,我沒事的。”容疏回之一笑。
容疏能感受到無樺對自己的關心,也知道對方憂心什麼。
自己如今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能任人隨手拿捏威脅,不得不耍各種小手段生存的不受寵天衍宗弟子了。
容疏隨後提議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先跟過去看看吧。”
“好。”
無樺和林驚月兩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三人的修爲都高過前面的餘軟軟和風凜,隱藏起自身的行蹤自然是輕輕鬆鬆的。
不過,介於餘軟軟身上可能有着魘族殘魂,容疏三人依舊很謹慎用上隱藏類的陣法,也沒有跟隨得太近,確保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