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扁平狀的耳竅隆起,宛如糜爛的大餅臉,口中長着尖牙的身影蹦跳着走了出去。
“天人再造,必須支持!”
如同椰果一樣,拳頭大小的眼珠子暴凸着,發紫的大腸嘴,臉上帶着一層滑膩的油光,來人伸着小短手,躡着‘小步’走了出去。
“喔!什麼神級美貌,不選你簡直是我的損失!”
聳拉着斜向兩側的雜草眉毛,豆角般的小眼睛,圓柱般的尖尖鼻子,宛如‘囧’字的具現,大張的口腔中長滿了發紅的顆粒,絲絲細線在深處纏繞着。
再度送別一位參賽選手,江流十分滿足的拍着手,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期待之色,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見到那些傢伙難看的嘴臉了。
咚咚咚。
略顯刻意的敲門聲響起,江流眉頭一挑,咦,這股氣息。
來人並不猶豫,只是提醒一番內屋的人,便動身走了進來,來人拉起用以遮蔽的簾子,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孔,藍色的髮絲垂了下來,嘴角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稀客啊。”江流咂咂嘴,一副驚奇的樣子,同時,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凝重。
“聽說你在這邊,所以閒來無事的我就過來了。”來人神態自若的坐在一旁,單手在一旁的桌上一拂,一套精緻而華貴的餐具頓時出現。
江流則是默默望着來人的舉動,看着對方斟茶,點波,輕抿,面上露出舒適的表情,他的嘴角不由一抽,看來確實很閒。
“呵呵,不去找那兩人,跑來我這邊,你就不怕我揍你。”江流鼻尖微仰,眼中露出一絲兇光,‘虎視眈眈’的望着對方。
“你不也閒着在‘選舉’嘛,要真有那個心,陪你打一場也算不什麼。”來人搖着頭,面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嘁。”江流輕哼一聲,雙手抱胸,面上露出睥睨之色。
“你也真是出息了,格林頓。”他半是讚美,半是譏諷的懟了對方一句。
“日子總是要過的,老是打打殺殺.....”格林頓搖頭,眼中閃過不贊同之色,“那並非我的愛好。”
縱然過去跟着路遙,米洛,在外人看來就宛如兩人的附屬一樣,但他也確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例如,可以試着讓自己的族羣略微‘自由’一些。
本性散漫的格林頓腦內閃過一絲思緒,繼而心中覺得麻煩,立即將其拋下,太費時間了,還是全憑族人自己努力吧。
這麼一想,他頓時心安理得起來,心情再度變得愉快,再度輕飲一口。
“而且,那兩個傢伙....也都變了啊。”格林頓放下杯盞,面上浮現無奈之色,口中連連嘆息着,宛如一個處在風中殘燭的老者。
“那不是很正常嗎,我們也不可能一直是一個心態。”江流搖頭,反而駁斥了對方的觀點,在他看來有變化反而是很正常的,那種一直不變的傢伙反而很危險。
“我指的不是那個。”格林頓笑容有些發苦,他頭顱微昂,眼中浮現回憶之色。
雖然它們三人與江流在過去關係不是很好,甚至一度互相敵視,但在彼此都到了一個層次之後,那些往事也就化作了點綴在回憶上的‘甜點’。
時而苦澀,時而甜美,卻散發着美好的味道。
“雖然每次見到對方,他的態度都和過去一樣,但我卻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格林頓傾述着,面上掛着複雜的表情,江流則默默的傾聽着,同時暫時制止了外面送人的行爲,並順便佈下一層屏障,不讓旁人聽見兩者對話。
“在那之後不久,因爲忙於家中母親的病情,米洛也變得忙碌起來,一直被兩人帶着走的我在陷入孤身一人的局面後也不得不開始思考。”
格林頓看向這邊,眼中露出一絲恍惚。
“我能做什麼?”
男人搖搖頭,似乎想要揮去腦內的雜緒,而後,他的語氣再度變得平穩。
“我去見了那位一直刻意低調生活的獄長,跟隨着他修行,我想,只要變得更強,大概就能懂兩人的想法了吧,當時的我是這麼想的。”
男人忽地灑然的一笑,眼中浮現些許釋然之意。
“答案其實很簡單啊。”
“我覺得你並未釋懷,只是讓自己不去多想了。”江流吐槽道,在他看來對方純屬太閒了,纔會想東想西。
“也許吧,我也懶得思考了,由他去吧。”格林頓懶洋洋的說道。
“哦,對了,米洛的話,我見到他帶着那些殘存的古妖走了,似乎還要繼續征戰的樣子,很難想象那傢伙進取心會那麼重啊。”江流忽地想起某事,他隨口提起。
在他記憶中,米洛一直是那種偏向於冷靜,理智的傢伙,對於權勢也並不在意,所以之前見到對方那種想要建功立業的行爲,還真讓他喫驚了一下。
“米洛應該是想爭取政法部魁首一職的,別看那個傢伙平素一副淡然的樣子,但他本身也是極好強的。”格林頓對此並不疑惑,他很清楚米洛的本性。
米洛雖然淡泊名利,但卻會爲了他人而努力,而能讓他那麼努力的人.....也只有他的養母了。
那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一向重情的米洛大概.....想要復活自己的養母,但因爲聯邦內部的規定,即便米洛已經登頂至高,也很難違背。
而且,米洛也不會甘心用太低端的方法復活,恐怕他是在尋求傳聞中那完美復活的方法,不過對那個傳聞,格林頓也只是半信半疑,只是沒有立場去阻止對方。
“.......最起碼我會支持他的。”格林頓表明了態度。
“哦,那我也支持好了。”江流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不想當那個,在軍中喫喫喝喝,再做些事,不比操那份心強?
格林頓笑了笑,繼而看向江流。
“我聽說了,你在藉着自己的權限往偶像後備役中大量塞人,對吧,你是不知道,那些負責篩選的老傢伙臉都綠了,在背後不知道罵了你幾回。”
“我會在乎,切。”江流面露不屑,那些沒卵蛋的傢伙,真敢當面罵他,看他敢不敢動手。
格林頓笑的微妙,心中亦覺得十分有趣。
也就是江流了,既屬於功勳之後,也屬於軍部之人,可以憑藉自己的特殊塞人,也許在過去他實力衰微時沒用,但當他站穩腳後,這些待遇就都會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