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也起身：“這事沒能安排妥當都怪我，回頭我給葉副總賠不是。”
段昀舟搖頭：“昨天的會議今天就到位，沒給你充分的時間這也不能怪你。”
“還有一件事……”李玫遲疑一下，“葉副總具體負責哪一塊？”
“具體還沒定。”段昀舟看着她，“李總監有什麼建議？”
李玫笑道：“我哪有什麼建議？”
“那我先走了。”
“昀舟我想問你，葉副總昨天都投董事長一票了，爲什麼你還願意幫她？”
段昀舟頓步回身：“你不也幫她嗎？”
李玫笑笑：“你幫她因爲她是你大嫂嗎？”
段昀舟眼微動：“你可別想歪……”
“我沒想歪！”李玫笑着道，“是你想歪，我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幫葉文君。”
“因爲她是我大嫂！”
“如果她不是你大嫂了呢？還幫嗎？”
段昀舟捏下眉心：“搞行政的都這麼八卦是吧？”
李玫呵呵笑：“大概是吧。”
段昀舟擡眼看她：“就是因爲她是我大嫂，如果她不是我大嫂了，她如果成長成爲了職業經理人我替她高興，她是我侄兒的媽媽，我是是小叔，就是這樣的關係。”
“所以說昀舟你的邊界感很強。”李玫冷不丁來那麼一句。
段昀舟怔怔，然後笑道：“原來在琢磨我呢。”
李玫挑眼笑：“全公司的未婚女性都琢磨你，我是給她們探路來了。”
段昀舟翻下眼。
段昀舟靈光一閃，李玫的話振聾發聵，雖說未來是怎樣誰都不知道，但李玫這話就像是給了他一種信心，這是一種肯定。
他內心震動，但面上仍然淡淡地笑：“是這樣的嗎？”
“當然！”李玫笑着看他，“我搞行政的你不相信？”
段昀舟笑意更濃，內底更輕鬆：“知道你們搞行政的心細如髮，什麼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
段昀舟又想到了陸景霜：“你說心細如髮的人爲什麼有時候又會衝動莽撞呢？”
李玫笑意也更濃：“你說的是陸景霜吧？她跟你吵架的事在這兩層樓都傳開了。”
段昀舟莫名有些緊張：“董事長知道了？”
“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說那妞很牛，之前衝撞楊業成，現在是你，要不要我找她談談？”
“不要！”段昀舟連忙道，“其實你沒覺得她敢對一切不合理的事說不是一種勇氣嗎？她這樣做一定是錯的嗎？楊業成那次你我都在場，楊業成的酒品是怎樣的你我都知道，她那樣做錯了嗎？我沒覺得錯，她有職業專業素質，但不是犧牲自己的三陪，她有底線。我認爲她這個底線是對的，我想大多數人也都會認爲這樣的底線是對的，你越不說越是助長了那些人的氣焰，我覺得她很勇敢，特別是新人，越是新人越容易被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