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怎麼不好奇呢?”
慕語禾望着許平秋的反應,眸中的盈盈秋水好似映起了一陣失望之色。
“能告訴我,師尊自然會告訴我。”
許平秋已經習慣了慕語禾的謎語人,十分熟練的自我kfc。
反正慕語禾不說,他也猜到了一點點,睹影知竿,連鍾沐陵都要挨撅,慕語禾就算告知了自己,也沒啥意義。
還不如干脆不知道,維持一個好心態,省的擔驚受怕,畢竟無知者無所畏懼嘛,簡而言之,開擺遼!
“可惜了,我還想着拒絕了徒兒的請求,然後在徒兒生惱時安慰一下,比如……讓徒兒欺負回來。”
慕語禾微傾着身子,豐盈的臀兒也離開了腳跟,霽雪神山挺拔雄偉,紅脣輕張,銀牙輕咬着纖指,清媚的說:“師尊保證會乖乖受着哦。”
“……”許平秋嘆了口氣,莫名的感到一陣無助,這修爲天差地別就算了,但在哪個方面,他好像也很一敗塗地。
慕語禾看似清冷絕世,但她卻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冰山一角,只有許平秋知道,在她那平日不可褻瀆的出塵下隱藏的是什麼。
“不想嗎?”
慕語禾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看着許平秋眼中的無奈,只覺得有趣極了。
“師尊,除了逗弄我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兒嗎?”
許平秋無奈的問道,他覺得每次進入雪觀,都是在考驗陸傾桉壯陽藥粉的可靠性。
“有啊。”慕語禾螓首輕點,語氣認真了起來,“你快突破靈覺了,我與你講講修行的真諦。”
許平秋聞言,當即就正襟危坐了起來,可慕語禾身子卻一轉,又跪轉而成了坐姿,修長雪白的雙腿在裙襬間交錯,白裏透紅的雪玉輕放在了過來。
“幫我揉揉,師尊才告訴你。”慕語禾有些不講理的提出着要求。
“……”
許平秋伸手,將清涼柔滑的雪玉握在了手中,輕輕的盤潤了起來。
慕語禾眼眸微眯了些,銀牙輕咬了下香舌,緩緩說道:“可知,爲何我不在你剛修行時講,而是明知臨清是個糊塗蛋,還讓她帶你修行?”
許平秋輕拂着一粒粒晶瑩溫潤珠玉,思索了一二後,猜測道:“因爲沒有必要?”
慕語禾微微頷首,雙腿輕微閉攏了些,說道:“這是其一,另外的嘛,你可能很快也會意識到,你繼續說說爲何沒有必要。”
“修行…似乎只需要觀想圖。”許平秋不理會慕語禾的謎語人行爲,繼續思索着說:“觀想後,靈脈便會自發運轉,如果不作死,大概突破凡蛻不過是水磨工夫罷了,並不需要人教吧?”
“徒兒真聰明。”慕語禾誇讚了一句後,又問:“但這水磨工夫磨的是什麼,徒兒知道嗎?”
“嗯…”許平秋陷入了沉思,是洗滌身體,淬鍊體魄呢?還是因爲體魄的壯大,淬鍊神魂,亦或者就是單純的開闢靈海?
這些答案好像都有一個統合的稱呼,可許平秋不知道,他便搖了搖頭,據實說:
“感覺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
“其實也簡單,這個過程說透了無非四個字,煉精化氣。”慕語禾一語,瞬間令許平秋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她繼續道:
“採天地之精,養氣煉身,何謂自身?命也,所以這也又稱命功。”
“而在命功達到一定程度,便可窺看一線紫府,更進一步,逐漸坐忘自身,而得天門自開。”
“此時又言:恍惚之中尋有象,杳冥之內覓真精,個人所遇情形也不一,有人自感身陷泥濘,有人深陷虛妄,有人五臟煩熱,有人肢麻體僵。”
“若能順利靜定下去,可見一點靈光如黍珠,虛室生白,這又可稱‘性’光。”
“靜以待之,火候足了,身感一股清虛之氣,由上至下,如醍醐灌頂,虛竅自然而然開闢而成,這便是你接下來突破需要注意的。”
許平秋靜心聽完,若有所思,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輕握着雪玉,有些瞭然道:
慕語禾再度頷首,肯定道:
“是這樣,你看似開闢了虛竅,但不是真正的靈覺境,雖有靈覺,但那不過是因爲神魂壯大逸散出來的一種感知。但正因爲此,你未來的造詣要遠超其他人。”
聽完慕語禾的話,許平秋思索的垂眸,手輕揉着雪玉足心,心中又起了個想法,好奇的問:
“那這樣說來,凡蛻是命功,靈覺便是性功,命指身體、靈力這類有形有體,性則指神魂自我,那如果只單修一門,會如何?”
慕語禾被揉的輕咬了要丹紅柔脣,睫羽微顫了顫,有些費勁的說道:
“只知修命固然元精充沛,只是神未伏氣,念慮一起,神行氣動,心生銀欲,氣至腎間而漏,這又言: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
聽到這,許平秋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上,下意識停下了動作,這不生念慮,那就有怪了。
“現在知道怕了啊?”慕語禾腳丫主動輕挲着他的手,眼眸又露出了狡黠的神色,還有閒情挑逗着。
“還好。”許平秋心覺自然已經動念,那就更得直視平復,於是輕採擷住,繼續摸,同時又請教道:“那性功,又該如何修得呢?”
“還是觀想,有道是:崇釋則離宮修定,歸道乃水府求玄。”慕語禾身子骨微微後仰了些,雪發垂落,霽雪神山巍然挺立,緩聲道:“不過,究其本質還是以命壯性,精炁似淵水,神似水中魚。精旺炁足,神魚活躍,可以應萬事。”
“那在之後呢?”許平秋一知半解,但還是想知道後面,那應該便是玄定境了。
“煉神還虛,又道性命雙修,性命合一。”慕語禾言簡意賅,說道:“性在天邊,命在海底,此兩者又有諸多別稱,謂:龍虎、鉛汞、離坎、乾坤、君臣、硃砂水銀等等。”
“如水火混融,坎離和合,抽鉛添汞,龍虎交媾,皆爲引喻二者之名,以此載道。”
“而合一者,煉炁而凝神,儘性而至命,烹鉛而幹汞,取坎而填離。”
許平秋聽着眼眸變得一片澄澈,這種知識滑過大腦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但他還是問道:
“那在煉神還虛之後,神藏境界又是追求爲何?”
慕語禾縮回了腳丫,挪着蒲團,到許平秋身側跪坐下,望着他的眼眸,笑意盈盈的問道:
“是煉虛合道,煉道鑄真,但具體的,徒兒現在聽得懂嗎?”
許平秋望着湊近的慕語禾,略有些不安,老實的說道:“聽不懂,那就不勞煩師尊了,日後…以後再說。”
慕語禾聽着他慌亂的改口,眼眸中的笑意更甚了,有恃無恐的說道:“爲什麼要以後,不能是日後呢?”
“那就日後。”許平秋也在此刻清晰的意識到什麼叫禍從口出,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那純陽之體是不是天生命功達到了一種極致,破身後,元陽外泄,命功便也破了,然後連累了性功?”
慕語禾聞言,猶豫了一二後,點了點頭,“那就是你說的這樣吧。”
“……所以師尊你根本不瞭解純陽之體是嗎?”許平秋看出了她的敷衍。
“我徒弟就是純陽之體,怎麼會不瞭解,只是關於破身,典籍只記載隻言片語,我又沒見過,也沒法否認你的猜測啊。”慕語禾十分誠實的說道。
“可師尊如果不知道,爲什麼還能有抱元守一的祕法呢?”許平秋忽然發現了盲點,“而且傾桉和我說過,純陽之體的桎梏可是終身的。”
“爲你創的。”慕語禾解釋完前面,又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師尊漂亮,傾桉可也漂亮着呢……”
“但臨清就不會。”許平秋很篤定的說了一句。
“或許是吧。”慕語禾漫不經心的回道,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又半撒嬌的說道:“剛剛師尊說的嘴都幹了,現在想喝點甜的,徒兒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