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臨清似乎猜到了許平秋好奇這個的原因,她又說道:“你要不確定再去問問師尊就好了呀。”
在她眼裏,這無疑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遇事不決問師尊就好了!
“嗯…這暫時也不用勞問師尊,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嘛。”許平秋回道。
御劍確實能解釋,但他隱約間記得慕語禾的回答是純陽之體佔主要。
而自己得出的結論其實更重要的是樂臨清的選擇。
這點,難道師尊看不出來嗎?
許平秋回想着初見時的對話,師尊似乎在前一句剛確認自己是純陽之體後,下一句就根據這個體質說出了結論。
若是以懷疑的眼光來看,這有一種前後佐證的感覺,目的是在坐實他的純陽之體。
同時在說出結論,對樂臨清解釋的時候,前後兩句又用了不同的對話吸引自己和樂臨清的注意,自然而然的令他們忽視了夾雜在中間的解釋。
這樣的話術,許平秋略感熟悉,因爲前天他剛好用過。
那時候慕語禾當着樂臨清的面問許平秋,自己何時懲戒過他,許平秋的回答便是這樣。
前一句說給樂臨清聽,中間摻雜着解釋,後一句說給慕語禾。
但他的話只忽悠過了樂臨清,沒有忽悠過慕語禾。
“所以,我其實不是純陽之體?”許平秋腦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一旁的樂臨清見許平秋又在想東想西,忍不住問:“你明明說有答案,怎麼我看你好像更疑惑了呀?”
她嘗試踮起腳尖,想要眼眸和許平秋平視,看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但踮起腳尖後,樂臨清發現自己還是差那麼一丟丟,這令她有些憤憤,乾脆御劍在了腳下,直接高過了許平秋,居高臨下。
“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許平秋回過神來,敷衍了一句。
就是頭一次需要仰視樂臨清,他還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他又想起了件事,提了一嘴:“對了,雙修後你沒發現自己的靈力有什麼變化嗎?”
許平秋感覺樂臨清要是自己靈力的不同,絕對沒有現在那麼淡定,多半是沒有注意到。
“有嘛有嘛?”樂臨清有些疑惑的伸出左手,靈力涌動一二後,她的淡金眼眸便猛然一縮。
“誒誒誒?”她晃着手,似乎沒想到左手咻的一下就化作沖天金焱,嚇了她一跳。
許平秋早有預料的伸手,將驚慌失措,笨蛋的要從長劍上摔下來的樂臨清抱住。
“這…這是我的靈力嗎?!”樂臨清語氣有種難以言喻的驚喜和不可置信。
“你覺得不是的話可以給我,我會給它們提供一個寬敞的靈海。”
許平秋拍了一下樂臨清聰明的臀,試圖激活她的聰明。
“那…那就是我的吧,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雙修嗎?”樂臨清被拍的嬌軀一顫,隨後又十分惋惜道:“早知道能和你睡覺覺能解決,我就不自己花時間凝練了。”
“你修爲不是早就圓滿了嗎?”許平秋將樂臨清鬆開,問道。
樂臨清說完,忍不住抱怨:“提煉靈力好難好難的,又枯燥無味,有時候運轉一個周天它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樣啊,那你昨晚在藤下面就是在磨鍊神魂咯?”
“嗯,這個你也能雙修嗎?”樂臨清眼巴巴的看向許平秋。
“不要總想着偷懶,快去磨鍊你的神魂!”
許平秋有些無語,再度拍了拍樂臨清的聰明臀,試圖二次激活。
“哼,去就去嘛。”樂臨清撅着嘴,趁許平秋不注意,伸手也拍了一下許平秋的屁股,然後化作一道金光咻的一下跑掉了。
等樂臨清離開後,許平秋則直接原地盤膝了下來,嘗試起天書閣中的純陽真火凝練法。
這或許是除了破身以外,最好的驗證方式,至於師尊給的純陽真火……
許平秋感覺不太好說。
只是嘗試了一二後,許平秋髮現自己體內的陽氣確實開始逐漸匯聚,如同蟄伏着一輪大日,令他氣血都涌動起來。
“難道自己真是?”許平秋陷入了疑惑。
但旋即,他想到了一個自己忽略的點。
凝練法講究匯聚陽氣,純陽者,體內陽氣充裕,且純粹如一,方能達到凝練火種的地步。
可普通人,他只要沒涼涼,體內也是有陽氣的,照樣能匯聚。
但普通人的陽氣顯然不可能和純陽之體作比較,那是很明顯的差距。
壞就壞在許平秋修行的金烏神卷本身也是至陽的功法,這一凝練,體內陽氣也不弱。
沒有真正的純陽之體作爲參照,他根本分辨不出,除非一直修行下去,嘗試凝練火種。
可純陽真火成功率也並不是百分之百,即使是真的純陽之體嘗試凝練,也有失敗的可能。
加上這又耗時費力,還是得換種方法。
但怎麼驗證呢?
許平秋回憶起天書閣中的記載,有關純陽之體的記載其實並不多。
這從純陽真火凝練法上只有一個‘後悔師兄’的留言上就能看出。
當然也有可能其他純陽之體太內向,不敢留言的緣故。
唯一記載分辨的方式也很喜感,那就是看對方會不會用純陽真火,會用就是!
至於自己檢測……
可能天墟弟子中有這個困惑的,許平秋的是第一人。
而比起是純陽之體,許平秋其實更怕自己不是純陽之體。
因爲這代表另一種可能,當初許平秋用話術來矇混過關,是用‘折磨’來掩飾師尊給予的‘獎勵’,以及白門聖物。
那麼……
師尊用純陽之體作爲幌子,遮掩的又是什麼呢?
許平秋看向了雪觀,不由沉默了起來,他有種直覺,現在去問師尊,只會得到一個‘答案’。
要麼他確實是純陽之體,要麼師尊大方承認他不是,然後的說辭估計就是爲了磨鍊自己的道心,什麼遏制色慾啥的。
反正之前早有過鋪墊,眼下說出來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