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沒有見過五條悟出手的煉獄杏壽郎也瞪大了眼睛:“好厲害!”
伊黑小芭內有些疑慮,人類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力量嗎,但他們站在太陽下,確實不是鬼。
五條悟收回手,石塊散落着墜下,他只展示了一個術式【蒼】,【赫】與【茈】的威力他暫時還不能熟練控制。
在這種狹小的庭院施放,對其他人來說太過於危險,而且過強的威力也有失他們本來的目的。
他對鬼殺隊的興趣取決於他們積極的信念。和咒術師一樣,鬼殺隊的成員也需要在大部分普通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對抗夜晚的惡鬼,死亡率很高,比起咒術師,他們甚至得不到政府明面上的幫助。
疲倦的奔波在也許永遠也看不見盡頭的夜路上。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積極的參與進滅殺鬼的行動中,哪怕沒有戰鬥的天賦,也會加入諸如蝶屋、隱部隊、藤之家的後勤部隊,爲鬼殺隊貢獻自己的一切力量。
到底是什麼支撐着他們,難道仇恨能夠賦予人如此之強的動力嗎?
他很想知道。
夏油也上前介紹自己的咒術:“我的咒術是召喚一些奇特的存在。”他並沒有介紹咒靈的意思,畢竟那樣就會深入到兩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力量規則。
這是一個良好的機會,他也想借此觀察這個世界的人類能否憑藉肉眼看見咒靈的存在。
隨着咒術施展,柱們雖然無法看見,但確實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的存在出現在了庭院裏。
明明還算寬裕的空間,立刻變得狹窄起來。
雖然無法用肉眼看見,但憑藉着千錘百煉的鬥氣,柱們也能隱約察覺到那些東西大體上存在的位置。
這與伏黑甚爾使用的方式不同,但某種程度上同樣做到了以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之軀,感知到了咒靈的存在,這樣的認知,讓夏油抿脣無言。
“好了,孩子們,不用戒備了。”產屋敷耀哉溫柔的安撫了圍在他身前的柱們。
他雖然看不見,但也能從柱們反應中察覺到這些力量的強盛:“這些力量的持有者,只有你們嗎?”
“就我所知,應該只有我們。”畢竟只有我們穿越了時空壁壘,抵達了這個世界。
“感謝你們願意加入鬼殺隊。”這一世代,也許真的能夠成就剷除鬼王的偉業,產屋敷耀哉這樣想着,一直被詛咒與衰弱折磨的軀體,都彷彿輕鬆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因爲竈門炭治郎的出現,鬼舞辻無慘第一次露出了馬腳,而鬼中也出現了諸如禰豆子,珠世一般脫離了控制的鬼。
現在更是出現了能夠媲美血鬼術的異常能力擁有者。
而一直求而不得的,上弦的情報,也伴隨着鬼舞辻無慘的異動,被揭開了面紗。
“蘇我君的咒術就是阻止鬼的再生以及治療嗎。”蝴蝶忍作爲蝶屋的負責人,對於煉獄之前所說的一下子就治好了傷口的能力更爲好奇。
“是的,”蘇我點點頭:“但是我無法做到斷肢重生。”
“那……”蝴蝶忍下意識看向主公的方向。
“那不是普通的受傷,而是詛咒。”蘇我狩之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咒力稀薄的世界看見如此濃郁的,甚至化爲了血脈詛咒的咒力。
產屋敷耀哉因爲早就不抱有希望,所以並不會因爲蘇我的話而失望。
反倒是柱們一個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這時,一個與扶住產屋敷耀哉的那個白髮女孩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先朝着庭院內的衆人鞠了一躬,然後對着彎下腰的產屋敷耀哉耳語了一番。
產屋敷點點頭。
他“看向”蘇我狩之的方向:“蘇我君,我的妻子天音希望能與你交談,她似乎有話想對你說。”
“好。”蘇我雖然完全沒見過天音夫人,但他爽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他主動放下大太刀,沒有攜帶武器的行爲博得了部分柱的好感,在跟着那個白髮女孩走進屋宅不久他就見到了天音夫人。
那是一個白色頭髮,扎着馬尾的美麗女性。
蘇我坐在給他安排好的茶座上,與天音相隔茶案面對面而坐。
產屋敷天音先是爲他禮貌的爲他倒了一杯茶,纔開口:“蘇我君,我出生神道。”
她以此句作爲開頭令蘇我心中一震。
“雖然之後的話實在是有些失禮,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不好的氣息。”她精緻的臉如同人偶般淡漠,看着蘇我。
蘇我垂下眼眸,拿起茶案上的茶杯,轉了轉,沒有接話。
“雖然我已經離開神宮多年,但蘇我君的氣息對於巫女與神官來說,就如同皓月之於螢火般顯眼。”她的嗓音非常清冷,但是語氣卻很溫和。
天音看着眼前的少年,輕輕招過女兒,白髮女孩端着一個木案,木案上擺放着一個小小的護身符。
黑金交織的編繩串過護符,淡紫色的護身符上繡着精緻的紫藤花圖案。
“這是能夠遮蔽您異樣氣息的護符。”天音將托盤向着蘇我狩之的方向推了推。
蘇我一瞬間愣住了,他擡頭看向天音:“你……”
“曾經,神官告訴我,擁有‘神孽’氣息的人將會是一切的變數。”她看向護身符的目光非常複雜。
“我留着它也沒有用處,你救了杏壽郎那孩子的性命,這個護身符就當作我個人給你的酬謝吧。”天音重新看向蘇我,她的眼神已經重新變回了波瀾不驚的湖水。
蘇我狩之已經是第二次聽見“神孽”這個特殊的稱呼了,他拿起護符,並沒有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倒是感覺到對面的天音夫人鬆了一口氣。
“‘神孽’究竟是什麼?”蘇我淺淺的皺起眉頭,他第一次聽聞這個詞的時候是在五年前,那着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天音嘆了口氣:“那是以凡身伐逆神明者的後代,是詛咒之血,我一直以爲這只是神宮書籍上誇張的傳說,直到您站在了我的面前。”
彷彿觸及到了什麼,蘇我背後的【天火焚神】突然變得躁動不安,疼痛與天音的話語一時間令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竟然是當初那個事件倖存者的後代嗎,看來記載有誤,那個不具名的神袛並沒有殺光所有參與者的血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