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陸淮站在他面前,將邀請函遞到他手中的時候,他只覺得頭有點暈。
將手中的邀請函看了好幾遍,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施耐德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黑塔女士還真是,偶爾能整出來一些令人兩眼一黑的活啊。”
他施耐德什麼場面沒見過?
但今天的這個場面好像還真就連想都沒想過。
“所以,這是婚禮的請帖?”
施耐德看着那一堆厚厚的請帖上貼着【星際和平公司】的便籤,不由得感慨道:“之前黑塔女士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什麼奇怪的遊戲或者實驗,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不過,讓我來作爲代表,可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施耐德這會兒倒是謙虛起來了。
陸淮笑了笑:“不,施耐德先生,因爲你值得尊重。”
施耐德愣了一下。
哦?是嗎?
難道是因爲那一億信用點?
想到這裏,施耐德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詞本。
“哦對,拿到【任務道具】之後,我還要做這個。”
“咳咳,公司已經收到了你的邀請,遍佈寰宇的目光將那個時刻齊聚於湛藍星,而如今,你距離終點也僅有一步之遙,稍作等待?不不,還有任務目標正在等着你,你必須馬上動身。”
“下一個任務目標……睡不醒的白毛將軍。”
嗯……
說實話,都沒有必要去猜對方是誰,畢竟袋子裏面只剩下最後一疊請柬了。
“羅浮仙舟啊……”
想了想,也是該去邀請他們了。
“哦,還有。”施耐德將詞本翻了個面。
“任務要求,與羅浮仙舟的粉色小矮子交流的話語數不得超過三句。”
施耐德唸完後,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陸淮。
陸淮沉默片刻,不由得嗤笑一聲:“哎呀,該怎麼說呢,她可真調皮啊,你說是吧施耐德先生。”
“你敢當着她的面說嗎?”
“我先走一步辛苦你了施耐德先生。”
當陸淮匆匆回到星穹列車內,一直站在窗邊沉思的瓦爾特,此刻將視線落在陸淮的身上。
“我想到了。”瓦爾特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大概知道爲什麼看你眼熟了。”
“你大概死過不止一次吧。”
陸淮:“?”
這種東西能用眼睛看出來嗎?
“嗯……我也是,我們有着類似的經歷。”
瓦爾特話音落下,陸淮只覺得震驚。
原來這片銀河中存在永生不死同好會這一類東西的存在嗎?
……
陸淮終於明白爲什麼要把星穹列車放在第二位了。
他們的躍遷是真好用啊,‘嗖’一下就從外駐星橋穿梭到羅浮仙舟了。
【睡不醒的白毛將軍】……
哪怕沒有這些前綴,羅浮仙舟上的將軍也只有那一個吧。
想着只要把最後的請柬遞交給景元,自己的任務就算結束了,陸淮此刻內心還有一點小激動。
偌大的神策府內,那平日裏往來紛擾的策士們一個都見不到,唯有那處理公務的主座之上,一頭白髮身披甲冑的景元正慵懶地側臥着,而在他的面前擺放的棋盤上,呈現着一個兇險的殘局。
“歡迎來到羅浮仙舟,看得出來,幾位也算是歷經了重重的考驗才能走到這一步,真是很不容易。”
“不過,可惜……你們前行的腳步,要在這裏暫且停歇了。”
話音落下,景元站起身來,他的手中提着那柄與他身經百戰的陣刀,金色的眼瞳中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神策將軍景元,在此候陣,放馬過來吧!”
看着眼前威風凜凜的景元。
陸淮:“……”
穹:“(???)”
三月七:“(???)”
許久的沉默之後,陸淮率先開口了。
“這邊的劇情是這樣的嗎?”
景元微微一笑:“那倒不是,不過我問過黑塔女士,在不改變她本身的設定上,允許本將軍自由發揮。”
陸淮長長的嘆了口氣:“那可真是抱歉了,景元將軍,咱們這一次是文字遊戲,沒有設置戰鬥環節。”
景元聞言,微微一挑眉。
“是嗎,那真可惜。”
看着景元重新坐了回去,手中捧着照相機的三月七有些遺憾地說道。
“哎呀,原以爲能夠抓拍到神策將軍和斬星天將大戰的一幕呢。”
穹:“……這裏是神策府,他們兩個打起來可能會耗費相當不小的經費。”
此刻,陸淮走上前,將請柬拿了出來,遞交到景元的手上。
景元看到那厚厚一疊請柬,眼睛一亮,隨後哈哈大笑。
“本將軍閒暇之餘掐着指頭都在等是否會有這一天,如今看來,我算的果然沒錯,或許退休之後可以去太卜司打雜呢?”
“太卜司閒人太多,可容不下一個退休將軍了。”
景元話音剛落,熟悉的聲音從正門的位置傳來。
只見符玄走入神策府內,她的視線落在景元手中的請柬之上,那雙桃花般的眼眸下意識地一顫。
“這……果然如此嗎?”
轉過頭,符玄的表情依舊有些難以置信:“這就是,陸明星和黑塔女士婚禮的請柬?”
“是,太卜大人。”陸淮點了點頭。
“所以,之前黑塔女士”說要本座相助的,也就是這個?”
“嗯,我覺得是。”
“可爲什麼卻變成將軍了?不應該是本座負責嗎?”
“這我也不清楚,或許黑塔後面忽然改變主意了呢?”
陸淮的回答讓符玄不太滿意,她想了想,隨後又問道:“黑塔女士現在在哪裏?”
然而,陸淮只是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看到陸淮的反應,符玄又問:“陸明星也不知道?”
陸淮還是沒說話。
而就在這時,穹走了上來,嘿嘿一笑:“太卜大人,別爲難我的好兄弟了,他跟你只能說三句話。”
符玄:“??”
景元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