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回顧三百多年前－番外之五子愛過的女人

    可能是女人的直覺，我心中忽然浮出一個想法，於是輕聲問他：“你們最想要的願望，是否與深愛的人有關？”

    “你很聰明。”吳南羿說完笑了笑，繼而臉色變得鬱郁沉沉的，低聲講道：“你或許還不知道，樂百她們下凡歷劫時，都曾如西樰一般自殺過。”

    “這......?”我一時啞然。

    “是那個奸邪小人動的手。”他擰着眉解釋。

    “感覺這人很難對付。”我十分不安的說道。

    “是啊。”他消極地回了一句，而後理了理情緒，接着冷靜平和地說：“下面我講幾件事情，可能對你將來恢復記憶有所幫助。”

    我點點頭，隨後認真地瞧着他。

    吳南羿於是語調平緩的開始了敘述：“首先，我介紹下五子的戀愛關係。我與我二妹樂百相愛，這個我之前提過。北焓先是愛過以令，往後漸漸愛上我三妹義肅；義肅在很早時，就迷上年幼的北焓，可我父親不允許、夢慕亦很反對，她只好聽我父親的安排去追求夢慕。我五弟已廷與夢慕的大女兒音烈相愛。我六弟未弄與夢慕的二女兒久知相愛。東杋初始愛上以令，但以令欺騙了他，導致他愛斷情殤，後來徹底愛上了西樰；以令一直愛慕東杋，可東杋傷透了她，絕望之際，她從了紅頭髮塔耳，可塔耳只當她是地下情人，最終拋棄了她；西樰早先戀着夢慕，那年遇見東杋後，從此一見傾心，唯愛東杋。”

    這段愛情故事似乎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因此我未作任何評價，直接催促他：“繼續說吧。”

    吳南羿若有所思，少頃後，愁容滿面的往下講道：“然後，我說明下樂百她們被低階‘曼陀羅’入侵後的變化。樂百她們喝完酒後，起初顯得神采煥發，膚色更好了、功力也大增，可是後面卻性情大變，總是忍不住往人間跑，多次試圖傷害人類。夢慕擔心她們亂殺無辜之後，招致我父親一樣的結局，決定安排她們下凡歷劫，可她們投胎轉世後，依然古怪至極，彷彿變成了兇殘的異能人，幸虧夢慕還能控制她們。最終夢慕只能把她們關在天堂，誰知她們日日哀嚎，夜夜啼哭。後來打探到，西方被入侵的那些天神，以及跟着紅頭髮的以令，皆沒有出現這些症狀。於是夢慕去找紅頭髮詢問，他居然說無能爲力，只給夢慕推薦了那個奸邪小人，說那人是個醫者，可以治好她們五個。”

    講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可能這兩天講太多話了，於是他停下飲了幾口茶，這才往後說道：“按照紅頭髮的要求，她們開啓了下凡歷劫，那人很快出現了，當時大家並不瞭解他的來歷。他餵了些藥臨時治癒了她們，幾人成年後，那人又出現了，正式治好了她們，但她們緘口不提治療方法。再後來，她們似乎沉迷下凡歷劫，每三百年去人間一次，從不間斷。剛開始還算正常，幾世過後，她們開始莫名奇妙一個個迷上那人，只要遇見他，就自願跟隨他，而且以令被紅頭髮拋棄後，也加入了她們。我家三兄弟下凡歷劫時，曾試圖接近樂百、音烈和久知，她們居然極爲排斥，有的時候甚至自殺；義肅有一回歷劫遇上北焓，可那次她一樣自殺了；以令某世歷劫無意中愛上一個凡人，後來她無緣無故死了，懷疑也是自殺。我們在人間遇見她們的次數有限，記錄的不多，如果她們是真心愛慕那人還好，可每次歷劫回來後，她們一個個痛哭流涕、仇恨滿面。歷劫後雖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當世做人的感悟是不會忘的，可見這裏面有很大的問題。夢慕曾去找紅頭髮查問，他推說需問那個醫者，但那個傢伙對夢慕和我們一概避而不見，他總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南羿忽而停了下來，良久之後，他悵然若失地講道：“兩千多年前，樂百她們五個的神身活在抑鬱和仇恨中自殺了，從此消失了，再也沒有半點消息。我們一度以爲她們被消亡了，所以心也跟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