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193章 白雲疊合染霜雪
    “徒兒,好厲害啊…”

    慕語禾的聲音再度傳來,依舊是那般柔媚似水,仿若要將許平秋淹沒。

    但幻境並沒有因她的話而結束,許平秋只感覺身上的傷勢陡然恢復,餘下的十一道虛影中,又有一道從模糊變得清晰。

    重點是,這玩意不是一個一個來的,剛剛擊敗的扁擔男也如許平秋一樣,恢復至全盛狀態。

    “師尊,這逆鱗一定要噶了才能退出嗎?”

    許平秋硬着頭皮問道,他現在不是很想給自己上強度,只想知道師尊說的獎勵是什麼。

    “心念想要退出,也可以,不過…徒兒不好奇下一個對手嗎?”

    慕語禾在許平秋耳邊細語着,綿綿的語氣伴隨着吐息,簡直令人難以拒絕。

    許平秋總算明白枕邊風的可怕了。

    尤其是,他確實好奇了起來。

    ‘罷了,那就再死一死吧,反正也習慣了。’

    許平秋握緊百鍛劍,將變長一截的劍身收回,帥氣的刷了個死前劍花。

    你要問怎麼打贏那兩傢伙,許平秋不知道,但你要問怎麼樣死的快一點,那許平秋就可有經驗了。

    在兩道身影還未凝實的瞬間,許平秋便主動化作金光懟了上去。

    扁擔男的身影率先清晰,然後腳步一踏,也衝了上來。

    許平秋身形一轉,躲過地下暴起的勁力,一道庚金之氣率先發難,刺向壯漢面門。

    “鐺!鐺!”

    劍棍相撞,許平秋只攻不防,劍身強行擦着棍身想要擠近身,但被壯漢後手抽棍,直敲打在了劍身上。

    換做之前,這兩棍足以敲掉長劍,愉悅擡走許平秋。

    但眼下他膂力增強,加上通明曉勁,尚且還能拿穩。

    只不過這對拼看似不落下風,但實際上許平秋的虎口、手臂、乃至肩胛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這種情況再扛三四棍雙手估計就被打廢了,這也是之前許平秋不敢硬碰硬的原因。

    說到底到底扁擔男還是個體修,力氣大的可怕,如果不是爲了速死,許平秋纔不會幹這種蠢事。

    交戰之間,另一道身影也清晰起來,穿着深黑色的衣袍,面目陰沉,但體型同樣健壯。

    ‘又是一個體修?’

    許平秋感覺到了壓力,一個大肌霸近身已經快吊起他來打了,兩個還玩個雞毛?

    正當他這樣想時,另一道身影也衝了上來,一左一右將許平秋夾擊在其中。

    許平秋施展浮光掠影,化作金光躲過白氣,斬出曦光拖延了扁擔男,緊接着就聽到一陣詭異的聲音。

    咽——

    凌厲的風聲伴隨着古怪的悽吟,猛的撞了過來,許平秋直感覺心神一陣不安躁動,意識隱約間有些恍惚分神。

    ‘這聲音有古怪!’

    許平秋連忙調轉靈力遮掩耳竅,一顆銅球…不,流星錘已經砸向了面門。

    ‘臥…臥槽?!’

    許平秋眼眸一縮,本能的彎下腰,使身形一矮,流星錘擦着身子而過,但一穿過許平秋身子,繩索又猛地一縮,將其又倒拉撞回。

    砰!咔嚓——

    一聲沉悶的聲響,許平秋猝不及防,體表涌出的金光壁壘瞬間破碎。

    巨大的力道撞擊在他胸膛,傳來骨骼折斷的清脆聲響,他的身形也不由飛了出去。

    ‘敲,都修仙了怎麼全玩近戰,就不能……’

    許平秋心中還沒吐槽完,略顯發灰的視野中,就看見那玩流星錘的傢伙似乎施展了什麼道術。

    噗呲——

    一股涼意刺穿了許平秋後背,將他身體貫穿,地面不知何時凸起了地刺,似乎正是道術的作用。

    許平秋:“……”

    壞了,我什麼時候練了言出法隨,我怎麼不知道?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團黑暗,許平秋感覺自己像是正在跌落……

    等到視野恢復光亮,他感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牀榻上,後頸被塞了柔軟的枕頭,有種很愜意放鬆的感覺。

    這似乎是師尊的閨房,也是她的牀榻,不過師尊身爲道君,需要睡覺嗎?

    許平秋腦中不由開始瞎想,剛剛的嗝屁他倒沒放在心上,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心口紮了個碗口粗的洞而已,習慣了。

    不然在衝擊迸發時,他也不可能忍着身體傷勢,後退一步反打。

    叮鈴,叮鈴……

    足鈴聲復響起,慕語禾的身影走了過來,徑直的踩上了牀。

    許平秋直直的望着慕語禾的仙靨,可惜除了姣姣出塵的清冷外,並沒有剛剛語氣中混雜的媚態,這令他感到可惜。

    “徒兒,在想什麼呢?”

    慕語禾凝視着許平秋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足心如白雪般輕軟,飄落在了山關之上。

    “……”

    許平秋身軀微驚,剛剛被捅穿平靜下來的心臟再度不爭氣的跳動。

    豐肌清骨自裙襬中顯露,慕語禾手中的裙襬抓疊成了一團雲,許平秋目光不由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裙襬間的肌膚宛若素瓷,只是瓷上卻沾染了瑩潤的液光,就連輕裹着素瓷的白裙也浸潤暗沉了一塊。。

    “這個獎勵,徒兒滿意嗎?”

    慕語禾手忽的又鬆開,裙襬又垂落而下,將一切遮掩,彷彿剛剛的情景只是不切實際的空想。

    “…有點,不是…咳,很滿意…咳。”許平秋輕扭過頭,有些心虛,不敢和慕語禾對視。

    “徒兒可真是會得寸…進尺呢。”

    慕語禾像是在斥責,可秀麗的足弓卻微微彎起,躍過山關,靈巧的扯動了腰封,伴隨着悅耳的鈴鐺聲,將它向外拖拽着。

    許平秋伸手輕握了這團雪,只見輕拂足趾的同時,順便替它解憂。

    鬆手後,這雪便有悄然落回了山關上。

    足趾如珍珠玉石,又彷彿粉雪中的凝聚的雪粒,帶來一陣清涼。

    銜在腳背琉璃玉石也隨之上下起伏,如起伏的浪花,輕微拍打着。

    許平秋無言,望着慕語禾的目光,沉浸在這種風揉雨練之中,宛若身積粉雪,清冷入骨。

    慕語禾居高臨下,眼眸低垂,黛眉微蹙,神色寒冽,猶如白雪青松般不染凡塵,但眼中又摻雜着一絲嫌棄厭惡……

    像是迫不得已,卻又無可奈何,無法發作只能忍在心中。

    她對許平秋並沒有這類情感,只是她覺得有趣。

    尤其是許平秋的反應很誠實的告訴她,喜歡這樣的不止她一個。

    清幽卓絕的師尊被迫如此,想想,很刺激吧?

    慕語禾想着,銀牙不由輕咬住了丹紅柔脣,她停下了動作,緩緩走到了許平秋身旁,側躺了下來。

    雪自足間蔓延直了膝蓋,這是種很奇怪的方式,但也很有趣。

    但不等許平秋反應,她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太舒服,她拿出了冰晶白絲,可是看着足鏈,又覺得不便,目光一轉,忽然想到了個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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