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數量不多,不然太可怕了。”我慶幸地說。
他的眼中忽然充滿擔憂,無奈的講道:“恐怕沒你想的那麼樂觀。你提起,‘幽靈草’進入宿主後,憑那些遠古記憶,另外還研發了大量低階‘曼陀羅’,融入了西方的那種酒中。這些新研發的‘曼陀羅’,沒有高階‘寄生花’的讀取及操控思維和干擾記憶的功能,也沒有‘幽靈草’和‘曼珠沙華’的記憶存儲功能,但是依然擁有各類反自然的強大功能。”
我感到極爲不安,驚慌地看着他說:“好嚇人,現在這個世界上,都不知道有多少朵‘寄生花’了。”
吳南羿並不如我一般慌張,他神色鎮定的說道:“你說作過調查,東方神族一共有五朵低階‘曼陀羅’,是我家的二妹樂百、三妹義肅,和夢慕家的女兒音烈、久知、以令。西方神族的話,你說除了西方帝王他們一家人,所有天神均中了低階‘曼陀羅’,人數衆多。”
聽他說完,我不得不感嘆媧兒做事細緻。默思片刻後,我眉頭緊皺地問:“夢慕沒有被入侵嗎?”
“據你所言,他被高階中的‘黑薔薇’入侵了。”他非常確定地答道。
“你剛纔不是說,我沒有提過此花的宿主嗎?”我忍不住詰問道,因爲之前也發現過類似情況,他起先說不知道,講到後面自己又答出來了,每每擔心影響他的思路,所以一直沒有問。
他苦着一張臉解釋說:“你確實沒提,可是後面又提及了。”
“啊?”我愣愣的盯着他,滿腦子都是問號。
吳南羿沉着冷靜地繼續解釋:“我們是通過那五滴血保存的記憶,發現大批量獲取記憶時,只能按照時間順序,如果強行把各時間段的記憶混合,會出現記憶紊亂、導致記憶關閉,然後需要幾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我曾遇到過好幾次。”
“你不能提前播報後面的記憶,否則你的特殊記憶就全亂了,對吧?”我和氣的問道,總以爲是他思路不夠清晰,原來是誤解他了。
“懂了,看來這東西沒有我們的大腦先進。”我後知後覺的答道。
吳南羿微微一笑,說道:“那當然,因爲是人類發明了它。”
“也對。”我贊同地點點頭,而後用嚴肅的口吻問他:“北焓被入侵了嗎?東方還有他沒做說明。”
“我不知道。”他顯得十分困惑,繼而一臉沮喪地接着說:“不清楚怎麼回事,關於北焓的事情,我有很多都想不起來。”
“好詭異,可能那幫老傢伙動了你的記憶。”我猜測道。
吳南羿平靜的回覆:“估計是。”,隨後他想了想,又鄭重的對我交代:“我說明一下,我家的我、五弟已廷和六弟未弄,也服用過西方的酒,還被要求喝了好幾次,但是我們三個倖免於難,沒有感染低階‘曼陀羅’。西方最終選擇放過我們,先前不理解爲什麼,你跟我們說,是我父親的那幾滴血救了我們。”
“血救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地問,其實這五滴血的異常,我早就注意到了,但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其原理。
吳南羿平心靜氣的講解道:“你說明,每個宿主只能入侵一朵‘寄生花’,被入侵後無法再次感染。‘曼珠沙華之龍爪’被炸成了成千上萬片,本來應跟我父親一起被消亡,但白夜收集那五滴血時,不小心把一些碎片混入了血中。最後,‘龍爪’徹底不復存在,只剩下這五滴血中的殘存碎片。”
講到這裏,他停下來凝神思考了幾秒,然後才緩緩說道:“你談到,在‘寄生花’族,‘曼珠沙華’的級別高於‘曼陀羅’。我們長年帶着那幾滴血,血中的碎片對我們的身體產生了依賴性,默認霸佔我們做宿主,所以殺死了我們體內的低階‘曼陀羅’。西方那些傢伙不是很瞭解‘寄生花’,以爲我們被我父親感染了,所以暫時放過我們。”
我着實難以相信這竟然是事實,於是驚奇地問:“‘曼珠沙華’這麼強大嗎,連碎片都能選擇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