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能夠和大家見證……”
“首先歡迎感謝……其次……”
一連串的廢話如決堤泄洪般,止不住的從許平秋嘴裏往外迸。
這說和天墟演武有關係吧,聽起來又好像有,但一細聽,這不純純扯犢子嘛!
而許平秋也沒什麼目的,就是想單純的折磨人。
正所謂屠龍者終將成龍,過去只有別人上臺致詞折磨自己,現在終於輪到我辣!
“好好好,我還沒玩上,你小子倒先快樂起來了?!”截運道君感知到這離譜的一幕,不禁有種要被氣笑的感覺。
這好傢伙,看臺倒像是給你搭的一樣了,乾脆再給你叫個人,你倆來段二人轉算遼。
“他這……我去趕他下來吧。”紫雲真人也莫名的感到頭痛。
“不,再等會。”截雲道君氣歸氣,但卻一反常態的將紫雲真人攔了下來,認真道:“讓他再說會,我快學會這套廢話了。”
“……然後學會了,下次輪到師尊您來說這廢話了是吧?”紫雲真人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隻敢在心中吐槽,並沒有說出口。
其次,他感覺截雲道君就是想借許平秋的手混過致辭,反正本質上都是講廢話,誰講不是講?
而且許平秋似乎還挺有節目效果的。
在一番廢話轟炸下,人羣中的錢偉興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許師兄這說的是啥啊?”
“很明顯,他在沒有素質的倒垃圾。”李成周的直覺告訴他,這是許平秋在整活,所以他也不慣着,直接說出來自己的心聲。
這令周遭的其他弟子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個合適的嘴替,巴不得他再多說幾句。
開頭許平秋說的姑且還能算是人話,但沒過幾句,就車軲轆的折回去了,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許平秋偏不,硬是能扯出十幾句話來,老母豬都沒他那麼能生!
聽到李成周這般理直氣壯,許平秋當即話鋒一轉道:“我的話不多,到這呢,也要說完了……”
不少弟子聞言心頭一震,頗有一種熬出頭的感覺。
但緊接着,許平秋便山路十八彎的說道:“下面讓我們有請截雲一脈優秀弟子代表,李成周上臺發言!”
臺下的李成周被許平秋的反轉坑的猝不及防,一臉茫然道:“什麼?我?!”
其他弟子也是一懵,他們是想李成周多吐槽幾句,但不是上去上面講啊喂!
許平秋挑事不嫌事大,帶頭鼓掌道:“大家掌聲歡迎!”
“嗷嗷!”白虎也起鬨的嗷嗷,它頭上躺着的小熊貓也微微晃了晃,但還是鹹魚的一動不動。
許平秋總有種感覺,這九節狼不會是跟黑犬通宵打麻將……哦,也可能不是通宵,而是從那天打到現在,畢竟那位和黑犬賽跑的杜子騰師兄肚子疼還沒好。
臺下,一衆弟子雖然已經不是很想聽了,但出於禮貌,以及這麼離譜說不定是真的流程,還是身不由己的鼓起了掌。
“你們…這時候鼓什麼掌啊,害苦我了!”
李成周感受着其他人投來的目光,心中不禁腹誹,直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迫不得已,李成周只好上臺,無奈且幽怨的看了許平秋一眼。
只是在臺上一頓瞎講後,李成周忽然發現,這在臺上講廢話和在臺下聽廢話,感觀完全不一樣啊!
這怎麼莫名的有些快樂?
頓時,李成周悟了,難怪許平秋這貨能廢話那麼多,甭管這是不是他整的活,現在李成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加入。
又是一頓廢話打底後,李成周也樂呵的開始了下一個環節,反客爲主的說道:“接下來,有請霄漢一脈優秀弟子……”
許平秋在旁邊看着,沒有阻攔,只是心中暗暗肯定,不愧是李成周,竟然舉一反三,開始瓜分快樂了。
李成周的目光在霄漢神山的隊伍中打量,猶如閻王點卯。
原本在聽到廢話怨氣滿滿的弟子瞬間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生怕被抽上去丟臉。
打量了片刻,李成周本想找個熟人來坑一下的,可惜錢偉興也是截雲一脈的,這有些遺憾。
“嗯…”
李成周拿捏不定,但忽然眼前又一亮,瞅見了人羣伸手捂臉的少女,就決定是你了,姜新雪!
“有請姜新雪!”
“鼓掌!”
“嗷!”
姜新雪:“……”
其實在聽到李成周說那話的時候,她就有預感了,本以爲埋頭埋那麼低,就不會被發現,沒想到……
眼下躲不過,她也只好視死如歸般走上了講臺。
望着臺下密集的目光,平日還算開朗的她此刻還未開口,耳根子就已經紅了起來,畢竟不是每個人臉皮都像許平秋和李成周一樣厚實。
硬着頭皮,姜新雪也開始了胡編亂造,開頭還有些社恐,磕磕巴巴的,但逐漸的,她似乎有些理解了許平秋兩人的心態。
不過她並沒說一大串廢話,只是扭頭看向了一旁擺造型,很是拉風的虎虎。
姜新雪面如微笑道:“有請獸院代表發言!”
“嗷?”白虎懵懂的和她對視,露出了十分清澈的目光。
“鼓掌!”
隨着許平秋一聲令下,李成周鼓的最是響亮。
白虎也是虎勁上來了,直接原地開嚎。
如果說許平秋是折磨王,那白虎就是折磨王究極版,這嚎……不純純精神污染嗎?
能聽懂獸語的,則被折磨的還要更殘一點。
因爲白虎的腦子顯然沒有李成周他們那麼好用,就算能即興發揮,它也沒有那個知識儲備,但它的記憶還是不差點。
至少許平秋剛剛說的那一大堆,它記了大半。
在簡單的將人稱詞彙替代成獸稱詞彙,一隻優秀的虎虎應聲蟲便這樣誕生了。
只是虎虎激情的嚎到一半,忽然一扇子就憑空出現,敲在了虎虎的頭上。
截雲道君終於看不下去了,在終結了虎虎的鬼哭神嚎後,握扇的手腕一轉,便欲敲向下一個,來場大清算。
只是。
除了抱着頭,弱弱看着截雲道君的姜新雪外,剛剛站着的許平秋和李成周已經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