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雨滴敲擊在屋檐瓦片上,進而又順着屋檐下懸掛的雨水鏈鈴滴落,發出了悠悠的聲,融入嘈雜的雨聲中。
涼意逐漸涌入屋內,許平秋不自覺的將樂臨清抱的更緊了些,索取着溫暖。
雨勢逐漸變大,似乎不得停,但到了清晨,轟鳴的雷聲戛然而止,因烏雲積壓的昏暗轉瞬化作晨光明亮。
許平秋揉了揉樂臨清的頭,好奇的鑽出被窩,只見窗外屋檐還有雨水滴落,但天上卻是萬里無雲。
“果然,這個世界的天氣預報是沒有前途的。”許平秋心中暗自想到。
只是想到昨晚的涼意,許平秋心中莫名浮現出一種擔憂,那就是大師姐不會爲了剋制昨晚的藥性,又整了些什麼騷操作,把自己整的躺闆闆了吧。
一念至此,許平秋來到了影樓,蹲在門口感受了一下,發現裏面沒有傳來陰冷的氣息,不由有些失望。
他原本還想着這次陸傾桉要是還作到躺闆闆,一定要狠狠嘲笑一番。
“嘎吱——”
門戶被忽然打開,許平秋下意識望去,在竹青色旗袍的開衩下,他只看見了一抹素白。
目光上移,白絲綾羅長襪於膝上肌膚微微勒出了肉感,半隱於開衩中,旗袍上身無袖,貼合着陸傾桉的玲瓏身段,她的臉上雖是神色清冷,可偏偏又有一種柔媚之意。
“好看嗎?你求我的話,我就讓你摸摸。”
陸傾桉居高臨下,言語間夾着一縷清媚,意圖逗弄着許平秋。
“謝謝師姐。”許平秋十分感激,然後便上手仔細感觸白絲綾羅長襪的手感,好增加煉器的經驗。
“……”
陸傾桉感受着腿上的炙熱,少有的不安了些,她直覺得自己有些犯蠢,竟低估了許平秋的不要臉。
眼下他這是連相求的話都懶得編,直接跳過就上手了。
“嘖,師姐你這襪子手感還怪好的嘞,什麼材質做的?”
許平秋伸手,揪住了襪口邊緣,將它拉扯繃緊,研究着彈性收縮。
就是放的時候,許平秋選擇了直接鬆手,啪的一聲就彈到了陸傾桉的腿上。
陸傾桉握緊了秀拳,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默唸着:“我是他師姐,他是我師弟,他只是手賤,我不能生氣,要忍住……”
“啪…”
許平秋見陸傾桉不說話,沒忍住,手賤的又彈了她一下。
“算了,不忍了!”
本來見許平秋大早上來關心自己,陸傾桉還想要溫柔一些,但現在她發現想要維持溫柔真是一種很難的堅持。
陸傾桉手中頓時涌現出一縷銀雷,但很快她又想到,用銀雷只會滿足許平秋的奇怪癖好,轉瞬間又化作了水柱,呲向許平秋。
“避水!”
許平秋運轉道術,昨日丹爐前的苦練終於派上了用場。
水柱呲到身前便被無形的力量而分開,絲毫沒有濺射到其身。
“所以你彈我就爲了這個?”陸傾桉忽然反應過來,看穿了許平秋的意圖,心中無語至極。
“沒啊,怎麼會,我就是故意彈的,好聽就是好腿,事實證明,師姐的腿子都是好腿!”
許平秋一臉認真的說道,就是臉上莫名的有種得意。
“……你想玩這個,你可以跟我說,而不是在我仁慈的讓你摸腿時,這樣彈我。”
“哦,那師姐再來一下?”許平秋興奮的回道。
“……”陸傾桉默默的擡起了手,再度呲向許平秋
…
…
遠雲間。
時隔兩日的講課環節再度到來。
喫完早膳後,許平秋戴上了傀鬼面,早早的來到了此處。
臉上的面具沒有幻化,只是單純的用粗糙的面具遮掩臉上的王八,好在有李成周和白虎兩個臉灰灰的襯托,倒也不算太奇怪。
隨着人到齊的差不多後,石臺上陰影一縮,一道身影像是從中走了出來,整的有種魔道邪修的既視感。
“諸位早上好,我是御鬼一脈的講師,邵光暮。”
邵光暮的聲音有些陰柔,臉色顯得慘白,看上去就有種不太對勁的既視感。
許平秋對此十分有經驗,昨日他腎虛陽氣不足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養腎氣泡水在御鬼一脈應該會很有銷量,如果那一脈都和邵光暮一樣的話。
“御鬼雖聽起來是邪門歪道,但力量沒有正邪之分,只看如何利用。”邵光暮沒有什麼鋪墊,很直白的就開講。
這給許平秋一種,他要趕場下班的感覺。
相比於煉器煉丹之流,御鬼一脈可以說是較爲新穎的一脈,主講通幽洞微,召神御鬼。
不過召神這兩字邵光暮並沒有多講,只是提了一句,像是存在某種禁忌,不敢多說。
許平秋倒是隱約有所猜測,因爲他就掌握了一種‘召神’本領,誦唸神藏法,就能引來師尊的感應。
而御鬼就花樣繁多了,首先拘魂養鬼,這是魔道中常見的手段,魔道學這個一般是大肆屠殺無辜,以量取勝,滋養鬼王。
而正道練這個就比較簡單了,走精品路線,直接把魔道修士宰了煉製,效果槓槓的。
其次就有一些較爲邪門的,比如御駛自己的屍鬼,或者滋養自己心魔,將其顯化出來差遣。
雖然邪門是邪門了些,但還處於正道的範疇,至少只對自己下手,就是有些狠過頭了,魔道中幾乎沒人練這些玩意。
還有一些小手段就是招魂之類,比如藉助一定的媒介,招來死去之人的魂魄或是執念。
對此,許平秋就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能不能在和敵人鬥法的時候,把他當做媒介,召喚他爹出來,拷打他,對他造成成噸的心理打擊?”
面對這個問題,邵光暮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似乎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遠雲間的其他弟子也再度爲許平秋驚人的想法個感到生草,但又不得不說,好像可行性很高。
“不愧是許兄,思緒總是如此的天馬行空!”李成周也不由佩服,他剛剛只想到萬一打不過敵人,能不能叫自己祖宗出來揍人。
畢竟他家祖上還是有挺多大修行者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召喚出來。
邵光暮思索了半晌後纔回答道:“我們是玄門正道,所以這點我沒試過。”
許平秋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他又問:“那萬一對面這樣幹,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