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媽咪會給我買。”
“奶奶，爸爸都會給你買。”
顧明禕抱着胸：“胡說，媽咪說了，我爹地根本沒錢，需要媽咪救濟。”
厲風行看着這小大人模樣的兒子，眼眯着笑了笑。
顧青青換上拖鞋，一腳就又踩到了玩具，小栗子立刻跑上前：“媽咪。”
顧青青抱起了小栗子：“喫過了嗎？”
小栗子點了點頭：“媽咪，你看奶奶給我買了好多玩具。”
“嗯。”顧青青放下了小栗子：“記得謝謝奶奶。”她走上前，堆上了見客戶時的微笑，喊了一句：“殷姨，喫過了嗎？”
殷萍不答話，顧青青也懶得貼上去，準備回房間。
厲風行起身，看着她很疲憊的模樣，於是問道：“你呢？喫過了嗎？”
顧青青搖了搖頭：“還沒有。”
“事情都辦好了嗎？”
“先試着和劉鳴談談，不行就準備起訴離婚。”
厲風行打開冰箱：“我給你煮個面？”
“好。”顧青青又禮貌性的對殷萍笑了笑，回了房間，洗了澡，換了一身連體米妮的居家服。
出來後，殷萍居然還沒走，小栗子圍着風行嚷嚷着：“我也要喫，我也要吃麪。”
明禕的運動量比同齡孩子都多，喫得也很多，所以看起來就比同齡孩子高很多。
“爸爸，我還想喫餃子。”
顧青青說道：“寶貝，晚上喫多了，容易睡不着。”
“那我喫兩個。”
厲風行又煮了十個餃子，分了明禕兩個，看着顧青青說道：“記得吃了。”
“我纔不喫，容易胖！”
厲風行捏了捏她的小腹：“哪裏胖了？是這？還是這兒？”
殷萍咳了一聲：“風行，和你說的事，你仔細想想。”
厲風行嗯了一句，走到殷萍身旁：“媽，很晚了，讓哥早點送你回去。”
殷萍又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你的卡，你自己拿着。”
厲風行雙手插着兜：“真不用！”
厲風廷走上前拍了拍殷萍的背：“沒事，媽，他消費綁了我的親密付，不限額的，隨便他刷。”
殷萍收起卡，有些生氣的轉身準備走，小栗子跟了幾步，送到了門口：“奶奶，慢走。”
殷萍眼睛一酸，點了點頭：“好。”
厲風廷招了招手：“來，伯父抱一下。”
小栗子張開雙臂：“伯父也是，記得下次陪我玩。”
“嗯。”
顧青青還在喫餃子，小栗子又跑了過來，去顧青青碗裏舀餃子，顧青青又給他夾了兩個：“今天你奶奶說了什麼？”
“過年。”小栗子一邊喫餃子，一邊問：“媽咪，過年是什麼？”
顧青青摸了摸小栗子的頭：“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大概這樣。”
厲風行又陪明禕玩了一會賽車，帶着他洗完澡，纔回到牀上。
這麼多年了，顧青青都習慣了厲風行的性子，又喝了些酒，換上吊帶短裙坐在牀邊。
厲風行嗯了一句，走上前也喝了幾杯：“你這小醉貓，就是欠收拾。”
顧青青拉了拉吊帶，迷離的看了厲風行：“嗯？你每天晚上這般折騰，就不怕被兒子撞見？”
“那不是正好，提早進行學前教育！”
別看厲風行這人模人樣的外表，皮起來整天黃段子不離口。
顧青青翻了一白眼：“瞎說什麼！”
“我可沒瞎說，我兒子每天早上起來，都是硬的。”
“你好好說話！”
厲風行笑了笑：“你趕早起來自己看。”
他也知道顧青青很累，所以收斂了一下，再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顧青青起身走出房門，厲風行笑着走上前，扶起了她滑落的肩帶：“醒了？想喫什麼？”
顧青青搖了搖頭：“啥都不想喫。”
“年底了，用不用去買幾根金條？”
“看心情。”她走到沙發上，又躺了一會兒：“風行，過年你去哪兒？”
厲風行倒了一杯牛奶：“跟你和兒子一塊。”
“可你爸媽呢？“
“不管他們。“厲風行雙手插兜：“隨他們喜歡，我們過我們的。”
顧青青忽然坐起了身：“不然，你帶兒子回家喫個年夜飯？”
“那你呢？”
“我去老宅等你，等你回來跨年。”
“爺爺不會生氣嗎？”
顧青青搖了搖頭：“他理解的。”
“你和我一起去！”
顧青青又搖了搖頭：“算了吧，我想好好過年，再說我要陪我爺爺！”
厲風行也不回答，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要過年了，去給兒子買新衣服。”
“逛街呀？”顧青青嗯了一句：“也好。”
年底了，各大商場都是人滿爲患，厲風行給兒子買衣服都是特運動的，和他平常穿的衣服很相似。
“青青？”
顧青青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一下沒有認出來：“你是？”
“我是陳瑩，你忘記了嗎？在春天裏，真的要謝謝你男朋友救了我們。”
顧青青想起什麼，點了點頭：“感覺你變樣子了，一下沒認出來。”
“請你們喫飯？不要拒絕！救命之恩。”陳瑩指了指一旁的男子：“這是我男朋友劉濤，你們也見過的，我們俱樂部的領隊。”
“噢，是是是，見過的。”
“就商場找一家店，你們沒有什麼忌口的吧？”
顧青青也不好意思拒絕：“也好，那就附近隨便喫點吧。”
陳瑩看了一眼厲風行抱着的小孩：“你們孩子都這麼大了，好羨慕。”
顧青青看了一眼陳瑩：“沒有什麼羨慕的，你們也可以的。”
陳瑩尷尬的笑了笑，迴應了一句：“嗯。”
劉濤一副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就安安靜靜的聽着。
厲風行反而多問了幾句：“哥們，在哪裏上班呢？”
劉濤扶了扶眼鏡：“我是在海外讀的書，也主要在海外來做投資，是近兩年纔回來，回來想着先定居，目前手上只有一些輕投資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