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韻,我要給你送好多好多的小簪花。”他聲音低沉沉地笑。
粗糲的手指掠過她的小肚子,很笨拙地碰。
他攬住她的腰肢,呼吸聲粗沉。
眼前覆過來一片黑影,姜韻抱緊他的脖子,張嘴咬住他的肩膀。
牙印一個接一個的變多,汗水也順着男人的脖頸滑下。
姜韻有些無助地咬他,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比在元溪村的時候好些,但也沒好到哪去。
“將軍。”
“嗯?”是低沉愉悅的啞音。
姜韻擡腳踹他,被他握住小腳,哄人似地捏了捏。
“韻韻,你可以的。”
外面升起一輪明月,烤鴨冷了。
謝灼喫到了屬於自己的烤鴨。
宋團蹲在外院,覺得今晚月色真不錯,將軍從回來到現在,竟然還沒罵他。
一直到半夜,謝灼從屋裏出來,使喚宋團去買烤鴨。
“將軍,大晚上的哪還有烤鴨?”
謝灼冷睨了他一眼,宋團連忙點頭:“我去,我現在就去。”
哎,他一個月拿那麼點銀子,乾的活比驢還多。
謝灼回了屋,看着還紅着眼睛瞪人的姜韻,忍不住心疼地抱住她,“我錯了,韻韻別生氣。”
“糙人!”姜韻伸着手指戳了下他的臂膀,“生氣。”
“別生氣,等下就能喫到烤鴨了。”謝灼低聲哄她,攤着手掌給她戳着泄氣。
姜韻低頭看眼自己身上,覺得這男人確實是狗。
一個地方都沒落下。
好紅。
“你下次,別咬。”
“還有下次!”謝灼眼前一亮。
姜韻話語一哽,瞪他。
謝灼咧開嘴笑,“下次都聽你的。”
今日是他魯莽了,只是一碰到姜韻,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糙漢子摟住懷裏香香軟軟的嬌美人,側頭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韻韻,我以前就想這樣了。”他坦白心意,漆黑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她。
姜韻嬌嗔了他一眼,主動抱住他的脖頸,紅脣輕咬,“那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這男人木訥得很,她之前都藉故坐他懷裏去了,結果他直接躥得老遠,生怕她輕薄他似的。
謝灼沉思了一會兒,捏着她腰間的細肉,啞聲道:“韻韻,是你不要的。”
上次碰了情藥,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結果姜韻說不要,他就硬生生停住了。
姜韻牙齒微微用力咬,低聲罵:“呆子!”
“不過我現在懂了,韻韻說的不要就是要。”他摟住她的腰,憨實地笑。
剛纔她喊不要的時候,他都給了。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姜韻這麼喜歡他。
姜韻聽到他的話,驀地沉默了。
“韻韻,怎麼不說話了?”
男人胸膛寬闊,姜韻在他懷裏就像一個小娃娃似的,拎着翻來覆去格外簡單。
謝灼有些稀罕地抱着她,親一會兒捏一下。
姜韻窩在他懷裏不想動,隨便他鬧。
一直到宋團買了烤鴨送來,謝灼的手才安分。
謝灼淡淡地瞥了一眼,“嗯”了一聲。
宋團喜出望外,“謝謝將軍!”
謝灼拎着烤鴨回屋,熱乎乎的烤鴨還滋溜冒着油,喫着香還不油膩。
吃了半隻,姜韻總算喫飽了。
見她嘴角紅潤光澤,謝灼湊過來碰了下,“韻韻,我還餓。”
“我飽了。”姜韻扭過頭去,知道他不是肚子餓。
這男人開了葷,就跟什麼似的。
男人不安分地拱了拱她的背,“就兩回。”
“兩回還不夠?”姜韻微惱,擡腳把他踹下牀。
他一回估計頂十回。
謝灼被踹了,安分地爬上牀,摟着她輕哄:“韻韻剛剛不是說要沐浴嗎,我讓人去打水好不好?”
“嗯。”這次姜韻沒拒絕。
身子黏糊糊的,不洗睡不了覺。
謝灼目光閃了下,起身吩咐人去弄水。
泡到水裏,姜韻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不過當浴桶裏又來了個人,她心情就有點不樂意了。
“將軍,放不下了。”
“我抱着你就行。”男人粗壯的胳膊伸過來把人抱住,接着把她的位置搶走。
空間驟然變得狹小,姜韻只能貼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身上的滾燙。
謝灼微微揚起脣,“韻韻,你都沒說過喜歡我。”
他在水底下威脅人,姜韻咬住他的肩膀,不吭聲。
水波緩緩漾開花紋,謝灼托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往上些。
“騙子。”姜韻紅着眼罵他。
他啞然,輕哄:“明日帶你出去玩,喫烤鴨。”
姜韻抿了下脣,覺得今晚是跟烤鴨過不去了。
清晨,男人哄着要鬧脾氣的人兒睡覺,滿臉饜足。
姜韻翻了個身,伸手戳他,“謝灼,外面好吵。”
“嗯,韻韻乖乖睡,等下就不吵了。”
他起身去外面打鳥雀,讓人把樹上的蟬全都捉了。
姜韻睡了個安穩覺,起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伏首案前看地形圖。
聽到動靜,謝灼擡起頭,很快走過來抱着她親了下,“小懶貓,睡了一天了。”
“想喫魚。”姜韻慵懶地蹭了蹭他的臉,“出去喫。”
在家裏喫不安全。
“好,先把衣服穿好。”
他拿衣服給她穿,目光落在白皙肌膚上的紅,滿足地咧開嘴笑了。
韻韻是他的了。
去了香滿樓,謝灼把各種魚都點了一遍,然後坐在邊上老老實實地挑魚刺。
謝林剛從南風館出來,挨打受罵了一整天,還被人按着做那種事。
現在看到罪魁禍首在這裏安然喫着東西,頓時怒火中燒,“你個賤人,昨日之事是不是謝灼指使你的!”
見他罵罵咧咧衝過來,謝灼直接站起身,一腳把人踹飛。
對上謝灼冷沉戾氣的神情,謝林咬咬牙,忍了。
姜韻淡定地喫着魚,很香。
她家將軍教訓人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