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來的車,把她放下後,就調頭走了。
宋清聿頂着大太陽,眯着眼睛看了看空蕩蕩的大門,怎麼連個站崗的兵哥哥都沒有呢?
不對勁。
難道這獵鷹小組的人,真跟電視劇裏演的一樣,上來就要給她這個編外新人一個逼退考驗?
宋清聿輕輕哼笑一聲,切,未免太小瞧她宋清聿了!
都到這個地方了,還需要隱藏實力?
宋清聿助力兩步,人就站在了大門的正上方,雙目如炬地掃視着裏邊的動靜。
此時藏在大概十米遠的一棵大樹頂上的楊然,怔怔地和宋清聿四目相對。
宋清聿對他笑了笑,下一秒,腳下一蹬大門樓沿,飛身到了和他幾步之遙的另一個樹枝上。
楊然看呆了:這是……來了個會飛的?那這到底是人是鬼?大白天的也能見鬼?
宋清聿看着他,笑着問:“同志,你是獵鷹的隊員嗎?”
楊然頭剛點半個兒,就發現自己雙手已經被綁自己靠着的樹枝上了。再一看,自己的褲腰帶怎麼沒了?
宋清聿笑着看他,“兄弟,不好意思,先綁爲敬了。”
楊然又眼睜睜看着揹着雙肩包手挎大布包的宋清聿直直地落到地面,跟他們這些人重重地落地不一樣,宋清聿就好像正常走路腳踏地面一樣輕。
經過層層選拔加入獵鷹小組已經一年多的楊然,也是見過一些場面和人物的。但是會輕功的這種,他沒見過。
關鍵是他現在還不敢亂動,手被綁住了,怕扭着扭着把褲子給扭掉了,那就真的丟人了。
下到地面的宋清聿,走得大搖大擺。
嘴裏還大聲地唱着國際歌。
宋清聿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唱歌要人命。但現在就是要使出這種致命的武器啊!
躲在暗處的各個獵鷹小組成員,紛紛皺起了眉頭,默默地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嘹亮的歌聲,真真讓人抓肝撓肺炸腦仁啊!
最苦的還是被綁的楊然,他現在是真的想哭了,因爲他沒有手堵耳朵!宋清聿的歌聲,比拳頭砸在他身上,更讓他難受啊!
不是說上頭派了個還在上大學的女學生過來嗎?怎麼是個會飛的魔音女魔頭啊!
楊然現在最希望自己有隊友出現,跟宋清聿打上一打,起碼這樣她就能停止唱歌了。不然,他都想去見自己太奶了!
宋清聿就這樣唱着歌,走完了將近二十米的綠蔭大道。
猝不及防地,一個拳頭大小的沙包砸在了宋清聿的肩膀上。
接着,就是六七個這樣的沙包朝她飛了過來。
宋清聿手挎的布包順了下來,包帶被她抓在手裏,布包成了她的盾牌,把所有飛向她的沙包擋落在地。
堅決不會讓沙包第二次再砸中她!
沙包陣過後,宋清聿拍了拍布包,有些氣鼓鼓地說了一句,“唉!髒了,該找誰幫我洗呢?”
宋清聿的聲音可不小,反正朝她扔沙包的人都聽到了。
宋清聿拉開拉鍊,從布包裏把濟修師父送她的木劍拿了出來,握在手裏耍了個漂亮的劍花。
“兄弟們!別跟我玩兒捉迷藏的小遊戲了,都出來正式較量一番!怎麼比試你們隨便定,看看我宋清聿到底有沒有資格加入獵鷹!”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高大壯的平頭男人一下下拍着手走了出來。
他臉上堅毅的神情像是刻上去的一樣,雙目炯然有神,常年訓練下的古銅色膚色在陽光下顯得極其耀眼。
跟大首長不一樣,他沒有給到宋清聿那種莊嚴肅殺的氣場和壓迫感。
因爲,他堅毅的臉上,露着大白牙在笑。
“確實是個有膽兒的姑娘!”
宋清聿盯着他的眼睛看,“你錯了。進了獵鷹,沒有姑娘,只有戰友。”
“喲!定位很清晰啊!看來上頭不是瞎派人過來的。”
猛地,他收起了笑容,聲音也變得嚴肅,“但是!你到底能不能留在獵鷹,上頭說了不算!你要自己爭取留下來的機會!”
“是!”
宋清聿大喊一聲,臉上沒有笑容,表情嚴肅。
她太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開玩笑可以懟人,什麼時候絕對不可以多一句話或多說一個字。
“很好。我是獵鷹隊長許晉。”
宋清聿把布包放到地上,木劍換到左手拿着沒有放下,右手擡起行了個軍禮,“報告,宋清聿前來報到!”
宋清聿話音剛落,許晉左腿一個前探,右手直接出擊。
宋清聿左手的木劍擡起,劍鋒直接落在了許晉的脖子處,而許晉的拳頭,離了宋清聿三十公分。
許晉愣了一秒,隨即側開脖子,繼續向着宋清聿攻擊。
宋清聿收回木劍放下,躲過許晉的拳頭,同時右腿伸出直掃許晉的雙腿。
在許晉腿彎下之前,宋清聿側閃身到了許晉背後,雙手直接順着許晉的雙肩落到他的手腕處,反剪了他的雙手。
這個絲滑的過程中,宋清聿指尖是運氣按穴的。
常年在特殊部門的訓練,許晉的氣力比她在鬥獸場遇到過的對手都強,宋清聿不得不使出了八分的內力纔將他制服。
許晉的雙腿忍着劇痛,還想掙扎着後踢,但是宋清聿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擡腿就補了一腳。
宋清聿低頭看了看許晉的腰帶,快速地送了他一個楊然同款。
要說許晉開始看宋清聿用劍出招覺得有些奇怪,現在卻是真正地有些懵了。自己堂堂獵鷹隊長,怎麼變得這麼菜?
這麼多年,在特殊部門裏,沒有過這種搏鬥和打法啊!他現在回想着宋清聿出手的那幾招,怎麼看都像是電視上武俠劇裏用特效纔會出現的招數啊!
上頭給獵鷹找來的,是絕世高手?不是說是個槍法極準的狙擊手嗎?
早已走到明處在周圍圍觀的獵鷹成員,看着隊長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準備好的整蠱考驗,還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