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容年總算是滿血復活了,當容年靠着自己的腿走出院子的時候,真的差點淚灑當場,他實在討厭長期躺在牀上,感覺渾身不舒服。

    “6啊,我復活了!!哈哈哈哈!”容年笑的猖狂,666看的直冒黑線,剛恢復就生龍活虎的,也不知道在靈泉裏疼的直哭的人是誰。

    “欸…是時候去找掌門師兄了。”容年突然又懷念養傷的時候,至少是休假了。

    “爹爹!”容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就看見一個粉色的小影子向容年衝來。

    容年定睛一看,張開了雙手,將容甜抱了個滿懷。

    “爹爹,我好想你啊~”說着似乎要掉小珍珠了。

    “咳咳。”容年正想開口,卻被一陣咳嗽聲吸引了,一擡頭,就看到張長老站在面前,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這老頭怎麼也來了,容年不想應對張長老,可人家幫忙照顧容甜許久,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多謝張長老這段時間對容甜的照顧。”說着,對張長老行一禮,張長老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那…甜甜,以後還能來老夫這住嗎?”容年看着張長老,他顯得有些侷促,原來這老頭打的是這個主意。

    容年嘆了口氣,“您老不嫌甜甜叨擾就行。”也算是應下了張長老的要求。

    張長老肉眼可見的開心了不少,“甜甜,你就只記得你爹爹了。”說着還有些醋意。

    “怎麼會!我也喜歡張爺爺。”容甜說着,又轉向張長老懷裏,讓他開心不少。

    容年看着爺孫兩人笑的開心,也樂了起來,這老頭倒是挺疼容甜的。

    “對了,老夫此次前來,是爲了宗主之事,宗主說,你有容甜的事要交代,這纔將容甜帶了過來。”張長老想起了正事,摸着長鬚緩緩道來,他也想知道容甜發生了什麼事,值得宗主注意。

    “事不宜遲,您帶着容甜,我們去找掌門師兄。”容年點點頭,御劍飛走,容甜交給張長老,他挺放心的。

    “你說?掌門不在大殿裏?”容年在大殿前碰了壁,他向來都是來大殿找掌門師兄,倒是習慣了。

    “是的,容師叔您要找宗主,得去劍行苑。”那弟子恭敬的說道。

    “劍行苑?”容年還沒去過,實在不知道路在哪。

    “容年?你愣着幹嘛,還不走。”張長老自然聽到了這番對話,抱着容甜就往一處走。

    容年回神,趕緊跟着張長老,有人帶路何樂不爲。

    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雅緻的別院,原來這劍行苑是歷代宗主的住處,容年看着門前的石碑,刻着的都是前任宗主的名諱,他果然在最低下發現了蕭逸的名字,但在他前面的名諱卻模糊不清,容年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擦,卻還是看不清,只得跟着張長老進了別院。

    “師兄。”容年難得看到休憩的蕭逸,穿的有些隨意,正在院中品茶,看見他們來了,微微一笑,倒是顯得沒往日那般威嚴。

    “來了。”蕭逸似乎知道他們要來,讓下人給看座斟茶,還細心準備了點心。

    蕭逸拿着一塊點心放進容甜的手裏,容甜歡喜的接過,嘴裏回道,“謝謝師伯~”笑的眯起了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喫點心。

    容年喝着茶,眼裏含笑,小姑娘總是那麼惹人愛。

    “張長老,你先帶容甜在院子裏玩會吧。”張長老喝茶的手一頓,瞬時明白了蕭逸的意思。

    “甜甜,跟爺爺去玩吧。”張長老笑呵呵的抱起容甜。

    “好呀好呀~”容甜高興的手舞足蹈。

    蕭逸看着兩人走遠,放下茶杯,“師弟,說說吧。”

    容年潤了潤嘴,開口道,“我是在密林撿到的容甜,當時她正被魔族的人追殺,母親在逃亡的途中去世,而追殺她的人就是那楓苑山莊莊主,見楓。”容年看向蕭逸。

    蕭逸沉思一番,“他爲什麼要追殺容甜呢?”

    其實容年也不知道,他在山莊時,見楓的回答也很模糊,“暫時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是怎麼發現容甜在天水宗的。”

    蕭逸神情一頓,“他知道容甜在天水宗?這麼說…”蕭逸一瞬間腦海中飄過很多,他想起前些日子,容年說天水宗有內奸,原來是這個原因。

    “是的,天水宗並不是密不透風了…”容年嘆息一聲,沒有完全安全的地方。

    “此事還得慢慢來。”蕭逸深知這件事的重要性,但魔族十分謹慎,只能暗中調查了。

    “張長老似乎很喜歡孩子啊。”容年深知這事一時也處理不了,便也不多言,看向帶着容甜玩樂的張長老,笑的沒了眼瞳。

    “你說張長老?可能是因爲百年前那件事吧。”蕭逸眼神深邃,陷入回憶中。

    百年前?又是百年前,容年無奈了,怎麼什麼都跟百年前有關。

    “哦,我忘了,你向來不關注這些事。”蕭逸有些懊惱,連忙解釋道,“張長老的女兒,在那場戰役中犧牲了。”

    容年反應過來了,蕭逸說的戰役,不就是那場仙魔大戰,容年轉頭看向玩的正開心的張長老,這老頭…

    容年轉過頭來,不再看,他心裏還有很多疑惑,比如他那沒了名字的師尊,想想還是隻能問師兄,他看向蕭逸,他有種預感,他要知道的答案,蕭逸肯定知道。

    “師兄,那碑上…”容年措了下詞,對着蕭逸問道,卻被其打斷。

    “陳年舊事了,你也不用再說了。”蕭逸明顯不想接觸這個話題,迴避道。

    容年自然也不好多問,想起他受傷的那個大坑,“師兄,那萬劍林,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線索?這倒是沒有,他們收拾的很乾淨,倒是留下了一把劍,我讓珺茗保管着。”蕭逸仔細回想着。

    劍?不會是?也不怪容年聯想,畢竟男主的那把劍還沒找到,說不定就是男主那把劍呢,總得去看看。

    “師兄,我去看看那劍。”容年便也不再多逗留了,準備出發去煉藥峯,蕭逸點點頭。

    “張長老!容甜就麻煩你送回去了!!”容年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飄進了張長老耳裏。

    “你這爹爹實在不靠譜。”張長老看着天邊遠去的容年,感慨道。

    “爹爹又去忙了?”容甜看着一閃而過的容年,眨巴眨巴眼。

    “欸…爺爺帶你去找師伯玩。”張長老抱着容甜走向蕭逸的方向。

    “好誒~”

    “季珺茗!”容年聲音之大,感覺煉藥峯都要震兩震。

    “容師兄恢復的不錯嘛,聲音這麼洪亮。”季珺茗被容年一聲叫的耳朵疼,他又不是聾了,至於叫那麼大聲嗎。

    “師兄說你得了一把劍,給我看看。”容年也不想跟他客套啥,長驅直入。

    “劍?你說那把黑劍?”說罷,轉身去取,一會兒出來了,將那劍遞給容年。

    容年看着那黑黢黢的劍,難怪說是一把黑劍,確實是沒有光亮的地方。

    容年收好那把劍,想起季珺茗給的丹藥還有些沒喫完,擡手扔給了季珺茗,季珺茗伸手接住了。

    “你以後還是少練丹吧,這麼苦,誰願意喫啊。”容年說罷還撇撇嘴。

    “喂,別不識相,五階丹師給你煉丹,你還挑剔起來了,真是不識貨啊。”季珺茗搖着扇子,凝視着容年,頗有怪罪的意思。

    “切,那煉出的丹藥也是苦的,我以後可不能學你,我得煉甜丹。”說罷,轉頭又走了。

    季珺茗嘴角抽抽,他這煉丹天賦用在哪不好,要用在口味上這不是白費了,季珺茗搖搖頭,他不想管,還是繼續煉自己的丹。

    容年手裏顛着那把劍,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就是一把普通的黑劍。

    “6啊,你說這是不是男主的劍?”容年只能求助666。

    “嗯?察覺不到劇情信息,不知道。”666細細探查一番,也沒發現啥不一樣。

    “好吧…對了666,你知道原身的師尊叫什麼嗎?”容年對於那石碑還是耿耿於懷。

    “原身的師尊,我看看啊。”666調取後臺信息,篩選道。

    “欸…怎麼會?”666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怎麼了?”容年難得看他哽住。

    “我在數據裏,沒找到這一條,沒有你師尊的名字,真是奇怪啊。”666也覺得詭異,只是一個名字,爲什麼沒有記載,666不信邪,又開始在數據庫裏篩查了起來。

    “沒有?”容年皺了皺眉,爲什麼會沒有,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可是還有事蹟的記錄啊,雖然都是以天水宗宗主來記的…

    “沒有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看來就是沒有。”666無奈的說道,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算了,反正跟劇情也沒啥關係,別找了。”容年也不再多想,還是推進男主的劇情比較重要。

    “嗯嗯。”666又趴會了容年的頭上,他在思考一些事情,如果他都找不到,那個人是不是被小世界給抹除了,這是爲什麼呢…

    容年回到蕩劍峯的院子裏,抓着摸魚的王五問趙無垠去哪了。

    容年在一片竹林中站定,看向林中坐着修煉的趙無垠,出聲喊道:“無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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