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丹爐中就懸浮着一團團淬鍊好的液體,顏色各異,但都十分的澄澈,沒有雜質。
這種一品丹方基本上不會涉及到更多複雜的操作,只需要將所有的藥液萃取融合便是。
只不過藥液融合的順序也大有講究,同樣的藥材可能因爲順序不同出現藥性相反的結果。
賈泉便懷疑上次是藥液混合的順序不太對,導致全是補藥的丹方竟然變成了泄藥的毒方。
所以他根據腦測的結果作出了修改,但沒想到當晚就禁止他煉丹了。
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簡直如同地獄,他無時無刻不想去實踐,所以他只好選擇了彎道超車。
通過教人煉丹,讓新來的弟子快速擁有煉製一品丹藥的實力,然後替自己實現一二。
至於爲什麼不找其他丹閣弟子,賈泉表示自己暫時還不想再挨一頓毒打。
根據丹方,許平秋開始利用地火助力,按順序將藥液逐一融合。
這唯一的難點便是需要一心多用,植物精華和動物精華需要分開融合,最後匯聚一齊纔是丹成。
賈泉緊張的看着,兩股丹液在不斷壯大,同時顏色也在飛快的變來變去,顯得色彩斑斕,一副充滿毒性的樣子。
鍾沐陵忍不住瞅了一眼丹方,又看着許平秋操作,心中開始暗中推算藥理成分,他總感覺這東西好像沒問題,又好像有大問題。
李成周在身後默默觀察着許平秋煉丹,心中開始帶入,如果是自己能否做到?
他感覺是可以,但一心多用這點,似乎做不到許平秋那麼流暢。
兩股丹液分融而成,顏色還是顯得有些詭異,但許平秋沒有多想,直接控制着它倆開始交匯。
“呲呲!”
一陣異響傳來,兩股丹液相融,竟產生了大量的霧氣,隱約間散發着幽綠。
“臥槽,走你!”鍾沐陵猛的一拍丹爐,瞬間一股吸力從丹爐的上方傳來,將這毒霧瞬間抽出了煉丹房。
這下許平秋總算知道丹閣霧氣的生產過程了。
而隨着霧氣消散,兩股丹液損耗了大半,但依舊融合而成,隱約形成了丹藥雛形。
接下來便是採用凝丹之術,將藥液化丹,便大功告成。
僅剩的丹液凝聚成了七八粒樸實無華的丹藥,鍾沐陵默默留影,而賈泉則陷入了沉思。
這不用想,鐵定又失敗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藥效變成啥樣了。
“要不,再試試?”許平秋也很好奇,當即對着賈泉說道。
“額,那什麼,許師叔我想起洞府裏丹爐沒關,我先走了。”賈泉選擇了奪門而逃。
開玩笑,他現在屁股都還在隱隱作痛,再喫個這玩意,他不要命辣?
但臨到門邊時,他扒在門口,對李成周說了句:“明天我沒逝的話,就還是今天這個時間,我教你煉丹。”
“哦行,賈師兄你多保重。”李成周點了點頭。
“那什麼,這藥應該是喫不死人,許師叔你就好好珍藏。”
鍾沐陵見丹藥成功煉成,當即也不想多做停留,打算去討要四萬貢獻點。
不過,看在許平秋驚人的煉丹天賦上,他還是多說了一句:“師叔要是對煉丹有興趣,明日也可以來學,不可浪費你的天資啊!”
而白虎已經輕手輕腳的挪到了門口,咻的一下跑出去了。
“行。”許平秋將面前的丹藥收起,他感覺煉丹還是有點意思的。
就是他感覺自己的思想在逐漸丹閣化。
因爲剛剛想着沒人試丹,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外面分發丹藥。
…
…
回到烏閣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樂臨清正盤坐在熾陽神藤前,沐浴着金曦之光,令她的髮絲都染上了璀璨的神光。
她閉着眼眸,神色無悲無喜,身側縈繞着騰空的金焱,化作三足金烏之態,扇動着熾熱的羽翼,發出陣陣啼鳴,襯托着她好似神話中的日御之神。
許平秋沒有打擾樂臨清,只是默默的來到了廚房,開始拿出燒烤架劍,驗證他是否使用。
隨着靈力注入,劍身很快開始了轉動,同時散發着炙熱,令五花肉開始呲呲作響。
但經過嘗試,許平秋髮現了弊端,內部發熱固然可行,但卻變成了內焦外嫩。
喫起來口感怪怪的,外面還有點生,但裏面又有點顯老。
內部發熱是個敗筆,而自動旋轉的功能也不是很有用。
因爲同樣用靈力控制,許平秋用起煤炭後才發現,自己拿竹籤子穿好五花肉,控制它懸浮在炭烤上面不比它滴溜溜的旋轉更實在?
沉默片刻,許平秋決定將這沒用的發明扔進儲物袋裏喫灰,繼續俯身烤肉。
在香味散發出去後,樂臨清也沒心思入定了,廚房的門忽的便被她打開。
“我來啦,今天是什麼!”
樂臨清咻的一下便來到許平秋身後壓了上去,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螓首親暱疊在了他的頭上,蹭來蹭去的同時,目光也好奇的落在了炭火之上。
“烤五花肉。”許平秋回答道,幸好樂臨清還在自我封印,不然他可能就要被重擔壓着說不出話了。
“好耶。”樂臨清捏了捏許平秋的臉,又搬了張凳子,坐到了一旁,進入了雙手托腮的待機狀態。
“你這麼饞喫的,不會那天出現心魔劫,裏面全是好喫的,把你困在裏面出不來了吧?”許平秋不免擔憂道。
樂臨清:“!”
“我纔不會呢,我也沒有很饞的好不好。”
說罷,樂臨清將目光從烤肉上挪開,向着許平秋證明自己。
“真的嗎?”許平秋雙手一合,將一大把烤串抓起,五花肉呲呲冒油,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遞到了樂臨清的跟前。
面對考驗,樂臨清巍然不動,直視着五花肉串,即使香味像只饞蟲一般鑽入鼻子間,不斷敲擊她的心防,也難以動搖她穩固的道心。
許平秋握着五花肉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二,都未曾讓她動心。
樂臨清驕傲道:“怎麼樣,現在信了吧?”
“信了一半,剩下一半,還得我親自檢驗一番。”許平秋看着這般正經的樂臨清,不禁心生起欺負她的念頭。
“嗯?怎麼……唔!”樂臨清疑惑間,只看見了許平秋的臉龐越貼越近,神色不由緊張了起來,直到被輕吻住了脣。
所謂的檢測,不過是索取的甘甜的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