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臨清聞言好奇的站起身,來到了許平秋身前,微微前傾着身子,認真的在他身上輕嗅了起來。
“這……”
望着湊近的樂臨清,許平秋難免心虛了起來,之前的擔憂這下還成真了。
好在自己還能有個最終解釋,純陽之體,不然這可真掉進黃河洗不清了。
“這什麼,吞吞吐吐的,小師弟不會幹了什麼壞事吧?”陸傾桉看着許平秋這副窘迫的樣子,心底不由開心了些。
“我是不小心被人騙進去了青樓,但什麼都沒幹。”許平秋十分坦誠的說道。
“騙?”陸傾桉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問道:“我倒有些奇怪,這腿是長在小師弟身上,還是長在別人身上?”
“師姐教訓的是,下次遇到教唆我的那人,必定把我的腿要回來,順便問清楚它爲什麼要長到別人身上。”
許平秋立馬認錯,但言語間卻在插科打諢,嘗試矇混過關。
這種伎倆對於陸傾桉來說不要太熟悉,她直接無視了許平秋的話,繼續拷打道:
“小師弟可真是伶牙俐齒啊,說是騙,但實際不過是個託詞吧,只怕進去的時候,表面拒絕,但內心還是很快活吧?”
“額……”許平秋心中只覺得糟糕,這竟然被陸傾桉說中了。
因爲他確實對青樓挺好奇的,但說實話,進去了一趟後他反倒對裏面吹牛皮和八卦更感興趣。
見許平秋說不上話,陸傾桉心中更加得意,剛剛在青樓不是很能說嘛,什麼堅貞不屈都整的出來,還敢惡意編排我,現在嘛,哼哼。
她美滋滋的繼續板着臉訓誡着許平秋,說:“貪戀美色是人之常情,但也不可能太過放縱,倘若師尊知道了你去青樓,只怕小懲大誡是少不了。”
這一扯到慕語禾,許平秋便更慫了些,直有種被陸傾桉拿捏的感覺。
但陸傾桉卻沒有繼續這般施壓,反倒是又佯裝的困擾的搖了搖頭,嘆氣道:
“唉,不過說到底還是小師弟你涉世未深,遭人哄騙,不知色孽的恐怖,這次就罷了,師姐也不會告知師尊,但下次,還望小師弟引以爲戒。”
一手熟練的軟硬兼施,成功的kfc到了許平秋。
他剛想要出聲感謝大師姐的恩德,但一直在努力嗅來嗅去的樂臨清神色卻嚴肅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平秋,氣鼓鼓的說道:“你竟然揹着我去喫火鍋!”
“啊?”許平秋沒想到樂臨清的關注點竟然在這個上面,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真能聞到火鍋味!
“而且,師姐你也吃了,你們兩個是一起喫的,竟然不帶上我!!!”
樂臨清很生氣,因爲她已經想象到兩人揹着自己偷喫火鍋,然後還說不帶自己的畫面了。
許平秋:“哈?”
陸傾桉:“!!!”
許平秋看向靜坐如仙的陸傾桉,只感覺樂臨清這話信息量略大啊。
果然,剛剛一切都是演的,他就說嘛,能丹閣插下那種告示牌的大師姐,性子豈會偏向師尊那般清冷。
而且就連樂臨清都要聞那麼就才能嗅出端倪,這大師姐隔老遠就聞到了,感情不是聞的,就是她帶自己去的!
本來自己都已經拿捏住了許平秋,並且營造出了一個清冷又有些溫柔,外冷裏熱的師姐形象,好能在日後狠狠的坑一把許平秋。
她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尤其是說自己沒有胸這件事,她不僅當場要報,以後也要報!
只是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失敗在一口火鍋上,這令她有些接受不能了。
她不是不知道樂臨清的鼻子很靈,在回來時,她同樣用靈力衝蕩了身上的氣味,而且又換了一身衣裳,噴了自己製作的香露作爲遮掩。
但沒想到這樣都沒有瞞過樂臨清,她真的有些懷疑樂臨清修煉的是不是金烏神捲了。
“哼,被我說中了吧,你們兩個大壞蛋!”樂臨清看兩人沉默不語,還以爲是他兩心虛了。
“下次一定帶你。”
“晚上我給你弄。”
許平秋和陸傾桉話同一時間說出,但很明顯,許平秋的回答要勝過陸傾桉很多,令氣鼓鼓的樂臨清頓時開心了起來。
“小師弟你倒是很會討臨清歡心嘛?”陸傾桉幽幽的說道。
“難道大師姐腎虛時,我沒有關心大師姐嗎?”許平秋故作疑惑的問道。
在馬甲被揭穿後,陸傾桉的優勢蕩然無存,許平秋自然也是硬氣了起來。
“是嗎?”陸傾桉冷笑道,“聽說有人潔身自好,爲什麼還常備有那種丹藥呢?”
“呵呵,那大師姐你喫完火鍋後,不會也那麼巧的去踏青消食了吧?”許平秋無視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譏諷回去。
“是啊,我還聽到有人說我壞話呢,下次遇到我也應該把那人嘴縫上是不是?”陸傾桉自然針鋒相對了回去。
“想揍丹閣插告示板的人也不少,不缺我這一個,師姐總不能連腹誹幾句都不讓了吧?”許平秋也毫不客氣的威脅到。
“那這樣說來,倒是小師弟委屈了。”陸傾桉微微頷首,漫不經心的問道:“那花魁與師姐師尊的問題,小師弟敢再回答一遍欺師妄上的答案嗎?”
“自然可以。”許平秋絲毫不慫,佯裝惋惜道:“只是‘吾甚愛’裏面師姐可只符合容貌上佳和腿長兩個條件,師弟只能遺憾的回答師姐一個被排除的答案了。”
“你!”陸傾桉破防了,銀牙緊咬,不自覺的又握緊了秀拳。
“你們在說什麼啊?”樂臨清聽不懂他們的字字珠璣,針鋒相對,直感覺這些話明明都聽得懂,但偏偏沒法理解。
“沒什麼。”許平秋有些得意的又補了一句:“說來大師姐叫‘大’師姐也有些名不副實,應該叫‘小’師姐纔是。”
“可我纔是小師姐啊。”樂臨清不懂。
許平秋笑着糾正道:“不,你是‘大’師姐。”
“呵,那‘小’師弟的眼光也不怎麼樣。”陸傾桉在小字上加重了語氣,開始互相攻擊。
同時她又不服氣的挺直了腰,像是在證明自己其實是有點東西的,至少比現在被封印的樂臨清大得多!
“‘小’師姐開心就好,有些東西啊,人越是沒有,偏偏就越是在乎敏感。”許平秋看了一眼,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