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在湖的哪一塊,我好像走到偏離景區的地方了,因爲已進入山裏,晚上估計沒什麼人來。
過了一會,天完全黑了。今夜沒有月亮,只有寥寥無幾的幾顆星星。
我又呆坐了好長時間,總算休息夠了,起身準備離開,卻發覺迷路了。這一塊沒有路燈,我打開手機想查下路線,發現手機居然沒電了。
“糟糕!”我滿心懊悔,白天只顧着坐船了。
面前是一片陰深深的樹叢,讓人極度惶恐不安。
我緊緊抱住畫板,摸索着按記憶的方向走,一不小心摔倒了,可能今天下了雨,路有點滑,真後悔穿了高跟鞋。
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朝我走來,我害怕極了,急忙爬起來想逃跑,結果又摔了一跤。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抓住我,將我往他懷裏拉,能感覺出是個男人。
我驚恐至極,嚇到發抖,連話都不會講了。“不會遇到壞人了吧?我不想死在這裏,我還沒找到我的父兒!”我心裏閃過很多可怕的念頭,拼命想掙脫他。
那男人居然不肯放開我,直接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我嚇得眼淚嘩嘩直流。
我努力掙扎,試圖擺脫他,畫板都差點掉落。“不要!不要!救命!救......”我費了好大氣力,才哭着喊出聲。
“是我,別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可我已經嚇到失去理智,根本沒有心思去辨認,我只感到懼怕,尖道叫:“放開我!走開!走開!”
“不要喊了,我送你回去!”他焦躁地說,顯得有些不耐煩。
“啊......“我繼續大聲哭嚷,期待附近能有人聽到,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白靈佳,是吳南羿讓我來的!”他加重了語氣,不顧我的反抗,將我抱得更緊了。
聽到吳南羿這個名字,我腦袋嗡地響了一下,這才安靜下來。想起白天的委屈,和剛剛的那一幕,我抱緊他,嚎啕大哭,也不管他到底是誰了。
還好吳南羿讓他來了,不然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要如何面對父兒,恐怕只能“自刎”。
才覺察到,他的聲音確實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得救了。
“你們太壞......了,嚇死......我了!”我哭哭啼啼地說着,漸漸止了哭聲。
“沒事了。”他安慰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帶着哭腔問。
“他發現你今天不對勁,擔心你出事,所以讓我一直跟着你!”他平靜地回答。
“跟着我?他怎麼知道我到心湖了,他自己爲什麼不來?”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疑惑地問。
“他路過湖邊,偶然看到你,但他今天有事!”他講得合情合理,況且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極其的好聽,聽起來不像是壞人。
見我不說話,他關心的問:“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回去。”
“趕不上車了,我今天要回海邸市。”我心情低落地答。
“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回去吧。”他的口氣竟變得有點像吳南羿,而且和吳南羿一樣,感覺他骨子裏都透着涵養,難怪大家都說人以羣分。
我沒做聲,表示默認了,正好我急需找吳南羿。
“你想住什麼地方?”他淡淡地問。
真奇怪,他剛剛還口氣溫柔得不行,一下又這麼淡漠。不過我實在無意探究一個陌生人,因此沒有回他,徑直說道:“吳南羿在哪?我有事情想問他。”
“OK,我帶你去找他。”他冷聲答道,彷彿有什麼不滿的情緒。
“嗯!”我輕輕應道,沒有鬆開他,也沒有讓他放我下來的意思,感覺他的懷抱特別舒服,像極了我的父兒,我恍恍惚惚記得,父兒也曾這樣溫柔的抱過我多次。
“你很像一個人,但我肯定你不是!”我惘然地感慨道。
“是嗎?這話你對吳南羿也說過吧?”他似乎苦笑了一下,變得沉默。
後面,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