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剛下紙鶴,樂臨清就哐噹一聲打開了房門,高興的喊道:
“你回來啦!”
但是她話音剛落,神色便警惕了起來,黛眉一顰,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斷輕嗅着空氣,一步步逼近許平秋。
“怎…怎麼了?”許平秋頓時感覺此刻的樂臨清壓迫感好強。
毫不誇張的說,他有一種搞外遇被抓包的既視感。
又或者像是揹着樂臨清逛青樓,回家身上胭脂氣息沒擦乾淨,被樂臨清發現了一樣。
樂臨清圍繞着許平秋轉了一圈,來到了他的背後,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子微側,探頭問道:“你是不是去丹閣了?”
“你怎麼知道?”許平秋大受震撼,他擡手在袖間聞了聞,並沒有嗅出什麼。
“你身上有藥霧的氣息,你沒事吧?”她的語氣不免擔憂了起來,顯然丹閣在樂臨清的眼中也不是安全的地方,至少對許平秋來說。
“這你都能聞出來?”許平秋表示震驚,而對於今天的遭遇,他只是長嘆了口氣,有種無從說起的感覺,實在是太造孽了。
“進去再說吧。”許平秋目標明確,一進烏閣就鹹魚的往軟塌上趴了上去。
軟榻很軟,其上還殘留着淡淡的香味,像是經常受到樂臨清的寵幸。
許平秋像是一副活力歸零般,軟趴趴的一動不動了,進入了歇逼狀態。
樂臨清見狀,更加好奇了,她原以爲自己應該要爲丹閣擔憂,但沒想到許平秋竟然在丹閣碰壁了,簡直太神奇了。
她坐到了許平秋的身側,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靈力悄悄的鑽了進去,熟練的在他體內轉上了一圈。
當即,她就在許平秋的頭上發現了兩處異常,略微俯下身,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不免驚訝道:
“起包包了誒,而且還有兩個,都好大,是怎麼弄到的?”
“害…這不是今天早上剛想起白虎,就尋思結束講課後過去看看,結果…”許平秋趴着,鹹魚的講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樂臨清一邊聽,手上從虛竅中取出了一罐膏藥,默默的打開,伸手沾染了一些,準備幫許平秋塗上。
因爲在紙鶴上的作死,許平秋看見藥膏,不由警覺了一下。
樂臨清也記得這個,她特意解釋道:“這個是不痛的,因爲沒有疤。”
“其實痛點也成,有用就行。”許平秋回道,因爲他感覺這種起包還是短痛比長痛要好。
而爲了輔助樂臨清更好的塗藥,許平秋則貼心的趴到了樂臨清軟乎乎的大腿上,快樂的繼續講述。
樂臨清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她也覺得這樣更方便自己塗藥膏。
但在許平秋譴謫那可惡的告示牌時,樂臨清小小的爲師姐辯護了一下:“其實師姐人很好的,就是有時候和你一樣,想法比較天馬行空罷了。”
許平秋對此表示贊同,那牌子就不是正常人能立出來的,雖然他感覺很有意思,但自己遇到就很沒意思了!
但對於這個,樂臨清其實也不太清楚,只是告訴了許平秋她的名字,陸傾桉。
至於其他的,樂臨清也說不太清,反正就是和師尊一樣高挑,很漂亮,如果師姐和師尊站一起的話,看背影甚至有些難以辨認。
最近似乎不在天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霽雪山頂她的住所影樓已經很久沒人了。
然後就是許平秋狠狠的譴責起鍾沐陵,以及自己後腦勺第二個包的來歷。
“嗯…”樂臨清對此也愣了片刻,但還是安慰道:“好了好了,師姐給你塗藥膏了,下次小心點就好了,鍾長老雖然也跳脫了點,但他救人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他這樣做應該可能有緣由吧。”
許平秋對此表示不信,他覺得鍾沐陵就是爲了整活,因爲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整。
樂臨清見許平秋不說話,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反正下次去丹閣要記住,不要吸他們那個藥霧,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那個霧氣有時候總會產生奇怪的效果。”
“另外就是不能隨便喫丹閣弟子給的丹藥,他們每次練完丹,都熱衷於分享,但是有沒有毒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問他們,他們只會說沒毒。”
“只要注意這兩點,丹閣就很安全了,至於天墟其他地方,應該沒有這裏危險。”
“下次一定…呸,沒有下次了!”許平秋語氣十分的堅定。
“摸摸。”樂臨清避開許平秋頭上的大包,輕柔的薅了薅,說道:“但我覺得你應該還是要去丹閣的。”
“爲什麼?”許平秋不解,他感覺自己腦子裏應該裝的不是水。
“因爲有些珍貴的丹藥可以加快你凡蛻期靈海震盪的速度,並且不會拔苗助長有損根基,這個你可以直接去地務院用貢獻點換,但是丹藥存儲在丹閣,你得拿憑據自己去取。”
隨着樂臨清的話說完,許平秋頓時蛄蛹了起來,認真的問道:“怎麼樣才能避開藥霧。”
什麼不去丹閣,在玄定大計面前,也不是不能去。
“你屏息,轉內呼吸就好,很簡單的。”樂臨清回答道。
“這樣啊,那地務院又是啥?接取任務賺貢獻點,然後還負責兌換?”
許平秋將信將疑,主要是那藥霧效果有些猛,萬一再中招,到時候腦袋可真要四面開花了。
“嗯嗯,地務院和你說的差不多,它旁邊還有天書閣,記錄了很多功法和隱祕,你可以去看看。”
樂臨清再度介紹道,同時還有天墟其他地方和一些常識。
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耳熟能詳的常識,就像是之前的虛竅一樣。
所以她心中產生了誤會,那就是這種簡單的常識許平秋肯定也知道,眼下她才意識到這個錯誤,抓緊彌補着。
只能說第一次當師尊,還是有些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