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禮擡手按住她額頭,呼吸有些急促。
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怎麼會拉她過來,還抱在懷裏。
鬆開手把人推開些,他語氣不善,“故意動來動去勾引我,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少爺,奴婢沒有。”
“你有。”
“奴婢錯了。”姜韻非常熟練地認錯。
裴玉禮頓時就不氣了,“睡好,別亂動,不是誰都能睡本少爺的牀。”
“少爺,您不是不讓奴婢睡你的牀嗎?”姜韻忍不住小聲道。
不是打板子就是要把她丟出去。
裴玉禮臉色微僵,“小丫鬟,你又頂嘴。”
“奴婢知錯。”
男子清啞的聲音哼了下,“肚子痛不痛?”
“痛。”姜韻捂住自己肚子。
裴玉禮伸手過來,嘴上不饒人,“喝了那麼多湯還痛,你真沒用。”
發現她沒留位置給他摸肚子,小少爺有些不滿,“手拿開。”
“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閉嘴。”裴玉禮臉頰莫名燒燙起來,語氣裏帶着幽怨,“昨晚你哭着喊我給你捂肚子,煩都煩死了。”
“那您現在還......”
“我做什麼你也要管?”捂住她有些涼的肚子,小少爺神情好了些,“別說話,不然打你。”
姜韻忍不住想笑,這彆彆扭扭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她抓住他的大手,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仰起小臉,“少爺,您是不是不嫌棄奴婢?”
“靠那麼近做什麼?”小少爺喉結滾了滾,壓下眼底隱晦,“別想勾引我。”
姜韻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裴玉禮身子明顯僵硬了下。
咬牙切齒地喊:“姜韻,你膽兒肥了。”
察覺到他渾身緊繃,姜韻微微收緊手臂,聲音委屈嬌軟,“少爺,奴婢肚子疼。”
“騙子。”他捂着她肚子,耳根發熱道。
姜韻沒回他,閉上眼睛睡着了。
有些事只能慢慢來,逼急了小少爺會炸毛。
遲遲沒等到她頂嘴,裴玉禮不滿意地低下頭,發現她睡着了,頓時氣得不行。
呆頭鵝確實膽子大了。
他都沒怎麼慣她,她就這麼放肆了!
小少爺伸手想把她推開,發現她扒拉得緊緊的,推一下就不高興地哼哼。
沒了法子,裴玉禮索性不推了。
猶豫了會兒,心底有些彆扭地把人抱住。
軟綿綿的身子陷入臂膀間,淡淡的甜香味撲鼻。
她真的好香。
裴玉禮毫無定力地把人抱緊,低下頭,沐浴芳香。
翌日早,裴玉禮最先醒了,習慣性地要把姜韻從牀上丟回軟榻上。
記起是自己喊她睡牀上的,他手上動作頓住,垂眸看向她白裏透紅的臉蛋。
又軟又嫩,一點都不像幹雜事的小丫鬟。
怪不得能被送來暖牀。
胸膛有些黏膩,他神情古怪地低下頭。
裴玉禮猛地坐起身,雙眸瞪大地看向自己身上。
甜甜的奶香味撲鼻,和姜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臉色有些臭,小丫鬟怎麼回事?
哪來的水?
他半掀開被子,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
果然是從她身上沾過來的。
意識到自己盯着她這般看,裴玉禮急忙坐直身子,心頭打鼓。
他越發荒唐了。
姜韻睜眼就對上一張俊美無雙的容顏,接着就被男子有力的大手撈了起來。
“你......”裴玉禮頭回遇上說話結巴的時候。
順着他的目光,姜韻低下頭,猛地發現自己溢出來了,立馬抓着錦被捂住。
慌忙認錯,“少爺饒命,奴婢知錯。”
能送來當暖牀丫鬟自然是身子清白的,裴玉禮倒是沒懷疑她過去有什麼。
只是她沒生孩子怎麼會有?
“別錯來錯去的,說清楚。”小少爺神情鎮定地看她,心底波瀾不平。
姜韻微微鬆了口氣,小聲道:“奴婢十六歲後便這樣了,大夫說無礙,只是會一直有。”
“家裏原是要把奴婢嫁人,怕說不清,這才送奴婢來府裏做粗使丫鬟。”
幸好是說不清,不然都做不上他的暖牀丫鬟。
裴玉禮眉間緩和,“這樣當真無事,可會難受?”
“嗯,脹的時候難受。”小丫鬟越說越把腦袋往下低。
小少爺伸手托住她下巴,“既是正常,就不用感到羞恥,沒人敢說你。”
“謝謝少爺。”她溼潤的眸子微紅,滿眼感激。
裴玉禮不自在地收回手,輕咳一聲,“那你脹的時候怎麼辦,要不要幫你喊個大夫瞧瞧?”
“擠出來就好,謝謝少爺關心。”姜韻老實認真地回他。
“擠......”小少爺下意識要說些什麼,很快就閉嘴不說了。
他想問怎麼擠。
又想到這是女兒家的事,不好再多問。
給小少爺換了乾淨的裏衣,姜韻纔去處理自己身上的麻煩。
裴玉禮也沒再喊她伺候,用過早膳便去了書房。
白日裏也沒什麼活,裴玉禮都喊小廝幹了,姜韻就一直守在火爐子邊烤火,臉蛋都烤得紅撲撲的。
中午小少爺又開始自己給自己佈菜了,小丫鬟和小廝只能站在邊上眼巴巴地看着。
等裴玉禮用完膳,兩人把剩下的飯菜端下去喫。
之後裴玉禮直接打發姜韻回去休息,沒讓她在跟前伺候。
姜韻知道他心底還在彆扭,畢竟會把他衣服弄髒。
到了晚上,小少爺才喊她去伺候。
看着小丫鬟那鼓囊囊的地方,裴玉禮撇開頭,“上來。”
“少爺,您是不是嫌棄奴婢了?”姜韻爬上來就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腦袋滿臉不安。
小少爺身子僵住,把人推開,“你怎麼動不動就抱,矜持點。”
姜韻鬆開手,垂下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我沒嫌棄你。”
“少爺?”
“睡吧。”
他抱着她躺下,低頭的瞬間蹭了一臉香甜。
裴玉禮頓時收緊手臂,目光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衣領處,喉結隱晦地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