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191章 玉骨作杯水做酒
    淺嘗完樂臨清包的糉子,許平秋便也將自己準備好的糉子一一蒸熟,之後提着出門了。

    首先是李成周,如此吉祥的節日,他卻不出意外的又寄了。

    就連許平秋也不得不承認,李成周是有點東西的,作死本領在自己之上。

    最近這段時間,他只挖漏過丹田,而李成周至少進了三四次病房,並且每次的原因還不同。

    只是來到丹閣,找到李成周時,許平秋髮現了不對。

    這竟然是個單間!

    許平秋進屋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去,你這是混成了丹閣會員嗎?”

    “誒,許兄你怎麼知道?”躺在病牀上,半身不遂的李成周有些驚訝。

    “哈?”許平秋懵了,“丹閣真有會員制?”

    “哦,是這樣的。”李成周解釋道:“丹閣是有包年服務的,一年內不管受到多少次傷,都能免費治療,我尋思這挺划算的,加上我受傷頻率還挺高,就整了。”

    許平秋:“……”

    他總感覺李成周還是沒有掌握到煉丹的精髓,比如,精準預判快要炸爐,然後打開門往天上一丟。

    在短暫的沉默後,許平秋忽問:“你不覺得這有些不對嗎?”

    李成周聞言,皺起眉宇,思索了一二,沒覺察出什麼異樣,不由問:“什麼?”

    “心得放肆,行則懈怠。”許平秋道:“受傷固然不是你的意願,但你心中覺得反正受傷都能在丹閣治好,你心中是否會因此產生懈怠?”

    李成周愣了一下,臉上輕鬆的神色忽的收斂了起來,神色肅然道:“是極是極,許兄提醒的好啊,我差點落了下乘。”

    自省了一番後,李成周忽然又感嘆道:“不過,這話能從許兄你嘴裏說出來,倒令人感覺哪裏怪怪的。”

    當初許平秋挖漏丹田時,病牀就在他旁邊。

    從本質上來說,自己最多是身體受傷,是皮肉苦,許平秋就不同了,嚴重多了,算自毀道基。

    所以,李成周還是覺得許平秋更能作死一點,而他又能領悟出這等道理,着實奇怪。

    “…你…你悠着點吧!”許平秋感覺有被冒犯到,將糉子拿出來後,客套了幾句,就離去了。

    然後他又在兌善堂找到了賈泉。

    賈泉收到糉子後,當即神神祕祕的也拿出了一個糉子,說這是他包的限量版壯陽糉,讓許平秋好生受用。

    許平秋認真的點了點頭,心中表示,有用的毒物增加了。

    離開丹閣,許平秋又去找錢偉興、姜新雪、茹俊楚。

    因爲仰望星空的迫害,錢偉興對於許平秋的糉子有一點點小慫,尤其是剛剛下面湖面滿滿的七彩魚頭……

    但在許平秋拆開一個硬塞到他嘴裏後,他才放心了下來,回贈了許平秋鵝肉糉子。

    同時,他的心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之前他認爲許平秋做出災難級的仰望星空,只是單純的廚藝不行,卻具備天馬行空的想法。

    現在喫到糉子,他確定了一點,許平秋廚藝不差,所以,他其實是有才無德!

    姜新雪也知道仰望星空,只不過不是從食閣那場災難認知到的,是她師兄買過盲盒,幸運的開出了好喫的那款。

    雖然剛剛魚頭攻擊有點倒胃口,但還是收下了,同時也將自己包的糉子回贈了一番。

    茹俊楚則好像在閉關,並沒有回消息,許平秋只好放棄,轉而來到獸院,找到了悠哉悠哉和黑犬在樹梢吹風的白虎。

    “汪,這不許師叔嘛!”黑犬瞅見許平秋,當即就殷勤的湊了上來,神色既諂媚又猥瑣。

    白虎也嗷嗷的跑了過來,身形又壯實了不少,顯然在獸院也是混的風生水起,黑犬在它旁邊都有種細狗的感覺。

    就是從它大眼珠子的清澈程度來看,肌肉長了,腦仁似乎並沒有變化。

    許平秋將準備好的糉爺拿了出來,這是給白虎的,還有些大肉糉,這是給黑犬的。

    白虎看見有好喫的,當即嗷嗷熟練的給許平秋拜年,並且從直上直下的拜年進化到可以偏左偏右,這也算是種進步了。

    “哎嘛,許師叔你可真好。”

    黑犬接過糉子,一下支棱的站了起來,兩個爪子十分協調的開始剝起糉子,這看着許平秋很是新奇。

    然後他扭頭看向了白虎,好奇它的喫法。

    四目相對,白虎尬住了。

    它瞅見了黑犬的動作後才知道,原來這東西要把綠色的葉子剝開,不是整個吞的。

    許平秋回頭看過來的時候,它的兩個爪子正捧着‘糉爺’,將嘴張大到了極致,正往嘴裏送,剛好卡在了它的嘴中,還沒有吞下。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白虎默默的將糉子從自己的嘴裏請了出來,用爪子割斷了繫繩,解開了糉葉,露出了裏面的肉餡。

    許平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白虎看着全是肉的糉子,眼睛滴溜溜瞪直了片刻,然後…還是一口悶。

    ‘不愧是你,虎。’許平秋看着這一幕,心中只能暗道一聲牛逼。

    送完這些糉子,就只剩下了師尊偏愛的甜口糉子。

    說實話,一想到要去雪觀,許平秋就有點小慌。

    但具體在慌什麼,許平秋也不知道,就是一湊近,感覺心跳有些撲騰。

    微微推開雪觀主屋的門扉,裏面有些靜悄悄的,許平秋總感覺這好像有些做賊,鬼鬼祟祟的,不太好。

    尤其是,怎麼感覺好像每次來雪觀都挺心虛?

    自己好歹是飲過龍涎的人!

    許平秋痛定思痛,決定勇敢一點,挺直了身子,大手一推,咔嚓一聲,推開門戶後,喊道:

    “師尊,我……”

    叮鈴——

    鈴鐺輕微碰撞的聲音響起,慕語禾的身影雖然沒有出現在視野裏,但許平秋聲音瞬間嘰咕了起來:“我…我包了點糉子,甜的。”

    “徒兒倒是有心了,進來吧。”慕語禾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是。”

    許平秋有些拘謹的應了聲,走入了屋內。

    繞過屏風,視線頓時開闊。

    屋內通向後院的側門大開,猶如鋪展開一幅山水畫卷,柔風輕拂而進。

    慕語禾赤足站立在畫卷的中央,背對着許平秋,雪白長髮隨風輕舞,白裙如裁剪的霜雪,輕然的籠罩着嬌媚身軀。

    裙襬下,細嫩的玉足上還戴着許平秋親手爲她繫着的足鏈,琉璃玉石輕鋪在腳背上,鈴鐺輕搖曳,偶爾被風帶起些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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