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星幻劍 >第216章 瘟疫
    書分兩路,話說孟乘風傷好後,便離開大禹皇城荒郊的破廟,一路御劍乘風,前往南疆火山一帶。

    她從司徒夢的口中得知大禹皇宮之內的戰事已平,葉不歸等人也正在療傷。

    爲了不耽擱太多的時間,於是便從官道邊上的驛站中買了一隻信鴿,

    將自己的去向和目的寫成信函綁在了信鴿的腿上,再由驛站的通訊官將信鴿放飛,將信件帶往大禹皇宮。

    雖然沈知那紅衣女子,是啼天帳下的四大鬼將之一。

    但是卻不知爲何,孟乘風的心中對司徒夢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儘管那妖媚的女子是如此的放蕩,風騷,甚至是淫亂。

    然而,他卻依然相信那女子不會欺騙自己。

    “那麼,她說的喜歡上了我,也會是真心的麼?”

    孟乘風一邊御劍飛行,一邊想着昨天夜裏,在朦朧之中與那女子之間發生的男女之事,和之前與她有過的接觸。

    心中彷彿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五味俱全,亂成一團。

    他實在沒有想到,此次出島之後,會碰到如此複雜煩亂的事情,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與一個魔族的地獄女鬼糾纏到一起。

    他從小便被劍銘道人視爲未來掌門的接班人,並寄予厚望,

    此次出島多半也是爲了以後繼承大業積累經驗。

    他實在不敢想象,這件事情若是當真被劍靈仙島的列位師公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自己未來的掌門之位不保是小,他最怕的是萬一劍銘師公在一怒之下將自己趕出劍靈仙島,那麼對他來說,當真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想了一會,不禁眉頭緊皺,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

    “唉...孟乘風啊孟乘風,你好歹也算是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之人,如今怎麼被這種羞恥之事纏身!”

    他想到此,不禁又在自己的心中泛起嘀咕,

    “爲何自己每次與那女子纏綿之後,身上所受的傷,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她不是一直想攝取自己體內的魂魄嗎?那麼爲何還會多次不惜犧牲靈脈爲自己療傷?”

    雖然那個自稱司徒夢的妖女,告訴了他許多五色神石的線索,

    但是卻似乎又對他隱藏了許多尚未說出的祕密,就彷彿是她故意在利用着自己去完成她的目的。

    他越想越是頭疼,索性什麼不去想,單手握起劍印,向風中一招。

    四周的氣流即刻匯聚到一起,盤旋在他御着的劍身之下。

    隨後,他將劍指向前一引,那些被他聚集起來道旋風,頓時被吸入劍身之內,光芒一閃之後,載着他徑直衝入雲霄之中。

    修煉風靈劍訣之人,在御劍乘風之術的造詣上,要強過於任何的劍脈。

    加上孟乘風從司徒夢口中得知,能夠打聽到女媧神石下落的鳳凰古寨正被一場瘟疫侵害,心中更是着急。

    因此在御劍乘風之時,將體內大量的靈脈,全部付諸在幻劍之上。

    而那柄風靈幻劍,也如浪尖的飛魚,雲中的白雕,以飛快的速度載着他向前馳去。

    越近半日的時間,孟乘風已經到達了南疆火山地域的上空。

    劍靈仙島的弟子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所有的弟子在學會御劍乘風之術後,都會組成一個隊伍,然後由道行高深的劍脈掌門帶領,到中州大陸的四大區域上空遊覽一番。

    在熟練御劍乘風的法門的同時,也可以爲了以後的斬妖除魔大業,增加一些見識。

    由於他在年少之時,便與蕭天浩、霍飛、趙正等天資不凡的弟子,在劍銘道人的帶領下,御劍乘風飛過中州大陸上的幾大區域。

    當時激動的心情,到現在還仍記憶猶新,因此對這裏的地形也很是熟悉。

    他在地面之上大片繁茂的熱帶森林當中,尋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傾身落了下去。

    剛一着地,便聽見從樹林當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議論聲。

    他本能將身子靠在一棵兩人多粗的巨大芭蕉樹後面,將自己隱蔽起來,隨後側出耳朵聽着那些人在議論着什麼。

    “唉....這場瘟疫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過去,我們兄弟也是真夠倒黴的了,老族長爲什麼騙我們兄弟兩個幹這個苦差事!”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一心想要娶小鳳姑娘爲妻,犯得着這麼巴結老族長麼?”

    “行了行了,你不也是一樣喜歡小鳳姑娘麼,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聽老族長的話!”

    “嘿嘿....好了好了,寨子裏還有很多人想幫老族長做事,卻沒有機會呢,我們兄弟就偷着樂吧!說不定老族長一高興就把小鳳姑娘許配給我們呢!”

    “恩!那倒是...如今這個楊羽眼看是活不成了,整個寨子裏身體最強壯,最有希望繼承族長之位的人,就是我們兄弟了!”

    “唉....我們可一定要小心謹慎啊,你沒發現這些得了瘟疫的人,大多都是身體強壯之人麼?”

    “恩!你說的是,不過我們兩個平時呆在寨子裏,不去迷霧沼澤之地就是了!那些孔雀族的亡靈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決然不敢輕易跨過迷霧沼澤的!”

    高大茂密的熱帶森林中,兩個身體強壯的年輕漢子,正呈一前一後的架勢一邊討論,一邊向前走着,這兩人身上的穿着與中土人士有着很大差異。

    或許是氣候炎熱,他們的上身的衣服很短小,而且也沒有袖子,將古銅色的胳膊赤裸在外面,下身也只穿了一件褲管只垂到腿彎處的短褲。

    頭上的髮髻中,還插了一根鳥類的羽毛。

    然而更令人好奇的是,此刻他們二人的臉上用一張紗布圍住了嘴巴和鼻子,

    手上還擡着一個木製的擔架,擔架上正躺着一名跟他們的身體一樣結實的年輕男子。

    不過那名男子似乎像是中了毒一樣,面色鐵青,渾身無力,如死去一般躺在擔架之上。

    擡着擔架的兩名漢子,一直走出森林之後,將擔架上的人放在地面之上,隨後頗爲無奈的互相搖了搖頭,轉身向林中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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