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運送稻穀?
淨胡扯。
與其在這猜,那不如回去直接問她。
徐涼川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徐青琳。
一直沒說話的徐青琳,在她爹交了任務給她後,並沒直接回去問。
而是朝着那像船的東西走去,正想說話時,一旁從田埂處經過的村民卻搖起了頭。
“這弄的是什麼玩意?船不像船的,能用來做什麼?”
“呵呵,可能是用來運送稻穀的,等田裏放滿了水,再運回家。”
“無所謂,反正他們家錢多,隨便折騰。”
……
衆人偷笑。
但看到徐涼川板着臉時,個個立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完了,忘了對方身份了。
“本王家的事情,你們很有興趣?”徐涼川雙眼眯了起來。
他本人在這,這些人都一樣冷嘲熱諷。
他現在可以想到,他夫人帶着幾個孩子剛回來時,不知道被他們刁難了多少次。
徐家村的村民此時纔有些怕。
個個慌忙解釋起來,他們只是嘴貧,沒惡意的。
“是麼?”
徐涼川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而也就因爲這,這些村民被嚇得臉色發白。
有些膽子大的,忍不住嘀咕起來:
“都是族人,開個玩笑怎麼了?
真跟戲本里說的一樣,飛黃騰達了,就不認族人了。”
……
徐涼川掃了他一眼,“要不要說大聲點?
本王的王妃、孩子回村,可沒少被你們‘關懷’,本王心裏都記着呢。”
這幾日,他可都瞭解了個一清二楚。
有空,該算算了。
這話一出,衆村民面面相覷,生怕被惦記上,轉身就要走。
徐涼川沒攔他們,只是雙眼冷冰冰的看着他們。
徐青琳卻開口了:
“你們,不準走,都回來!”
她人小,說話沒人當一回事,再加上村民現在只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回來!”
徐涼川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心一驚,腳步慢了下來。
心驚膽戰地轉身看向徐涼川父女。
“王爺,有事麼?我急着去收稻穀呢!”
“對,我也是!”
……
徐涼川沒理他們,看向自己閨女:
“青琳,你喊住他們,想做什麼?
爹在,你想做什麼儘管做,爹給你撐腰。”
徐青琳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嚴肅地看向徐家村的衆人,手往一旁像船的東西一指:
“這,不是用來玩的,也不是用來運稻穀的。
我後孃說了,這是用來脫粒的。
我告訴你們,我後孃弄出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徐涼川在,沒人敢反駁,都跟着點頭稱是,是好東西。
現在他們就算懷疑,也不敢說一句不好。
而後頭來的徐秀平一臉疑惑:
“脫粒,不都是放到地上,用棍子敲打,或者拿起來在地上摔打麼?
這玩意能脫粒?開什麼玩笑?”
“我後孃說能,那肯定能。”徐青琳大聲說道,她不許有人質疑她後孃,她後孃是最棒。
“我後孃教的方法,必定又快又好!”
徐秀平打從心裏鄙視。
田都不會種的人,農活幹得沒她自家孩子多的女人,憑什麼這麼說?
嗤笑:
“是嗎?那我倒想看看,這玩意如何脫粒又快又好。小丫頭,你會用麼?會用,要不你動手脫粒給我們看看?”
“好!”
徐青琳板着臉,她絕對不會讓後孃丟臉。
轉身去抓了一把還掛着沉甸甸穀子的稻杆,然後站在沒閉合的這一頭,腦子裏想着後孃之前交代的話。
狠狠打下去,穀子就會掉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就要砸下去時,手中的稻杆卻不見了。
徐青琳轉身,一臉茫然:
“咱家粗重活還輪不到你幹。”徐涼川朝她露出一抹輕笑:
“告訴爹,接下來怎麼做。”
徐青琳回過神來,點頭,“娘說用力砸下去。”
徐涼川點頭,啪的一聲,有稻穀的一頭砸在了船艙裏。
飽滿、成熟的穀子,紛紛滾到了底部。
而這一下,稻杆上的稻穀,掉了一大把。
再砸兩三下,上面的穀粒已全掉了下來。
衆人譁然。
原來是直接打啊。
這速度的確快,再加上三面有東西圍着,穀子不會到處亂飛。
這樣子,就不用連生稻草一起搬運回去,的確節省很多力氣。
要知道就這樣把稻穀挑回去,要花很大的力氣。
徐秀平的臉色很不好看。
面對這些人喫驚的表情,徐青琳很得意:
“看到沒有,我後孃就是聰明,在田裏脫好了粒,直接挑穀子回去曬就可以了,輕鬆多了。”
村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聲議論起自家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脫粒。
徐秀平臉色很難看。
但他板着臉,沒說話,轉身就走。
哼,譁衆取寵。
很快,人羣紛紛散去,不少人朝家裏跑去。
而徐青琳如同一個鬥贏的小孔雀,一臉驕傲地看着村民離開身影。
讓你們質疑我後孃,哼!
“爹,後孃聰明吧!”徐青琳一臉求獎勵地看向徐涼川。
“當然。”徐涼川挑眉,“我夫人,最聰明!”
瞧見他們三個都盯着這邊看,挑眉:
“看啥呢?幹活啊!”
這一場秋收,徐涼川四人一共花了五天時間。
他們收完時,村裏其他人家的稻穀早收完了。
而此時,徐青琳帶着蘇茜婭在曬穀場守着自家的稻穀。
蘇茜婭已經絕望。
她生無可戀地看着太陽下的稻穀。
她爹什麼時候回來接她們離開?她快呆不住了。
嗚嗚!
在這,她娘竟讓自己幫忙洗衣服、做飯,還要曬稻穀。
現在曬得她皮膚都黑了,等回到鎮上,肯定會被人笑。
剛翻稻穀回來的徐青琳,把工具往旁邊一放,頂着一張曬紅的臉,躲到用稻草人搭起來的用來遮陽乘涼的棚子下。
“好熱!”
徐青琳用雙手當扇子,給自己扇着風。
蘇茜婭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坐着發呆。
徐青琳感覺自己沒那麼熱後,拿起水壺喝了幾口水,這熱氣纔下去一點。
“婭婭姐,你別不開心。我後孃說了,今晚就用我們自己種的新米做飯,肯定很好喫。”徐青琳一臉嚮往。
“都是米飯,根本就沒區別。”蘇茜婭鄙視。
這徐青琳自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怎麼現在這般沒出息?
一碗米飯而已,就高興得不行。
徐青琳抿嘴笑,“不,我還是覺得自家種的米,香一些。”
蘇茜婭不想跟她爭辯這個,她朝村口方向看了一眼。
低聲和徐青琳說道:
“青琳,我們去鎮上玩吧,我請你喫好喫的。”
徐青琳瞪大了雙眼,連忙搖頭:
“不去,不能去,婭婭姐,你不能出去,有危險。
婭婭姐,你忘了有人要殺你們嗎?我後孃說了,不能隨意出村,我不能讓我後孃擔心。”
後孃,後孃,你就是你後孃的應聲蟲。
蘇茜婭心底鄙視。
徐青琳手抓住她的手,一臉嚴肅:
“婭婭姐,一定不能出去,知道嗎?”
蘇茜婭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但她這會卻站了起來。
“婭婭姐,你要去哪?”徐青琳問道。
“我肚子疼,”蘇茜婭慌,眼一轉,手直接捂上肚子,“我,我回去上茅房。”
“那婭婭姐,你快回去,有事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