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在手生間摔倒了，還不回去看看！”電話裏他老婆吼。
王忠臉色變了：“你還在外面是不是？我媽摔倒了你還不回去？”
“你不也還在外面嗎？”
“趕緊給我回去！我現在也回去。”
王忠起身，對段昀舟道：“我媽在手生間摔倒了，我得回去……”
“回去吧。”段昀舟揮手，“要不要緊？要不要幫忙？”
“沒事沒事……敗家娘們還在外面打麻將……”王忠急忙往外去，“我走了啊。”
“別吵架！”段昀舟想了想道。
“你可真是我媽……”那邊王忠笑着說。
這時服務員來上菜。
“給我吧。”段昀舟只好喫那盤牛肉炒河粉。
段昀舟走後沒多久，段晚舟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道：“媽，宇航怎麼樣了？”
“你還知道回來？”
包麗明還在客廳，看來是她打電話讓段晚舟回來的。
“我這馬上趕回來了嗎？”段晚舟換鞋往樓上去，“我看看宇航去。”
“你先聽我說兩句！”包麗明在那裏直揉腰，“老骨頭扛不住了。”
段晚舟只好過來：“媽，您要是哪裏不舒服得及時看醫生。”
“不用你操心！”包麗明揮下手，“現在可是好時機，你抓緊和她談。”
段晚舟坐下：“那您剛纔和她怎麼說？”
包麗明翻眼：“跟我大吵大鬧，現在不聽話了。”
“就是要上班？”
“可不是？說什麼不是我們家保姆，我一氣之下要她淨身出戶……”
“誰讓她給我氣的。”
“行行，您休息吧，我去和她說。”
“我看你會不會和她吵……”包麗明打個哈欠，“變了個人似的，她就是知道你不會和她離婚，所以才這麼放肆，得給點顏色她瞧瞧。”
“行行行，您休息吧。”段晚舟起身，“對了，昀舟呢？他一直陪着她是不是？”
“是一起去的醫院一起回來的，也不願意待家轉身就走了。”
“行我知道了。”
段晚舟上樓先去看了兒子，然後到書房給弟弟打電話：“昀舟，我現在家。”
“哥，你回去了就好。”
“你不想勸勸你嫂放棄上班啊？”
“哥，這樣對她不公平，讓她自己做決定，咱們無權干涉。”
段晚舟有些生氣：“不是你縱容她上班的嗎？”
“到底是誰和她達成交易的？”電話段昀舟也很硬氣。
“我那是權宜之計！”段晚舟壓低聲音道，“你們倒好，助長她的氣焰！你們想幹什麼？利用她嗎？”
電話那邊沉默。
“你看看今天的情況，家裏離不了她！”見他不作聲，段晚舟又道。
“哥。”電話那邊道，“你這是過河拆橋。”
段晚舟拍拍腦門。
“哥，尊重尊重她，就算是保姆也該得到應有的尊重。”電話裏又道。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掛了！”
段晚舟惱火掛電話，說到底也是他過河拆橋，想了想他起身往臥室去。
葉文君還在那裏發呆，臉色蒼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