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陳昱,耗盡了自己爲數不多的體力,頭痛欲裂的爬回自己的牀上睡了過去。

    而張升一臉愧疚又一臉擔心的把王學搬上牀,然後趕緊處理空酒瓶,清理屋裏殘留的酒味後,下樓幫忙。

    秦青找個不忙的空檔,藉故上樓拿點東西,一走一過間,不着痕跡的把王學身上的能量給吞噬光。

    傍晚,好半天沒看見王學的蘇河問:“王學呢?幹嘛去了?”

    張升說:“哦,可能是在樓上照顧陳昱吧,反正也不太忙,我就沒叫他!”

    而看看時間差不多的楊娜,正在考慮,她今天早上看見自己這角色的異能者老公了。

    那說明要開始抓捕寄生人了,可她都等了一天了,他們怎麼還沒來?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啊?萬一他們要是趕在半夜行動,自己這還怎麼卡?

    實在不行就不等了,還是按自己之前的計劃,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身份,然後打起來,自己卡着時間趁亂詐死。

    所以,楊娜故意在包裏掏溼巾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把自己的證件掉在地上。

    但是她大概忘記了,宇宙來的外星寄生物,是寄生在人類的腦子裏後,才根據被寄生的人類原有的記憶來了解人類社會的。

    這幾個被寄生的人類,都是普通階層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認識那些證件。

    況且,那特殊基地本就是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存在。

    他們爲了行事方便,行動組抓寄生人時掛靠的是軍警的證件。

    但爲了保護武力值不夠的後勤人員和研究人員以及醫護人員的安全,他們證件上掛靠的是XXX醫藥研究所......

    這就很尷尬了,除了內部的自己人,外人誰能知道這醫藥研究所具體是研究什麼的?

    就連一直開着精神力,把這證件看的清清楚楚的秦青,都沒把這XXX醫藥研究所往歪處想。

    最多就是以爲,原來這位媽媽還是個科研類人才......

    更何況是外星來的寄生蟲呢?

    這要是個軍官證或者警察證,說不定還能緊張那麼一下下........

    所以等了半天的楊娜白等了,樓下這幾個誰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只有原身的兒子方羽,不着痕跡的把證件踢到了櫃檯底下。

    氣的楊娜想掐死他,卻發現自己好像打不過這一米五的孩子。

    至於說蟲子對殺氣和恨意敏感這事?

    她楊娜本就不是這裏的人,又是剛進來沒幾天,她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她哪裏來的殺氣和恨意啊?

    所以,太陽都落山了,楊娜還在瞪着張升......

    嗯......即便是有殺氣,她其實也算是找錯人了,張升腦子裏的蟲子都被秦青吸光了能量,搞死了。

    而張升也很莫名其妙,不明白小廚師的媽媽是有什麼不滿。

    可他也不敢問啊,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個餐廳裏到底還有誰是有異常的!

    他都不確定,這看起來最正常的方輕輕是不是也有問題。

    而屋裏的其他人都以爲是媽媽看不得自己的女兒挨累,纔會對老闆這麼不滿的。

    所以餐廳打烊的時候,其他人難得的跑到後廚幫忙刷盤子、刷碗、打掃衛生......

    秦青簡直心累,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的把切裂的菜板子翻個面。

    把藏着變形菜刀的垃圾桶往角落裏踢了踢。

    把有點扭曲的勺子擼回原狀,把有裂痕的調料盒子塞進櫃子裏......

    等衆人忙完餐廳,回到樓上後才發現王學在屋子裏“睡覺”。

    寄生人蘇河問:“他這是怎麼了?”

    張升有點心虛的說:“我哪知道,我在樓下忙啊?”

    隔壁陳昱有氣無力的說:“我還沒醒酒,頭暈眼花噁心想吐,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至於其他人,都在樓下忙,哪有空上來?

    另一個寄生人孫立抽動鼻子說:“怎麼好像有酒味?”

    張升心裏一突,差點嚇軟了腿,看他們那不正常的髮色,他覺得這位還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鬼附身了呢?

    楊娜說:“是我屋裏的酒味吧?昨晚喝多了,把酒撒了,今早沒來的及收拾屋子!”

    她哪裏是沒來的及收拾啊,她是以爲自己今天能出去,沒必要挨那個累。

    不過此刻,她卻是不能收拾,因爲她今天沒能出去,那麼今晚還得和蟲子睡隔壁。

    她枕頭底下還藏着一瓶白酒,她還打算一會把自己屋裏再撒點酒好防寄生蟲呢!

    這一夜……

    秦青睡覺都是開着精神力警戒的,根本就不擔心有什麼東西敢出來作妖,所以睡的很是安穩。

    剩下的三個寄生人,也一夜好眠,在他們看來,既然張升都能恢復正常,那麼陳昱肯定也能恢復正常。

    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酒這個東西,大概對他們虛空族是有點影響的,但影響也不算太大,最多兩天的事。

    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早睡”的王學,並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打暈、灌酒、吸能量了。

    楊娜憂愁今天沒能出去、還得和蟲子睡隔壁、頭皮發麻、依然和昨晚一樣睡的很不安穩。

    方羽擔心姐姐的安危和傍晚時媽媽的反常,擔心的翻來覆去睡不好。

    張升和陳昱正在疑神疑鬼,既擔心王學明早無異常,又害怕王學明早確實失憶。

    他倆腦補了滿屋子都是被鬼附身的人,自己把自己嚇的做了一晚上噩夢。

    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秦青和三個寄生人毫無異狀。

    可剩下的人,各個都頂着濃重的黑眼圈。

    秦青瞭然,故意問張升:“老闆啊,你這是幹嘛去了?這麼大的黑眼圈?”

    張升順着秦青的話,對其他人說:“啊,那什麼,我熬夜刷了一晚上視頻,你們先下去忙吧,我補個眠再下去!”

    陳昱看了張升一眼,也默契的說:“啊,我頭暈噁心,可能還沒醒酒,還得睡一天才能恢復!”

    其實他倆是想等其他人走後,看看被他倆敲暈灌醉的王學的情況。

    方羽是一定會跟着姐姐下去的,他要保護姐姐。

    而楊娜,說實話,方羽不在身邊她很沒有安全感,她那才兩點的戰力,她還真就不敢獨自和樓上三個寄生人待一起。

    所以,即便是哈欠連天她也跟着下樓,趴餐廳的桌子上打盹。

    等衆人都下樓,張升和陳昱對視一眼,立刻進了王學的屋子。

    張升扒拉醒王學問:“王學,我是誰?”

    王學睜開眼,有點無奈的說:“張升啊,我頭暈啊,能讓我再睡一會嗎?”

    陳昱問:“王學,我是誰?”

    王學說:“誰啊?沒見過,僱新人了?”

    昨天的王學上樓送飲料時還很熟絡的和陳昱打過招呼,今天就不認識他了?

    張升臉色有點不好的問:“哥們,昨天幾號?”

    王學想了一下說:“19號啊,怎麼了?”

    張升和陳昱,一臉菜色的面面相覷。

    三觀崩裂了,世界玄幻了!

    “真……特麼……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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