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子珩在林夫人的指導下,放倒一個又一個的人,蘇寶豐羨慕啊。

    一個分心,被對方一棍打在了腰間。

    疼!

    徐子珩咧嘴,疼得臉扭曲。

    看到又有兩根棍子朝自己掃來,眼都瞪大了。

    身體一轉,以極其刁鑽的姿勢,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然後,開始他的絕招,極致的狼狽的躲閃。

    徐子陽這邊,也被幾人追着打,也是很狼狽。

    但這小子身上有股野性,打起架來放得開,跟個小牛犢似的敢衝敢博,但又不會傻傻的往前衝。

    這會,他從對方手中搶過了棍子,邊跑邊偷襲,氣得對方嗷嗷叫。

    十幾個人,被他們三人耍得團團轉。

    而到最後,累慘的混混們,反被他們暴揍了一頓,此刻正躺在地上嗷嗷叫。

    田大海早就瞪大了雙眼,該死的,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瞧情況不對,他轉身就想跑,但卻遲了。

    徐子珩三人,把他給圍了起來。

    “你們……”

    不等他說完話,三人手中木棍,狠狠地朝他們招呼去。

    都帶人來要他們的命了,傻子纔會浪費時間跟他在這廢話,揍了再說。

    “啊啊啊!”

    田大海慘叫。

    等徐子珩等人離開時,田大海已疼得癱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但迎接他的,是來自他的那些好兄弟的暴擊。

    一直到一處相對平坦且開闊的平地後,林未才停下馬車,讓他們三個處理傷口。

    沒了外人,三人也不再裝了,臉直接垮下,哀嚎起來。

    林未鄙視。

    “很疼吧,疼就對了。

    我告訴你們,想打架時候不流淚不流血,平常訓練時,就對自己狠點,往死裏虐。”

    蘇寶豐搖頭,一臉嚴肅:

    “林夫人,訓練啥啊。我決定努力賺錢,只要我錢夠多,我到時候多請幾個人。請四個,左右前後各一個保護我,還威風。”

    蘇寶豐咧嘴傻笑,他多聰明啊。

    這些,只要有錢就能解決。

    林未有種想掐死他的感覺,這貨,永遠在想着怎麼偷懶,死活沒想過自己流汗流血。

    這會連躲藏在暗處的蘇伯,都忍不住想捂臉。

    他家少爺,真的很奇葩。

    林未深呼吸一口氣,她決定了,地獄式的訓練,即將開始。

    她一臉不懷好意地說道:

    “賺錢,暫告一段落,接下來,開啓地獄式的鍛鍊。”

    “啊啊啊!”

    ……

    而此時,京城。

    徐王府書房。

    徐涼川看着手中的信,嘴角輕勾。

    他這夫人,還真是讓他意外以及驚喜。

    想到幾個孩子嗷嗷叫的場面,他嘴角處的深意漸深。

    秦懷安剛好走了進來,一看他這表情,就想扭頭就走,這癡漢樣該出現在徐涼川那張冰山臉上嗎?

    見他來了,徐涼川收起了臉上了笑容。

    雙眼淡漠地看向他,“來了就走,想去哪?”

    “不想看到你,”秦懷安嫌棄。

    “想死?”徐涼川冷眼從他身上掃過,把手中的信件放入懷中,然後站了起來:

    “事情,我已安排好,這段時間我不在京城,京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什麼,你要離開京城?”秦懷安喫驚,眼神中帶着不贊同:

    “徐涼川,你瘋了嗎?

    你好不容易贏了,皇上現在正是內疚的時候,你不留在京城,穩固自己,站穩腳跟,你反而離開京城?你知不知道,你若不在京城,之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大好的局面,就會便宜了別人。等你再回來,皇上也冷了你。”

    秦懷安真的想一巴掌抽過去,這時候抽什麼風?

    好好的爭權奪勢,做大做強,不好嗎?

    徐涼川搖頭,“我若爭,接下來該死的人,就是我了,樹大招風。”

    秦懷安愣住了。

    “還不明白?”徐涼川鄙視:

    “你真當那位是蠢的嗎?他不過是拿我做刀,殺了這些朝廷的蛀蟲而已。一旦我有動作,收服這些人留下來的勢力,下一個人頭落地的人,就是我。”

    秦懷安鬱悶,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頭:

    “我想回青州,做個小縣令,也不錯。”

    發泄了一番鬱悶後,他看向徐涼川:

    “你要去找他們?”

    “對。”徐涼川沒否認,他的夫人帶着孩子去遊山玩水,怎能撇下自己?

    秦懷安忽然笑了。

    幸災樂禍地看向他,“去吧,去吧,趕緊去。

    我等着你喜提休書一封回來,到時候我給你擺幾桌賀賀。”

    他可沒忘,林夫人現在心心念念都是休夫。

    徐涼川一個犀利的眼刀子甩過去,“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揍。

    擱下狠話,徐涼川轉身離開。

    哼,喜提休書?

    不可能!

    秦懷安看着他的背影,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自己奈何不了他,但林夫人一定會讓他脫一層皮,好想跟着去,看徐涼川這傢伙是怎麼被虐的。

    但想到跟上去的後果,他直接放棄。

    算了,徐涼川這貨,可不好惹。

    ……

    而不知道徐涼川已出發來尋他們的林未,此時正帶着兩個小的,在瀑布旁烤魚。

    火從魚身上烤過,帶起了誘人的香味。

    徐青琳帶着徐子涵眼巴巴地看着烤魚,徐子涵的嘴角處還掛着一串晶瑩剔透液體,嘴巴不忘吧唧吧唧地答了幾下。

    而瀑布下,一大兩下正坐在瀑布下,任由雨水沖刷着自己。

    聞到香味,徐子陽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好餓!”

    他的聲音被瀑布聲吞沒,但他身旁的徐子珩兩人卻聽到了。

    “想喫,一會鍛鍊完了之後,再抓來烤。”徐子珩道。

    而他被雨水沖刷得彎了的腰,又立馬挺了起來。

    “難。”蘇寶豐一臉痛苦:

    “這裏的魚,太精明瞭,好難抓。”

    隔着雨水,他眼神幽怨地朝林未方向看去。

    三天了。

    他們在這三天了,每天除了不是在瀑布下被水流沖刷,那就是對着樹木出拳,或者他們互打,又或者是在山野中亂跑,剩下的時間,就是去找喫的。

    他們現在的生活,跟野人差不多。

    又累,又餓,每天都在這種情況下垂死掙扎。

    蘇寶豐覺得自己回去後,一定會離林未遠遠的,有多遠就離多遠。

    一句話,遠離林未,苟命。

    動了下麻木的肩膀,蘇寶豐看向旁邊的徐子珩,“你們說,你們後孃爲什麼要往死裏整你們,還帶上我?我覺得我很無辜。”

    “簡單,”徐子陽吐了一口氣:

    “我後孃往死裏整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在我爹面前說她壞話,讓我爹休了她。”

    蘇寶豐,“……”

    蘇寶豐眼神幽怨,“我決定了,我若是見了你們的爹,一定會好好勸他,讓他如了林夫人的願,免得林夫人想不開虐我們。”

    兄弟兩人兩雙眼齊刷刷地看向他,異口同聲:

    “你會死得更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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