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168章 並蒂蓮
    “靈海,黃庭開闢之顯化,周天,非以氣作主,以心到爲妙訣……”

    許平秋盤坐在院子中,被迫進入到修煉狀態,身雖陷入‘泥濘’不可自拔,心神卻像是解脫了出來,變得意外活絡。

    尤其是,四周忽然間變得安靜極了,風聲葉響驀然消失,天地寂靜,這令許平秋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心念如電,雜念如雪,猶如心猿躁動,策馬疾馳。

    他一開始嘗試強行靜篤,此舉卻如伸手捉風,心猿本非實際,如何捉拿?

    這反倒像是在‘意馬’的屁股上用力揚鞭,不僅無功而返,還令雜念更甚。

    一念至此,許平秋自知不可爲,便很果斷的選擇了擺爛。

    既然雜念不止,也無法遏制,不如想個透徹!

    雜念浮起又落,如同魚躍龍門般,一個魚頭陡然浮上心頭。

    許平秋無端聯想到了仰望星空,但比起之前的整活,他忽有了一種感悟。

    魚頭仰望着星空流轉,自身蔚然不動,那麼靈力於靈脈中運轉,不正如漫天星斗?

    心即是‘魚’,如諸天之中樞,終古不移,氣即羣星,中樞爲主,繞以中樞而轉!

    一念至此,許平秋頓感寧靜,心神存想之際,靈海汩汩開闢之時,又覺神若回光,如脫塵海,神魂正壯大一份。

    這似乎便是凡蛻修行之真諦,一般人虛竅未開難以察覺,但許平秋卻機緣巧合下提前掙脫了塵海,擁有了靈覺,更易察覺神魂變化。

    即得真諦,許平秋頓覺得心神輕靈了不少。

    羣星如何運轉,中樞也不該有任何變化,那麼靈力即使再洶涌,心神也不該受困。

    於是,許平秋睜開眼,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但周天卻依舊還在運轉。

    院落內,陸傾桉和樂臨清都已不見,但四周卻留有幾張定風隔音的符籙。

    畢竟在霽雪山頂,不存在有外力干擾,唯有天地間的變化,若遇風雨響雷,驚嚇之下便易出事。

    陸傾桉本意是好的,至少大部分修士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修行,但可惜許平秋不是正常人。

    …

    …

    屋內。

    “師姐,我感覺…還是有點勒得慌……”

    “你……算了,我再幫你調調,下次可不準再揹着師姐長肉了!”

    “噢……”

    軟榻上,樂臨清跪坐着,身子微微前傾,一隻手撐在軟榻上,另一隻手則挽着滑落的衣裳。

    今日沐浴完,陸傾桉便拉着她,說是又有一套新衣裳,是下午她提着龍魚在街上炫耀時瞅見的,是套並蒂蓮主題的衣裳,適合姊妹間穿。

    她一時心癢,便買了一套回來,然後不出意外,她穿起來感覺有點小空,但倔強的她又覺得這不是完全的空,樂臨清則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在衣裳有刻法,可以人爲調整尺寸,就如同之前陸傾桉令襦裙變長變短一樣。

    陸傾桉便側坐軟榻上,左手還戴着那串紫藤玉石手鍊,輕搭在樂臨清的肩胛上,另一隻手則輕撫着吊帶,靈力涌動,緩緩調節尺寸。

    夜晚,四下寂靜,她們交談雖親暱,聲音不大,但還是零星幾句被走到門口的許平秋聽見了。

    “你們在說啥,讓我看看!”許平秋抱着強烈的求知慾和探索精神,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目光落在了軟榻上,他頓時有被驚豔到。

    只見樂臨清微傾着身子,青絲如雲,盤繞於腦後,只餘晶瑩的耳邊垂落下兩縷,如素雅的菡萏。

    可目光再往下,衣裳卻並非如此,青綠桃粉的袖衫順着雪玉香肩滑落,一根珍珠肩帶微壓着精緻的鎖骨,艱難的銜住肚兜。

    肚兜上,繡着片片豔麗的蓮花瓣,桃粉嫣紅,仿若真簇擁着白而圓潤的蓮子,因爲勒的太過緊實,蓮子有些輕微變形,仿若被逼迫的隨時都有可能跳脫,誘惑香豔至極。

    陸傾桉則輕依在樂臨清身後,青絲未被束縛,垂落披肩,眼眸眉宇間泛漾着清媚之意。

    可身上的衣物卻顯得淡雅尋常,肚兜上只繡着素白的蓮花瓣,不過在青綠裙襬下,白皙修長的大腿刻意探出,稚嫩柔粉的足尖輕點在地,如嬌弱的花骨朵兒,令人心生憐惜之情。

    這套並蒂蓮的設計並非是兩朵蓮花都盛開,而是一朵含苞待放,一朵豔豔而開。

    清媚的陸傾桉穿着素雅,而淡雅的樂臨清穿着豔媚,這種反差拿捏的恰到好處,如果將衣裳互換,或許就沒有這般驚豔。

    許平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頓悟,原來是有好看的!

    “你怎麼就能動了?”

    陸傾桉有些驚疑,這不太應該啊,就算許平秋再天賦異稟也得花上一兩個時辰消化纔是。

    不過,她還是特意解釋了一句:“我先說好啊,你不要想太多,我和臨清換這身衣裳可不是刻意給你看的,你只是有幸看見了。”

    “是是是,這是本面首的榮幸,接下來就輪到本面首盡職盡力的侍奉了!”

    許平秋在此刻十分坦然了接受了面首的身份,走上前便欲照拂這對並蒂蓮。

    “你…你現在被解僱了!”陸傾桉望着許平秋走上前,下意識貼近了樂臨清。

    “哦?”痛失面首身份的許平秋選擇了開始拷問陸傾桉:“那我還記得某人下午打賭說要暖牀呢,臨清你還記得嗎?”

    “臨清臨清!”陸傾桉見狀,便選擇吹耳邊風,撒嬌般的央求着,試圖讓她忘記這回事。

    “嗯…”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樂臨清有些不知所措,乾脆伸手捂着耳朵,啪嘰一聲,倒在了軟榻上,說了句“哎呀,我睡着啦!”便閉起了眼。

    “……”陸傾桉看着不靠譜的樂臨清,只好拿出了準備好的說辭,開始詭辯:

    “暖牀可以,但問題是我暖不了啊,我倒是可以給你冷牀,但我只答應了暖牀,沒說冷牀是不是。”

    “哦,我明白了!”許平秋坐在軟榻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強行理解道:“傾桉你的意思是指暖牀前要再做點熱身運動咯?”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過分解讀!”

    陸傾桉有些羞惱,完全沒有了往日作弄時的威風,反而有些小慌,剛剛刻意伸直撩撥的大腿也不由縮了起來。

    “那傾桉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許平秋伸手揪住了她的微涼纖細的腳踝,微微使勁,便將她躲閃的身子拉了過來。

    “我…我腿長,還不能伸直來嗎?”陸傾桉足尖輕轉,想要掙脫許平秋灼熱的手掌心,語氣比剛剛還要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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