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心想,這波不虧,又撈了一點能量。
而一邊的楊娜,筷子都驚掉了,她進來沒幾天,也沒注意看手冊啊。
原來那外星蟲子怕酒精的嗎?不行,趕緊喝口白酒壓壓驚。
而方羽,小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寄生人怕酒精?
逗我呢?
他理論課次次考第一的好麼!根本就沒有這一條。
等等不對,我幾歲?我十一歲,我姐給我倒的也是白酒?
姐姐是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喝酒?還是有預謀的用白酒的味道掩蓋那礦泉水瓶子裏的酒精味?
能被留在基地從小培養的小孩,本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否則,他也會是被送回普通世界生存的那批人。
他只是對自家人從來不設防而已。
可此刻,看看自己、媽媽和姐姐的座位中間,都是隔着寄生人的。
三杯白酒也剛好分散開,味道可以飄散到全桌。
再看看今晚的菜色,全是味道重的菜。
我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姐是不是有意的?
按理說都是一個爹媽生的親姐弟,自己考試次次第一,姐姐應該也不笨纔對!
可我姐一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知道寄生人的事情啊?
不行,再看看,如果真是有意的,那就說明我姐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雖然基地裏的事情不能和姐姐說,但自己一定得不着痕跡的幫姐姐一把。
方羽悄悄的把自己的那杯白酒倒掉,換上了真正的礦泉水,然後故意看了他姐姐一眼。
秦青注意到了,麻蛋,這孩子看着像個鐵憨憨,原來也是個人精?
不行,這事得怎麼忽悠一下?
秦青說:“我上樓看看!”
方羽說:“姐,我陪你!”
一樓半,秦青故意碰了方羽的手一下,用口型示意“壞人”。
方羽點頭,心想,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被宇宙來的地外生物寄生的人類,都不算人類了。
但既然姐姐以爲他們是壞人,那就按壞人處理吧!
寄生人這事不能和姐姐說,按基地的規定,一旦寄生人這事被姐姐知道了,姐姐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而秦青看着點頭的方羽,心想,這孩子是個人精,既然知道了他們是壞人,有了防備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暗算。
自己再多照顧着點,以他的聰明,既能保護他媽媽,還不會拖後腿。
當然,如果他能把他媽媽勸走就更好了。
而自己也得早點把剩下的未知物種的能量給吞噬了。
那未知物種死沒死的不好說,但沒了能量肯定是沒法再害人就對了。
沒看那張升,都已經躺一整天了,依然虛弱的起不來牀麼!
至於此刻虛弱的張升......
是真的張升脫離未知物種控制後的虛弱,還是未知物種被吞噬了能量後的虛弱,還得再觀察一下。
三樓陳昱的門外,方羽故意一臉天真的問:“姐姐,那個大哥哥,還好麼?”
而陳昱的小屋內,王學等人聽着門口的談話,和沉睡不醒的陳昱,也很愁。
他們虛空族怎麼可能會怕酒精?
這一定不是他們的鍋,這一定是受人類身體侷限而受了無妄之災。
這應該就像人類社會開汽車,汽車壞了不能開,可汽車裏的人還是完好的。
所以,這一定是人類這殼子的問題,一定不是他們虛空族本身的問題!
王學說:“人類釀的酒實在太可怕了,把櫃子裏所有的白酒紅酒啤酒,統統給我丟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酒!”
李棟帶着另外兩個同類,立刻出去執行,把酒櫃裏所有酒類全部清了出去。
方羽有點擔心,沒了酒,他姐姐還怎麼搞啊?
秦青笑眯眯的心想,跟酒有什麼關係?那酒是給自己吞噬能量打個打掩護用的。
既然是打掩護用的,那麼香檳也可以是酒,做菜的料酒也可以是酒。
但凡是帶有一丁點酒的東西,跟酒有點沾邊的東西,都可以給她打個掩護!
實在不行,酒心巧克力整起來!
糯米擱水裏泡時間長了,也可以是酒,米酒……
秦青知道樓上的這一羣是非人類,但她以爲經過自己剛剛的提示,他們在方羽眼裏,就是一羣壞人而已。
那麼自己藉着酒的掩護,悄悄把他們能量吞噬了不就可以了!
方羽知道樓上的這一羣是寄生人,但他以爲在姐姐眼裏,他們應該是一羣目的不純的壞人才對。
那麼酒沒有用也沒關係,只要自己暗中配合官方的人把他們悄悄的逮捕,不就沒問題了!
兩人各懷鬼胎,表面裝作毫不知情的被王學勸出去繼續該幹嘛幹嘛去。
而樓下媽媽角色的楊娜則考慮着,明天傍晚,自己要以什麼方式“死”比較合理?
怎麼死比較正常,要擺個什麼姿勢纔不會引起懷疑......
但今天晚上到明天下午的這一段時間,爲了確保自己不被寄生,她還是喝點酒備用吧。
雖然基地的手冊上說,只有“降臨點”範圍內的人才會被寄生。
可想想還是有點不太保險,要是有個萬一呢?她被寄生了可怎麼辦?
況且,想想和五個蟲子住隔壁,她就渾身不舒服,如果不是爲了詐死回家,她是真的不想來這。
楊娜一口把自己杯子裏的白酒灌進嘴裏,然後拿起一邊的酒瓶子,把剩下的酒撒在自己身上。
楊娜想了一下原身李月兒子的戰力,這要是盟軍還好說,這要是一不小心被寄生成了敵人,自己不是分分鐘就得涼涼?
楊娜拎着一瓶白酒上樓,故意裝作喝多了走路不穩,把整瓶子白酒撒在方羽的屋子裏。
楊娜心想,這要不是因爲方羽不能喝酒,她都想給方羽也灌幾口了。
方羽有點疑惑,我媽在玩什麼?酒又不能防寄生蟲!
難道是爲了裝醉,麻痹那幾個寄生人?
那看來自己也得裝個傻白甜的正常普通的十一歲的小孩子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