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偶們的舞臺劇 >第42章 循絲而視,如居低谷
    兩隻手掌向前一推。

    “御光五輪”

    宛若大日一般的五輪光球出現於青空之上,在赤紅,橙黃,幽黑三色交織之下,膨脹爲五道萬丈光門,從內射出猶如鋪天蓋地的‘飛蝗’。

    單手翻起,朝向天空。

    “冠之手”

    一團圓球騰空而起,一隻精英到近乎透明的手掌從中伸出,其餘四指逐漸變成虛無,唯有中心的一指變得活靈活現,單指沖天而起,瞬間脹大,然後傾覆而下。

    五指交合,露出中心空洞,在身前環繞半圈。

    “莽行之徑”

    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之上出現道道褶皺,無形而又確實存在的某種物質順着隧道穿梭而來,一道,二道,五道,十道......它在天空之上開闢出道道通路,若隱若現卻又誘惑十足。

    淡綠色的眼珠平視前方,眼中毫無情感波動,手掌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做出特定的動作,呼喚着存在於世間背後的‘留名之力’。

    紫白相間的華衣,頭頂一尾垂辮,腰披細長之劍,被稱爲密杵之劍的敵人衝刺而來,身影詭祕,飄忽不定,如同秋日的一抹倒影,正因不覺,反而愈險。

    用百折不撓的意志斬斷天空,用飽經鍛鍊的身軀應對劫難,形如苦修士的修行,只專注於自身的道路,爲了個體的強大上不斷鑽研。

    飛蝗鋪天蓋地,將其所在方位全部啃噬,雖有少許劍芒組成朵朵浪花,最終被近乎無窮的蠻流吞噬殆盡。

    如同醉酒般的姿態,油膩的肥脂堆積物在身上不斷顫動着,周身散發着刺鼻臭味,每一張發黃的臉上都帶着同樣惡質的笑容,它們狂叫着急速涌來。

    樣貌醜陋,智慧低下,只有繁衍慾望十分強烈的蛻殼油屍,用堪比蟲子的繁殖能力打倒了原本佔據大陸的強大種族,併吞過進食的手段獲得了對方的部分能力。

    損毀高山之族的堅硬使其腐壞,以速度自豪的溪流之民累斃於地,讓神聖天空之子染上不潔,在邪惡的意味上它們吞併了它們曾經的一切敵人

    雖然是壞的程度,但它們無論面對何人都絕不會認輸,不在乎失敗,只要還殘餘一人,就會再度興起,然後佔據世界與敵人抗爭。

    猶如黎明的極點不斷攀升,直到亮徹穹頂,在油屍們邪笑的目光下,曾經泯滅文明的手指無聲劃下,最終只剩空無一物的事實。

    鬆軟柔和的身軀,宛如雲朵的四肢,惹人憐愛的大眼睛,發出姆姆的聲音,形似白色綿羊的珍獸搖晃着身體,面孔極其和善。

    它們成羣結隊的向這邊靠近着,周身的氛圍輕柔而泛光,散發着甜膩的氣息,使人的目光不由投射過去,心中被憐愛之情所包裹。

    然而,那是僞裝,只是爲了奪取他人性命而衍化出的一種模樣。

    越是與對方接近,就越發被對方吸引,直至癡迷於對方不顧一切,然後自願化成‘食物’,在盛宴中被諸羊撕咬成爲新的‘白羊’,然後繼續吸引着下一個犧牲品。

    所以又被叫做‘無法抗拒的魔性之羊’,簡稱無法魔羊,不能靠近攻擊,因爲會被強制虜惑,而在遠處攻擊,又對免疫大多數攻擊,宛如被祝福的魔羊無效。

    無形的通道不斷延申,將姆姆叫的羊羣包圍起來,深邃而又瑰麗的氣息瀰漫開來,與魔羊們周身甜膩的氣息相對衝,使觀看者涌上一股強烈的噁心感。

    短暫的較量過後,目光無神的羊羣自動走入一旁無形洞開的口子,通道隨後消泯無形。

    猶如方塊的布帛之上,兩人泰然自若的站在一起,下方是幽冷,漆黑的星空,同時在星空處處都有着廝殺聲和火光傳來。

    “呼,這樣就告一段落了”法伊特原本冷若冰霜的臉隨之一轉,他嘴角銜着柔和的笑容對着一旁的人說道。

    “作爲對這一片戰區的收尾,我們也要做好我們應做的纔對”

    閃耀的金色的雙眸,雪白的肌膚,花瓣般柔美的面容,以及一頭披散而下的白色長髮,身着顯眼的盛裝,傲立於戰場之上。

    上半身是素雅的淡白,胸口右側戴着一朵金花,花香清新宜人,下半長裙是渲染變色的湛藍之色,裙襬邊緣金色蕾絲纏繞其上,光潔的雙腿,水藍的鞋子。

    貝露莎眺望着戰區各處的戰況,大腦不斷的思索着戰場各處的變動,隨時準備插手。

    當然他們周圍也不乏來襲的敵人,只是都被一道血色的幽影所斬碎,伴隨着的是接連不斷的狂笑聲。

    “哈哈哈,廢物,渣滓,白癡,蠢貨,垃圾們,在本大爺的手段下哭喊,求饒,然後悲慘的死去吧,哈哈哈!!!!”

    楊自在眼中閃着兇光,一邊負責守衛兩人,一邊宣泄着自己的殺機。

    兩人所在位置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橢圓一樣,在這個範圍內,無論是哪個敵人,都會被無死角射出,接連不斷的利刃斬斷,切碎,四分五裂,不成人樣的淪爲星空垃圾。

    在距離兩人稍遠的位置,時不時有一團黑影膨脹開來,與此相對,原本喧囂的戰場之音會在一瞬間消泯,只留下死寂的氣息。

    而後在另一處戰場,又會再度出現這種情況,看起來極爲詭異。

    “穆爾柯也在全力以赴啊,只是之後他大概會被長官們訓斥吧”法伊特瞥了一眼,不禁苦笑着。

    “他本來就是爲了在戰場上擁有定鼎之力而特化的職業,不讓他隨意,反而會限制了他的發揮.......恩,之後交給我吧”

    貝露莎口中微嘆一聲,然後再度恢復平靜,依舊打量着戰場的狀況。

    她一點也沒有制止對方的意思,畢竟本就是她的示意,之後想必無論有怎樣的懲罰她都會一力擔下來。

    法伊特心中想着,卻說不出勸阻之語,因爲他是一個‘穩重’的人,所以這種依賴情緒而行動的舉措與他不合。

    違背這個原則,就是違背身爲‘信使’的信條,他會被‘職業’所拋棄,所以他只能接受。

    空氣不經意之間變得渾濁,兩人無言以對。

    法伊特背對着對方,臉色有些陰沉,貝露莎依舊眺望着遠處,只是眼神偶爾會有些憂鬱,原本冷淡的面孔也有些恍惚,她的小口不時漏出無聲的嘆息。

    法伊特強制壓下心中的煩躁情緒,小心的窺視着貝露莎的樣子,心中不由猜測着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是在擔憂着隊友關係的變化,還是思索着爲穆爾柯處理後事,再或者......是那個離開的傢伙。

    總是面無表情的齊休,之前被這裏的最高長官帶走了,而貝露莎嘗試阻止,卻被呵斥了,只能默默的看着對方離去,只得在相對偏後的戰場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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