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年一覺睡醒,已經到了中州大會開啓的日子,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大早上的跟在李長老身後遊神。

    “6啊,我這一覺怎麼睡了這麼久?”

    其實666也很奇怪,容年平時根本睡不了覺,一睡就夢魘,不知那次占卜用了什麼手段,導致容年一回來就倒頭大睡,睡了兩天一夜。

    “不知道,可能跟那個貝一心有關。”666嚴重懷疑是那個貝一心搞的鬼。

    容年點點頭,覺得666說的十分有道理,不然他不可能占卜回來倒頭就睡。

    “李長老!容師叔!”小姑娘今日沒穿鵝黃的衣裳,穿了一身白衣,上邊綴着藍色的紋路,據說是天水宗發給內門弟子的服飾,容年覺得這不就跟校服似的嘛,不過確實蠻好看的。

    “福鹿,怎麼沒跟着你師兄?”李長老撫着長鬚問道。

    “高師兄帶着人先去了,我來找容師叔說說話。”金福鹿笑的純真。

    “你啊你啊,沒大沒小的。”李長老跟金福鹿的關係似乎不錯,任由其跟在他倆身後。

    “師叔師叔,無垠怎麼沒來?”金福鹿好奇的打量着容年的身後,容年一拍腦袋,他早上實在迷糊,還真沒叫趙無垠,這下好了,徒弟落在院子裏了。

    “糟了,我這就去尋他來。”話畢,着急忙慌的就往回趕。

    “這師徒倆,真是冒失。”李長老笑着看容年遠去。

    “福鹿,走吧,一會你容師叔便來。”李長老喚還在觀望的金福鹿。

    “好嘞。”回神後,金福鹿便跟在李長老身後往前去了,時不時還往後看看,被李長老眼神警告後,便安穩的走了。

    “無垠!無垠!”容年腳程很快,不一會就到了院裏。

    “師尊?”趙無垠聽到容年的叫喊聲,從房門裏走了出來。

    “換身衣裳,隨我一同去會場。”容年看他還穿着三天前那身衣裳,就明白他應該是閉關了三日。

    趙無垠點點頭,又回房裏換衣裳去了,容年坐院裏喝茶,等着他出來。

    趙無垠鮮少穿白衣,容年看着面前的少年,愣了神,實在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只是他這頭髮,還是束的差強人意,七零八碎的。

    “到我面前來。”容年招了招手,示意趙無垠坐在自己面前。

    趙無垠看了看容年面前那塊空地,想了想,還是盤坐在了容年面前。

    “轉過身去。”這下趙無垠明白了,容年要給自己束髮,緩緩的轉過身去。

    容年許久沒給趙無垠束過發了,拿着梳子穿過他的髮絲,當初那個營養不良的孩子,已經長出了一頭黝黑的秀髮,他有些感慨。

    “好了。”容年給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墜在趙無垠的身後,他實在順手了,打完才發現不對勁,最後還是決定將錯就錯。

    “對了,你之前的頭髮誰束的。”容年看趙無垠的技術沒有精進的意思,看來是有人幫忙的。

    “王五。”趙無垠老老實實的開口道,他自己確實處理不來,實在有一次束的奇差無比,王五看不下去了斗膽說幫趙無垠束,趙無垠這才脫離苦海。

    容年捂嘴輕笑,果然跟他想的一樣,趙無垠自己是束不出來。

    “走吧。”容年招呼着趙無垠出發,兩人便踏出了院門,朝那會場去了。

    “容小友,你總算來了。”李長老在這,茶都喝了兩壺了,容年這才姍姍來遲。

    “路上耽擱了,李長老莫見怪。”容年看其態度溫和,看來是在調侃他,便也說笑似的回道。

    “你呀你呀,高琦看茶。”那邊高琦得了命令,連忙走到容年身邊,卻被容年制止了動作,趙無垠十分上道,接下茶壺,給容年斟茶,高琦不惱,笑了笑回到李長老身邊。

    “好茶。”容年品了一口,謝過李長老的茶,李長老笑着搖搖頭。

    “這大會何時開始?”容年看着場中來來往往的人羣,似乎還在佈置些什麼。

    “原定的辰時一刻,應該快了。”李長老縷着長髯說道。

    “不如弟子前去探查一番。”高琦在後邊出聲,李長老點點頭,他便向那中心走去。

    容年看着他遠去的身影,想着他走遠點也好,別在這膈應人。

    “容年!”了凡爽朗的笑聲在容年身後響起,容年向後看去,了凡身後還跟着一位沙彌,看着面善。

    “容前輩,小僧圓律,曾有一面之緣。”圓律朝着容年見禮,容年這才認出了,這不就是佛門前迎接他跟趙無垠的那位小和尚嘛。

    “不必多禮。”容年笑着迴應。

    “讓他別跟着我,他非得來。”了凡在附近找了個位置便落座,按理這座位都是按照宗門排好的,只是容年這側的似乎還沒到場,也不知了凡是佔了誰的座。

    “阿彌陀佛,師傅讓我看着師叔,莫再生事端。”說着還瞪了了凡一眼,了凡自知理虧,沒再回嘴。

    “他可厲害着呢,讓你徒弟小心。”了凡拍了拍圓律的肩膀,動作之大,像似在泄憤。

    “不敢不敢。”圓律趕緊回道。

    “天水劍法玄妙,這般來此見識見識,也就不算白來。”了凡拱火似的說道。

    圓律默了默點點頭,覺得了凡說的也有些道理。

    容年瞅着了凡,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其實容年也對趙無垠的實力沒什麼把握,上次看他用天水劍還是當街與那家鬥毆,也不知跟這些弟子打起來會如何。

    “容前輩?”容年聽到在喊自己,下意識回頭,結果就看見那曲錦朝自己着跑來,真是說曹操曹操真來了,他剛還想着那場鬥毆,結果正主就來了,不會是來找他報仇的吧,他好像就賠了枝花,會不會太敷衍了…

    那曲錦纔不管容年心裏千迴百轉些啥,高興的站在容年面前,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姑娘,你找我有何事。”容年溫和的問道,他生怕那曲錦是來尋仇的,他在想他承受得起煉器大家的追殺嗎。

    “小女無意衝撞,還望容小友諒解。”那曲錦身後跟着一位壯漢,蓄着斷須,小女一出,容年便知道,這位肯定就是陽炎宗宗主了。

    “宗主說笑了,令愛活潑好動罷了。”容年朝其見禮。

    “陽炎宗主別來無恙啊。”李長老看到來人,便也上前敘舊。

    “呵呵呵,李長老也是啊。”兩人客氣了一陣,便打算落座了,那邊了凡早已站起身來,在一旁站着,像似沒坐過那位置。

    容年感慨他反應實在快,沒想到這一會的功夫,就跟陽炎宗宗主對上了。

    “哦?了凡小友,倒是許久未見了。”陽炎宗主有些驚訝。

    “害,沒多久沒多久。”了凡笑着擺擺手,朝外走了兩步,似乎想開溜。

    “你可別再給你師兄添麻煩了,上次才砸了一頂爐子。”陽炎宗主揶揄的說道。

    了凡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願在此多待了。

    “容年,我先走了!”說罷,便快速走遠了,看的容年一愣一愣,往日恨不得黏在他身邊,今天怎麼轉性子了。

    圓律看其走遠,向幾位見了禮,也趕緊追了上去。

    陽炎宗主看這一幕,笑着搖搖頭,端起茶喝了起來。

    “宗主,這了凡是犯了何事。”容年有些好奇,什麼事,能讓了凡跑的這麼快。

    “哈哈哈,容小友有所不知,他砸了我給廣霍宗主煉的丹爐,爲此廣霍宗主大發雷霆,他也被罰在佛門關禁閉。”陽炎宗說起舊事,頗有些懷念。

    容年沒想到他這小子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砸廣霍宗主的丹爐,那不是人家的看家法寶嘛。

    “呵呵呵,這事倒是傳遍了,老夫也聽了一嘴。”李長老聽到他們的談論,也想起這事。

    “您快說說。”容年一聽有八卦聽,催促着李長老快說。

    “據說是了凡小友,想試試是那天金丹爐硬還是他的佛珠硬,結果一擊下去,給那丹爐破了個口子。”說到此,兩位長輩都笑了起來。

    這理由,容年想了想,確實是了凡那個傻子能幹出來的事,只是都說這天金堅不可摧,爲什麼了凡的佛珠能擊破。

    “了凡的佛珠如此厲害?”容年不解的問道。

    “容小友有所不知,他那珠子是天生的,孃胎生下便帶了14顆佛珠,當時可是響震佛門啊。”陽炎宗主感慨道。

    “不錯,前佛主說其是天生佛像,只可惜他志不在此。”李長老有些惋惜。

    容年想着他那佛珠,還好沒讓他打中,這被天地寶器挨一下,不得穿個洞。

    不過,他是看不出來了凡天生佛像,這小子天天吊兒郎當的,一點佛門弟子的樣子都沒有,確實有些志不在此的意思。

    “當年中州大會,他那佛珠可是打碎了不少武器。”陽炎宗主補充道。

    “不然也不會去觸那老藥的黴頭了。”李長老調笑道。

    容年聽這當年,應該就是說的上一屆中州大會了,看來了凡確實厲害,只是原身的天水劍法更勝一籌。

    “師傅,這大會遲遲不開是因…”他們已經聊了好一會了,高琦趕了回來,朝着李長老回稟着,卻被一聲中氣的聲音打斷。

    “憑什麼俺們鬼修不能參加中州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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