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子你聽我解釋 >第296章 老登開花
    霄漢神山,山頂小院。

    “啊!”

    “人生吶——”

    截雲道君如一灘爛泥,頹廢在了躺椅上,無神的凝視着澄澈蔚藍的天際。

    作爲天墟最大的整活頭子,他毫無疑問是被霄漢道君封印最狠的那一個。

    快樂,正在逐漸消失。

    尤其是一想到這會兒宴席開始,許平秋說不準又在興風作浪,收穫快樂,截雲道君感覺就更難受了。

    正當截雲道君覺得自己人生都空虛,剛想要來一句:嗚呼霄漢,何其不公時,忽然整個人一激靈,像是提前察覺到了什麼,一個鹹魚打挺,麻溜的消失不見,只留下躺椅還在輕微晃動。

    下一刻,兩道身影便出現了小院中,正是霄漢道君與魔君。

    望着還在晃動的躺椅,魔君心中泛起一種不安,問:“截雲呢?”

    霄漢道君頭也沒回,平靜的給出了答案:“你身後。”

    幾乎在霄漢道君回答的同時,魔君便感到肩膀一沉。

    截雲道君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雙手更是毫不避諱的搭在了肩上。

    青絲如綢,夾揉着淡雅的薰香,隨着魔君轉頭,如風般拂在了截雲道君的手背上,金白交織的聖潔長裙也因這一按而有些微滑,露出細削香肩,可見鎖骨。

    面對如此誘人旖旎的畫面,截雲道君沒有猶豫!

    “蕪湖——”

    他雙手用力一撐,從魔君頭頂越過,快活的來了一個山羊跳,宛若土拔鼠昇天。

    落地,截雲道君又來了一個大回旋,熱情的反摟住了魔君的鵝頸,強制貼近後目光上下審視了一番,忽然又鬆開了手。

    “在,爲什麼打扮的這麼娘們?”

    面對截雲道君有點大病的問題,魔君也是頗爲頭痛和無奈,沉默了會,纔回答道:“因爲好看。”

    這倒不是截雲不尊重她,當初第一次見到截雲時,她姑且算是女扮男裝。

    那時。

    她還未能得勢,雖有天賦但也只能藏拙,甚至不敢展露真容。

    至於原因,則是因爲合歡宗。

    離惑的前身雖然專善於血祭,但對於爐鼎雙修之術嘛……嘴上說着鄙夷合歡宗,實際上身體卻都是誠實的。

    甚至爐鼎還不分男女,魔君曾見過頗有些英俊的同門夾着腿從某些長老的洞府走出。

    這一階段,她已經開始質疑魔門的理念與行事準則。

    既自我標榜爲魔修,喊着隨性而爲,百無禁忌的口號,行事卻又畏畏縮縮,欺軟怕硬。

    宗內氛圍更是苛責,門下弟子幾乎全是靠掠奪,施以血咒控制,修爲越高,越視弱者如草芥,揮之即來,召之即去,甚至隨意打殺。

    就連血祭也如偷雞摸狗,只敢將屠刀伸向弱者。

    如此窩囊,爲何不能做出改變呢?

    比如,血祭魔修什麼的……

    在這種理念的衝突下,魔君也是反骨初生,行動力十足,準備背刺幾個兇名赫赫的同門,用以血祭,好證明自己的理念是正確的。

    但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從未施展過血祭的魔君並沒有完全掌握自身修行法門,即使自身天賦修爲更高,也未能第一時間制服對方。

    比起鬥法,一名優秀的魔修往往更善於跑路。

    最終,雙方闖入了一座破廟中。

    這名魔修的本意是瞅見破廟上空泛起煙火,打算宰了裏面的倒黴蛋用禁術療傷,恢復實力,結果正正好遇到的是遊歷的截雲道君。

    此時,他正在裏面烤肉,仔細品嚐剛打的山珍,書寫截雲傳。

    面對很顯着的魔道狗咬狗行爲,截雲道君當即也是放棄了書寫截雲傳,拿出了瓜子,開始了原地圍觀,同時好心的將四周空間禁錮,讓他們來一場正面對決。

    在跪下求爺爺告奶奶不成,逃跑無望的情況下,這名魔修的心態轉變也是極快,果斷的選擇拉魔君墊背,各種陰損耗命的禁術齊出,在魔君殺死自己前,先把自己殺死了。

    魔君慘勝,但也重傷暈厥。

    按照地攤文學的經典狗血劇情,這波應是什麼遇到天命老登,救死扶傷,然後發現她竟然女扮男裝,絕世容顏,一見傾心,最後上演一番三生三世的虐戀!

    然而事實卻是半夜下凍雨,廟被鬥法拆了大半,求生的本能硬是給魔君凍醒了,否則大抵是要徹底涼涼。

    老登見‘他’竟然沒噶,也是非常的意外,感嘆於她的生命力頑強,當即就是熱情的上前詢問起了魔君的遺言,並說自己精通一百零八種死法,可以讓魔君任意選個三拼。

    面前這人的話語聽起來像是玩笑,但魔君卻不覺得好笑,難以想象的寒冷攀附在身軀之上,就連指尖彷佛也被凍僵。

    廟外電閃雷鳴,漆黑的雲空醞釀出驚駭的雷聲,慘白的光芒將密集輕墜的雨水照亮,連帶着還有眼前人的身形,拉長的影子猶如索命的無常鏈,隨着天地明滅,緩緩收緊着。

    靜默了許久,魔君擡眸,臉上並非祈饒的求憐,反而啓言道:“魔修視弱者爲血祭資糧,我視魔修爲吾資糧,何錯之有?何死之有?”

    一言既出,截雲大驚。

    這話對於愛搞事情的老登來說,殺傷力是莫大的,當即也是開始了助力魔君不知死活的夢想,稱兄道弟。

    至於爲什麼是稱兄道弟,因爲那個時候魔君還是很倔強的說自己是男的。

    儘管因爲纏鬥和這場雨,魔君的僞裝早已失效,凌亂的青絲溼漉漉的貼合在肌膚上,衣裳破碎,旖旎弧線幾乎難以隱瞞,但截雲道君被震撼了會,還是點頭選擇了尊重。

    出乎了魔君的意料,但她萬萬沒想到,好消息是那時候‘瞞過’了截雲,壞消息是截雲現在也沒把她當女的看。

    她有些懷疑,在截雲道君的神奇認知中,自己現在大概率爲女跨性認知自己爲男,然後又‘男’扮女裝。

    乍一聽很複雜,但沒關係,都哥們!

    但截雲肯定知道她是‘女’的,因爲他曾經很不要臉的用比誰尿的遠來決定誰先捅刀子。

    面對截雲道君的離譜行爲,霄漢道君依舊淡定,要是截雲道君不搞這死出,而是表現的很安分,那才令人緊張。

    所以他只是默默的往小本本上增添了一條禁止跳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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