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容年看着眼前巨大的海怪,它的觸手攀上了大型船隻,似乎要將這些船掀翻。
容年看向海里的那個東西,它長的像一個章魚,只不過比起章魚來說,這玩意實在太大了。
“快!那個東西朝我們襲來了。”耳邊傳來怒吼聲,容年這纔回過神,那巨大的觸手朝着他們的船隻打來,容年一個翻身,堪堪躲過。
只不過他身下的這艘船就難以倖免了,被分成了兩截。
容年看着腳底碎裂的甲板,深吸一口氣,真是好險,差點就被那個海怪給打飛了。
“少爺!你沒事吧!”葉管家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容年擡頭看去,他們已經相隔甚遠了,船隻搖搖欲墜,開始下沉。
“王年!小心!”王大壯大吼道,容年立馬轉頭看向那個海怪,巨大的觸手朝他迎面而來,這傢伙似乎不打算放棄容年。
容年一咬牙,飛躍到另一邊的船隻上,跟王大壯他們匯合。
而另一半的船隻,毫無疑問的被打入了水中,只看得到些許殘骸。
岌岌可危的船隻不止有這一艘,身後不少船隻都受到了海怪的襲擊,它好像瘋魔了,不停的朝着他們襲擊着。
“修士…喫!”它突然口吐人言,將在海上的衆人嚇得不輕,但他們明白了海怪的意圖,它是想喫掉所有的修士。
“看!耀凜宗的人出手了。”
容年朝着他們指着的方向看去,天昏暗,那人逆着光,容年看不清他的模樣。
“看來我們這擔保費也沒白交。”
那人躍入水中,一陣爆炸從海底翻騰開來,王大壯將容年跟葉管家護在身後,他們這才免於被海水拍擊。
那些觸手不再舞動,脫離船隻,朝海底墜去。
海怪被制服了,不過幾瞬,那人就將這巨大的海怪斬在劍下,實在厲害。
“那人是誰?”容年好奇的問道,他只看見一道光彩閃回了耀凜宗的船上,其他的就都沒看清。
“他啊,耀凜宗最寶貝的天才。” 那個面具男雖然說話難聽,卻是個百事通。
“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容年之後第一人,說不定中州第一劍修的名號,過幾年也會頒給他了。”他輕笑道。
“中州第一劍修…”容年許久沒聽過這個名號了,沒想到再次聽到,還是在別人身上。
“他有這麼厲害?”容年有些不服氣了,他一手天水劍法才贏得中州第一劍修的稱號,那個小子憑什麼。
“自然,他現在已經是元嬰修爲了,不少人都說,這荻花洲主的徒弟之位非他莫屬。”他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解釋道。
“不過沒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呢。”他拿出酒喝了一口,明顯不太信這套說辭。
“元嬰…這麼年輕嗎?”容年有些驚訝,上一次見這麼逆天的人還是趙無垠,不過趙無垠是主角,他趕不上也很正常。
但是這小子…不會是下一個主角吧。
容年不知爲何,心裏有些膈應了起來。
“6啊,你們這個小世界,會換主角嗎?”容年問道。
666沒想到容年會問出這個問題,它難得沉默,這一沉默,就沉默到了容年上了另一條船。
說來他們也是幸運,居然被分到耀凜宗的船上,畢竟交了擔保費,耀凜宗的人出於江湖道義,也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待登上了船,容年才明白,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豪華的設施,寬敞的房間,簡直是豪華遊輪。
“耀凜宗不愧是耀凜宗,就是財大氣粗啊。”王大壯摸着房內的傢俱,感慨道。
他們分爲兩人一同居住,容年的實力最低,自然配上了他們中實力最強的王大壯。
“6?6啊,你壞了嗎?”容年趁着王大壯出門的間隙,搖晃着666,但666好像沒什麼反應。
“系統自動重啓中…請稍等。”
“重啓?什麼意思?”容年有些疑惑,只得把666放自己頭上,防止它一會丟了。
此時,666其實是去主神空間找人去了。
“主神大人!主神大人!”
他一把撈住橫衝直撞的666,它被捏的臉鼓出來一截。
“容年怎麼爭的過那個人啊!”原來666動用了自己的系統能力,探知到了那個殺死海怪的人是誰。
“都在我的計劃之內。”主神很冷靜,輕撫着666的頭。
“您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666從出生開始,就跟在主神身邊,其實他算是主神專屬的系統,從來沒跟過什麼宿主,所以他什麼都不會。
而容年是他跟過的第一個宿主…也是唯一一個,其實666心裏…很擔心容年。
主神感受到他的數據波動,摸了摸他的頭。
“他不會出事的。”
666撇了撇嘴,“我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666也不清楚小世界會不會換主角,這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你回答不知道不就好了,你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666看着眼前的主神,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了…他陪伴了這麼多年的主神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道。”666的機械音在容年耳邊響起,容年嚇了一跳。
“你復活了?”容年拍了拍它的腦袋。
“我去主神空間了。”666也沒瞞着容年,說出了自己爲什麼不在的理由。
“主神空間?你去找主神了?”容年其實也就隨口一問。
“是的,是他讓我這麼說的。”666其實有些生氣,故意說主神的壞話。
容年想着,主神那傢伙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他就是個大型謎語機。
兩人還沒說兩句呢,容年看到了那個降服海怪的人,他衆星捧月似的被一羣人圍着。
容年縮在牆邊,偷摸打量着,卻沒想到他這副模樣實在可疑,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是誰?”他厲聲說道,他的嗓音很好聽,像一汪泉水從喉頭涌出。
容年見到了他,白玉冠墜着碧玉的寶石,額間幾縷髮絲撒下。
他身着一席藍色勁裝,劍指着容年,容年看着眼前的劍,比起他的歸泉也不在話下,是把好劍。
“師兄問你話呢!說話!”身邊弟子的叫喊聲,喚醒了容年。
容年站直身,朝眼前的衆人見禮,解釋了自己散修的身份。
“原來是來逃難的散修,我說呢,一股窮酸氣。”那弟子說話毫不客氣,斜了容年一眼,容年笑了笑,只當沒看見。
那人收回劍,跟容年說了聲抱歉,便繼續朝前走去。
他被擁簇着,越來越遠,漸漸的看不見那羣人的身影。
容年看着那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公子!你在這呢。”王大壯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看什麼呢?”王大壯見他朝着一個地方發呆,也朝那地方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沒什麼。”容年笑着搖搖頭。
“回去吧,我拿了些點心,我跟你說,這耀凜宗的廚子一絕…那點心做的…嘖嘖嘖…”
王大壯說的話,容年一句都沒聽見,他回想起那人的臉。
他長得…有些像趙無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