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是永不止息之爲你而生 >第三十九章 又是一位癡情人
    簡單的喫完飯,已是下午一點多,他帶我來到一處茶室。

    “現在可以談我們的事情了,聊完我送你去車站。”他關上門後,說道。

    “這地方沒攝像頭吧,會不會被人偷聽,到時還以爲我們是神經病呢。”我擔憂地說着,走了一圈,到處察看。

    他忍不住笑了,估計覺得我多慮了,接着他說:“這是酒店的茶室包間,私密性高,隔音還行,不要大呼小叫就行。”

    聽他說完,我總算放心了些,於是走回茶桌前。

    “坐吧。”他說。

    我聽話地選了一邊坐下。

    “我有個建議,你整理線索時,以小說構思爲名,註明是小說的框架。這樣如果哪天被發現,也不至於被誤解。”他善意地提醒道,邊說邊幫我放好包,然後拿着畫板和筆走了過來,放在我旁邊。

    “這主意好,還是你厲害!”我欣喜地誇他,並對他晃晃大拇指。

    “不對!”我驟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自言自語道。我和他三年未見,也不曾聯繫,他居然對我這麼瞭解,昨天夜意恆也給我同樣奇怪的感覺,可能我這個人,歷來敏感。

    我惱怒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整理線索?”

    “別生氣,這裏不是發火的地方,待會告訴你。”他溫和的說,之後走到我對面,一臉謹慎地道:“今天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管發生什麼,請不要有情緒波動,也不可以尋死覓活。”

    “好!”我一口應道,沉思頃刻,問:“爲什麼是今天?”

    “因爲那幫老傢伙的人動手了,不要問爲什麼,等下我會說明的。”他神情緊張地說,繼而舒展了下眉頭,對我說道:“要聊的太多了,把畫板給我,我們分幾塊說。”

    雖然有一堆疑問,但我閉口未言,乖乖把畫板遞給了他。

    他坐下仔細端詳起來。

    “對,就是這個。”他顯得精神振奮。

    “你遊湖時,記起的也是這場景嗎?”我激動地問。

    “是的!你畫的人怎麼有兩種啊?”看得出,他興致很高。

    “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女人,我記不起他們長什麼樣子,古人的頭髮和衣衫又不好區分,我就塗了深淺不一的顏色。”

    他露出讚許的目光。

    “哪個是你?”我好奇地問。

    他用手指給我看。

    “這位呀?”我站起來接過畫,用筆標上他的名字,而後問:“你不太可能是不負責任的人,你離開關沐,可是爲了這畫中的女子,你身旁那位?”

    “是!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他答道,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想必這女子,美豔過人吧?”我問道,沒想到他竟有這樣一段故事。

    “論美,沒人比得過你媧兒,不過她確有幾分姿色,宛如羞花。”他講得很平靜。

    “羞花?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你是說,她如楊貴妃般花容月貌?”我一時心血來潮,問道。

    “聰明如你。”他意外深長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說:“她非常溫婉,豐而不胖,那時是我妻子,名‘樂百’,音樂的樂,百花的百。”

    “古代的文字,和現代不一樣吧?”我詫異地問着,還是將名字寫了上去。

    “我想起那些名字,會自動對應成現代文字,可能我對古文字不熟悉。”經他一解釋,我心中的疑團頓時消失了,怪不得我稱呼父兒和媧兒的時候,也是想到了現代文字,之前還覺得奇怪。

    “你經常來這裏,是在等她嗎?”我關切地問,其實有些同情他,又是一位癡情人呀。

    他感慨良久,方纔說道:“也許吧。”

    突然覺得,他跟我一樣可憐,我嘆息道:“難怪關沐留不住你。”,見他毫無反應,我又補充道:“她結婚了,你大四消失的原因,她告訴我了。”

    “我知道。”他淡漠地答,隨後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說道:“我一直在想,責任是什麼?原想着,要不自欺欺人過一輩子,但我試過多次,她確實不是能與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懂!你是那種開了頭,就一定要結尾的人。但你做得對,你妻子樂百在等你。”他肯定特別內疚,可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多話來安慰他。

    他又看着窗外沉思了一會,末了,走回座位坐下,說:“不管這些了,我們開始聊正事吧,記下你覺得有用的。”

    我翻過畫,打開新的一頁,將畫板放到桌上,拿起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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