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陷入了兩難的抉擇,是選擇在外面軟塌上盤坐認真修行呢,還是進入樂臨清的屋內開始擺爛。
最終,他選擇了隱藏選項,去樂臨清的牀上修行。
來到屋內,樂臨清四仰八叉的將牀全部的空間佔據着,閉着眼,似乎在想什麼事兒。
但這個睡姿就相當不雅觀了,淨白的裏衣如鬆軟的白雪,覆映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上,隨着她的呼吸起伏,似有清凝寒梅綻開。
聽到許平秋進來的腳步聲,樂臨清咕咚的翻滾,讓出了一半的位置,雪山也隨之敞露了少許,但又被她及時的捂住了。
許平秋收回目光,問道:“話說,你的牀能靠牆放嗎?”
“能啊,不過放在這裏不好嗎?”樂臨清有些奇怪許平秋爲什麼問這個。
“我怕你從牀上掉下去。”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從牀上掉下去啊。”
樂臨清感覺更奇怪了,但還是控制着房間的佈局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挪開了一些櫃子後,將牀一邊靠起了牆。
“這不是擔心嘛,靠牆也沒什麼不好的。”
許平秋麻溜的爬上了牀,睡到了靠牆的方向。
他感覺樂臨清再厲害,也不可能把這面牆給擠沒吧。
嗯……但願吧。
“那爲什麼是你睡在這邊,不應該是我嗎?”樂臨清忽然聰明瞭起來,但又沒有聰明的看出許平秋真正的想法。
許平秋指着另一頭問道:“雖然這個牀靠牆,但另外一邊是不是還能掉下去?”
“唔……嗯!”樂臨清順着許平秋指着的方向看去,覺得他話是有道理的。
“你看,我躺在這裏,你是不是會上來抱住我?”許平秋又問。
“是…是啦。”樂臨清這次回答的聲音小了那麼一丟丟,像是有些羞恥。
“所以,你抱着我,不就遠離了那一頭嘛,這樣就掉不下去了!”
“對哦!”樂臨清恍然大悟,然後便湊了上來,緊貼住了許平秋,滿足的將他當做超級抱枕擁住。
一種沐浴過後的清香飄入許平秋的鼻中,少女的溫軟也毫無保留的堆壓在他的身上,甚至還在他的肩胛處蹭來蹭去。
許平秋微微側過身,看着少女依偎的神色,忍不住撫向她的臉頰,然後輕輕的擡起了她的螓首。
“嗯?”樂臨清短暫的疑惑了下後,臉色瞬間又紅潤了些,顯然猜到了什麼。
但她並沒有阻止,銀牙輕咬了一些紅脣,眼眸因爲羞澀而閉上,默默的順着許平秋的力道,迎了上去。
柔軟的觸碰後便是溫熱的交匯,越是如此繾綣,那種溫熱就像是一層層織繪於她的心中,化作一張網,將她的心捕獲。
“溫暖…喜歡…”
這般溫暖並沒有令樂臨清感到滿足,反而讓她回憶起了記憶中難以忘卻的寒冷。
她依偎的更緊了,身體裏的火焰像是湊近在一起拱的更加旺盛,她有種渴望更進一步的感覺。
靈力無意識隨着心念牽引而動,於她的身上散發出了隱現的曦光,隨着身體接觸,便也蔓延直許平秋身上,涌入了他的靈脈,填補着他的空缺。
曦光將他籠罩,順着他的靈脈融入他的體內靈海,什麼天脈,地脈,統統被樂臨清測的要死要活的。
緊接着靈脈同轉,因爲許平秋的修行法要更高一籌,所以他獲得了主動權。
但這個主動權有和沒有一樣,樂臨清體內的靈力對於他而言太過龐大,他的主動在大勢面前又顯得十分被動。
親吻不知何時便分開,只餘下兩人緊貼的身子開始瘋狂吸納四周的靈氣。
許平秋感覺自己像是溺在一重又一重的靈力之中,十分的快樂!
靈海以驚人的速度開闢着,甚至還煥燃起了金焱。
但這不是許平秋自身的靈力達到質變點燃的,而更像是被樂臨清殃及的。
許平秋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要變成她的形狀了,但這個時候,他只想對樂臨清說:“不要因爲他是一朵嬌花就憐惜他,狠狠的測!”
幾乎每隔一會,許平秋就能感覺到靈海震盪一次,之前的作死他原以爲是自己能夠達到最快的速度了,但比起現在,簡直太小兒科了。
“這算是雙修嗎?”許平秋從中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他感覺這應該是樂臨清主動的吧。
果然修煉的盡頭還得是雙修啊!
但樂臨清並沒有回話,只是緊貼在他的肩胛,然後發出了均勻的呼吸,似乎因爲太過溫暖,已經愜意的睡着了。
“?”
“你睡着了?”
許平秋不敢置信,戳了戳她的臉蛋,確認她是真睡着後,變得更懵了。
果然修行越快,危險越高。
之前自己作死頂多算是油門踩到底,拆了剎車,現在倒好,老司機直接倒頭就睡。
好在他的天脈幾乎就是在被測中成長的,十分的耐造。
大量的靈力從樂臨清體內涌入,被天脈修行法轉而凝練成了更精純的靈力,一部分匯入自身靈海,一部分則反哺回了樂臨清體內。
這應該是同源的修行法間產生了共鳴,進而衍變出的雙修。
與正經的雙修大差不差,但許平秋在這個過程中,更多起到的是提純靈力的作用,然後順帶收了一點‘手續費’,加快了自身修行的速度。
所以,許平秋覺得這應該很安全,只需要放任靈脈給樂臨清測就好。
他便又拿出了護肺丹和草莓味的止疼丹喫下,打算開始內卷。
在一陣草莓味中,他感覺自己的肺似乎有些許不同,像是被鞣製成了牛皮一般,呼吸間都有種悶響。
在回憶了一番庚金之氣的煉化法後,他拿起奇金葫蘆,艱難的調整了一些姿勢,開始了噸噸噸。
不得不說留言板上的師兄是相當的靠譜,吃了止疼丹後,只能感受庚金之氣在肺裏亂竄,但完全不疼。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緊閉氣門,將庚金之氣煉化在肺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