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敢說話。
他確認了一下露臺的玻璃門以及窗子都已經關好了,沒人聽得到房間裏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對你來說可能還有點早哦。”
“你親我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有點早?”
雙手依舊抓着陸淮的領帶,黑塔微微蹙眉,迷醉的視線中不滿的情緒正在堆積。
好誒,這會兒來算總賬了?
陸淮尷尬地笑了笑,他伸出手輕撫着黑塔微微發熱的臉頰。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你……”
“你怕了?”
陸淮話音未落,黑塔含糊不清的聲音忽然變地生硬起來。
“這……不是怕什麼,就是……”
“你不敢了?”
“跟這個沒關係,我是說……”
“就這?”
陸淮:“……”
在黑塔的步步緊逼之下,陸淮終究是識趣地閉了嘴。
看着又一次默不作聲的陸淮,黑塔咬着嘴脣,目光之中的委屈和怨念差不多都快凝成實體了。
“不要就算了,你真以爲我離不開你麼?”
賭氣般地扔下這句話,黑塔雙手着撐起自己的身體,嘗試着想要離開陸淮的懷抱。
然而她卻發現自己還是動不了,並非是因爲酒精的餘韻還在麻痹她的身體。
而是因爲,陸淮摟着她的胳膊此刻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在微微用力。
“放開我!”黑塔的拳頭軟綿綿地地落在陸淮的胸口。
見陸淮依舊沒有迴應,黑塔伸出手,想要去掐陸淮的胳膊。
而就在這時,原本還在沙發上的身子忽然凌空飄了起來,失重的感覺讓黑塔的頭腦一片空白,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卻發現自己正被陸淮扛在肩上!
“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如你所願唄。”
話音落下,在黑塔驚愕的眼神中,陸淮扛着她就朝着房間裏面走去。
走!跟我進屋!
……
當被陸淮一把丟到牀上的時候,黑塔只覺得自己的醉意似乎都散去了一半。
她撐起身子,靠着枕頭坐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牀邊的陸淮將脫掉的外套隨手丟到椅子上,隨後又開始解自己的領帶。
他來真的?
當清醒了一半的黑塔在明白了眼下處境的時候,原本還挺硬氣的她忽然就慌了神。
剛剛真就是因爲心裏有氣,加上藉着酒勁,能說不能說的都說出來了,直到這會兒,暈乎乎的腦袋取回了一絲清明後,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然而她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因爲這會兒,一個身影已經俯到了他的面前,遮住了窗外的月光。
黑塔下意識地擡頭,看着眼前一隻手撐在牀頭之上的陸淮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微光盡數被遮擋,只留下他的影子。
他低下頭,朝着黑塔的臉龐慢慢靠近。
眼中陸淮的面容逐漸放大,黑塔只覺得渾身一僵,急忙將頭轉到一旁,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黑塔感覺到陸淮已經靠近她的耳畔,呼吸之聲尤爲清晰,淺淺的氣流從她小巧的耳朵上輕輕地拂過,每一下都引得她的身子不住地發出輕顫。
“你怕了?”
陸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黑塔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不敢了?”
熟悉的問題逼迫着她的思維,想着剛剛還在這樣逼問陸淮,沒想到迴旋鏢居然來的這麼快。
然而黑塔此刻啞口無言,想要懟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打回去更不可能。
陸淮就在她眼前,和她離得那麼近,在每一次呼吸之間都能夠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讓黑塔感到渾身無力。
所以,她選擇了繼續保持沉默。
看到黑塔依舊一言不發,陸淮只覺得好笑。
都到這個時候還嘴硬呢,好好好。
我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伸出手抓住了黑塔的肩膀,就像是爲了防止她會逃跑似的,陸淮貼近了黑塔的耳畔,隨後……
咬住了她的耳朵。
“嗚……”
輕微的悲鳴聲從黑塔的嘴裏不小心漏了出來,那一瞬間,她的身子彷彿是過電般,劇烈地一顫。
她的那裏十分敏感,上一次只是被陸淮親了一下便有了很大反應。
而這一次,那咬合的齒間清晰地烙印在她耳垂之上,黑塔只覺得似是有強烈的窒息感涌了上來,她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
“別……不要……”
雙手緊緊地抓着陸淮襯衣的衣襟,黑塔終於是艱難地開口,細微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像是在哀求般。
“怎麼?怕了?”
陸淮這麼一問,就像是把剛剛快要宕機的黑塔又按下了啓動鍵似的。
她微微地喘息着,盪漾着水光的眼眸似是幽怨地瞥了陸淮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再次扭過頭,閉上了眼睛。
好啊,好。
主打的就是一個寧死不屈是吧。
陸淮心領神會,他貼近黑塔的臉龐,手指輕撫着她白皙的下巴。
“黑塔,你可聽好了,你要是再不說話。”
“我可真要繼續下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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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怎麼感覺睡不醒呢(??v?v??)
明天請假一天,我要好好地睡上一整天!???( ˊ?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