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涵抱着兔子,眼一紅,看着林未,淚珠子直接往下掉,含糊不清地說着:
“壞,不準喫兔兔!”
“兔兔可愛,不喫!”
閨女一哭,徐涼川立即心疼上前哄:
“不喫,子涵,咱們不喫,你別哭了。
你後孃想喫兔兔,爹另外給她抓去,咱們不喫這個,留着給你養,好不好?”
“不好!”徐子涵掛着淚珠的圓溜溜雙眸瞪着他:
“不準喫兔兔,兔兔可愛!”
徐涼川,“……”
他夫人想喫……
愁!
難哄!
但夫人得在首位。
站直身體,一臉嚴肅:
“子涵,兔兔你養一隻就夠了。你後孃想喫兔頭,咱們得讓你後孃如願,對不對?你後孃要是沒能喫上兔頭,心情肯定不好。她心情不好,肯定不會抱你,你想想,你虧不虧?”
嗚嗚,他也想夫人抱。
只要夫人肯抱他,他去抓十個百個兔子都行。
可惜,他任重道遠!
徐子涵皺起小臉,看看自己懷裏的兔兔,再看看林未方向。
最後,咬牙:
“喫,給後孃喫!”
然後把懷裏的兔兔遞過去,只是掛着眼淚的雙眸不捨地看着手裏兔兔。
“真給?”
徐涼川挑眉,這小丫頭還挺向着她後孃的。
“嗚嗚……”
他話一說,徐子涵哭了,“娘……娘……要喫肉肉,給!”
……
“別哭了,不喫,你後孃不喫你這兔兔,咱們再抓過就是。”徐涼川心疼了。
這丫頭,明明很喜歡這兔子,但因爲她後孃要喫肉,雖不捨,但還是把兔子給抓出來。
怪不得他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丫頭,嫉妒。
徐子涵沒看他。
含淚的雙眼,楚楚可憐地看向林未。
林未心虛,她怎麼知道這就哭了?
硬着頭,冷哼,“這麼小,還不夠我塞牙縫,等你養肥了再喫。”
“娘,好!”
徐子涵笑了。
雙手緊緊地抱着懷裏的兔子。
一旁的銀子,蹲在地上看着小主人,雙眼憂鬱,它失寵了嗎?
它失落地趴在地上,一雙狼眼緊緊盯着小主人懷裏的兔子,它衝上去,應該能一口咬斷那兔子脖子。
要不要撲上去?
林未嫌棄,轉身準備去喫早飯。
徐涼川一看自己閨女抱着兔子,那開心的樣子,搖頭,真好哄。
他小跑到林未身後,“夫人啊,你想喫兔頭,一會我再去給你抓兔子,好不好?”
夫人想喫的,必須滿足。
而一旁正在喫雞肉粥的三人,齊刷刷地低頭,不敢看。
看了他踢鐵板,然後他們就該倒大黴了。
林未掃了他一眼,“滾!”
“好咧!”
徐涼川笑眯眯地往後退去,夫人不想見自己時,要果斷退走,不能讓夫人膩了自己。
林未扯了下嘴角,盛粥,喫早飯。
等早飯後,收拾好一切後,太陽已升得老高。
三人放鬆着身體。
蘇寶豐視死如歸,“林夫人,你說吧,今日做什麼!”
早死晚死,都要死。
主動點,說不定還沒那麼慘。
林未掃了他們一眼,走到一旁,從馬車上拿下之前裝了沙子的腰帶。
三人一看,有什麼不懂的?
二話不說,立即各自去拿一個,然後綁在腰間。
做好準備後,三人看向林未,紛紛表示已經做好了,可以出發了。
“等下!”
林未看向徐涼川,嘴角輕勾:
“你不該陪他們嗎?”
徐涼川搖頭,“夫人,相信我,他們能自己照顧自己,不用陪。”
“不,你該陪着他們,他們需要你。”林未一臉清冷。
徐涼川心裏嘆氣,沒得選擇。
掂了下手中腰帶的重量,挺沉的,這得有二十斤吧。
“夫人啊,我綁不上去,你能幫我一下嗎?”
幫他?
林未想送他一刀。
扭頭看向蘇寶豐三人,本想讓他們去幫這狗男人來的。
但瞧見他們三人均在看其它地方,一副像是不知道這邊動靜的樣子,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裝,真能裝,大大小小都是戲子。
不就是幫他綁一下麼?
林未冷嗤,他敢喊,自己就敢幫忙。
走過去,接過腰帶,在綁時,狠狠地用力。
勒死這狗男人。
“夫人,我就知道你愛我的腰。”徐涼川一臉陶醉。
林未手一頓,這臭不要臉的男人。
愛他的腰?
這話,他也說得出口。
林未冷笑,擡頭,“對,我愛你的腰,愛到想拿刀砍下來,醃製風乾留念。”
說着,猛地再一個用力一扯,紮緊。
嘶!
徐涼川倒抽一口氣,很快又一臉淡定:
“砍下來,醃製風乾,哪有讓它長在我身上的好?長在我身上,那叫完美,摸起來手感也不一樣。夫人,你不信的話,可以伸進去摸摸,試下手感好不好。”
說到後面時,他頭靠到她耳旁,輕聲說道。
臥槽!
這狗男人,竟在調戲自己。
想到這狗男人在自己耳旁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掃過自己耳朵時的,那癢癢的感覺,林未渾身不自然。
她板着臉,往後退一步,冷哼:
“信不信我剁了你的雙手?”
徐涼川直接把手藏身後,一臉委屈:
“夫人,我知道你覬覦我的身體,沒關係,我都是你的,你直接把我整個人拿走就行,不用你動手砍,見血多不好。”
“滾!”
林未黑了臉。
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怎麼帶兵打仗的?
“好咧,夫人,我們跑了,回來,我給你帶兔子。”徐涼川一臉笑容。
擡腳,朝前面山上跑去的同時,不忘把徐子珩他們給喊上。
林未皺眉。
這徐涼川越來越不要臉了,不行,得想個辦法治他纔行。
還有,該怎麼做,他才願意簽下和離書?
林未有些頭疼。
扭頭,看到徐青琳正陪着徐子涵在玩兔子,搖頭。
小女孩,就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徐青琳:
“青琳,你說,要怎麼做,你爹纔會乖乖聽話?”
徐青琳茫然,問她嗎?
好一會,她才小心翼翼:
“後孃,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說的,爹都會乖乖聽話。”
林未,“……”
白問了。
徐青琳小心翼翼,“後孃,我說錯了嗎?
爹真的聽後孃的話,真的。”
林未揮了揮手,“沒事,你玩你的。”
現在,只能把他和他的娃,往死裏虐,讓他心疼、後悔到了極致,然後簽字。
……
而負重朝着山上跑去的四人組。
跑了沒多久,除徐涼川外,其他人都踹起大氣來。
“快跑,這才跑多久?”徐涼川挑眉,“跑起來。”
他夫人這法子挺不錯的,可以用到軍營裏訓練那幫小子。
“爹,太累了,能走嗎?別跑了,我跑不動了。”徐子陽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說呢?”
徐涼川一臉的意味深長。
徐子陽一驚,不敢再說話,拖着疲倦的身體,繼續往上跑。
他爹是魔鬼,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