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咬,她就一拳捶扁他!
溼熱的氣息在臉上落下,她被緊緊圈住,重重的呼吸在耳畔響起。
姜韻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裹得緊緊的,這隻狼在努力地用鼻子拱她的小身板,往她身上蹭。
吸氣呼氣,低吼聲也逐漸溫和起來。
銀灰色的大尾巴有規律地拍打着牀墊,喉間發出低啞的愉悅狼音。
她猛地鬆了口氣,擡爪憤憤地拍在他額頭上。
嚇死個兔。
傅隨洲低頭蹭了蹭她軟綿綿的爪子,只當她是安撫。
一狼一兔很快就窩在一起睡着了。
狼的易感期要六七天才能過去,傅隨洲一直沒化回人形,每天就圈着姜韻又嗅又蹭,只有姜韻要喝奶上廁所的時候才勉強鬆開她。
幸好他身上暖和又氣味好聞,不然姜韻早就受不了他了。
第六天,林楓過來給傅隨洲做檢查。
狼尾巴極爲霸道地把姜韻圈進懷裏,目光警惕地看向來人。
林楓愣了愣,“傅指揮,您怎麼還是獸形?”
易感期只要沒狂躁發作,恢復人形是沒問題的。
銀狼大尾巴一掃,把人轟了出去。
姜韻往狼腹部靠,他的狼毛有些堅硬,對她不太友好。
到了喝奶的點,小憨泡好奶過來。
看着小兔子抱着奶瓶喝起來,銀狼這才慢悠悠地起身出去。
林楓坐在外面,見傅隨洲衣着整齊地走出來,連忙走上前去,“傅指揮,您易感期過了?”
“嗯。”傅隨洲點了點頭。
林楓大喜:“看來長毛兔確實能有效緩解您易感期的躁動和難受,抑制劑還是有副作用的,現在可算是找到更好的法子了。”
“對了,這是長毛兔族化形的藥劑,兩個月後才能服下。”
傅隨洲伸手接過,沉思了下開口道:“她一直沒長大,很小。”
“可能和不同的族類有關,有一類長毛垂耳兔能隨意控制身形大小,我等下去查一下。”林楓認真道。
聽此,傅隨洲放心了些,“兩個月後過來給她檢查。”
“好的指揮官。”
傅隨洲重新回了房間,看到姜韻抱着空奶瓶睡着了。
他伸手把她揣到懷裏,繼續去工作。
雖然把蟲族清剿得差不多了,但傅隨洲還是很忙,經常是三五天見不到人。
姜韻已經習慣他這個經常不歸家的男人了,反正回來也只會圈着她又嗅又蹭的。
狼的易感期好像格外的多,三五天、半個月、一個月都可能變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是因爲易感期。
體型小巧的小兔子在屋裏追着機器人小憨蹦跳着。
她想調下喝奶的時間,兩個小時喝一次太少了,應該一小時喝一次。
“小憨沒電了,沒電了。”機器人跑去充電,姜韻盯着它黑掉的屏幕生了會兒悶氣。
不能說話真難受,奶都喝不飽。
她跳回牀上睡,等看到傅隨洲回來,立馬跳到他懷裏,伸爪摸自己肚子。
“餓了?”傅隨洲捏了捏她的兔耳,走去泡奶。
噸噸噸喝完一大瓶,姜韻又眼巴巴地看他。
男人神情微凝,手指輕輕戳她鼓起來的肚皮,“還要喝?”
姜韻果斷又迅速地點頭,委屈巴巴地抱住他的手指。
總不能餓死兔子吧。
又泡了瓶奶給她,傅隨洲淡定地看着她喝吐了。
都飽成這樣了還喝,她不吐誰吐?
他拎着小兔子去清洗,動作溫柔地把她的長毛擦乾。
姜韻捧着肚子,難受地在他掌心打滾,還咬他手心。
意識到不對,傅隨洲立馬星電通知林楓過來。
一轉頭,就見姜韻抱着他尾巴扒拉一撮狼毛下來,接着就迅速溜了。
他眉心微凝,收起尾巴,大步追上去。
小兔子蹲在被子裏藏東西,擡頭看他一眼,接着就朝他身後看去。
沒看到狼尾巴,神情肉眼可見的失望起來。
傅隨洲抿了下脣,掀開被子,看到還藏了不少毛,兔毛狼毛都有。
應該是她之前偷偷拔的。
拔她自己的也就罷了,怎麼還薅他的?
見他伸手,姜韻張嘴要咬他。
傅隨洲收回手,攤開在被子上,沉聲道:“上來。”
姜韻背過身不理他,專心團毛毛。
男人擰起眉,她平日裏很喜歡黏着他的。
林楓急忙趕來,給姜韻做了一通檢查,“指揮官,她沒事。”
“那她現在怎麼回事?”傅隨洲看着邊上還在咬他尾巴的兔子問。
林楓扯出一抹笑,“她懷孕了。”
傅隨洲神色冷漠地望向他。
林楓立馬補充道:“假孕!她覺得自己懷孕了!”
“您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她這明顯拿你當孩子爸。”
傅隨洲沉默起來,他能做什麼,不過就是做狼的時候舔了兩下蹭了兩下。
連親都算不上。
“怎麼治?”他直接問。
“也不用治,過半個月就好了,就是可能情緒會不穩定。”林楓指了指傅隨洲禿了一塊的尾巴,“就是喜歡拔毛做窩。”
“您最好哄哄,現在您是孩子爸。”他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傅隨洲臉色愈發嚴峻冷酷,他突然就當上爸爸了。
趁着指揮官還沒有發火,林楓趕緊溜了。
姜韻還在咬尾巴,傅隨洲有些無奈地把她捧手上,“你沒懷孩子,別拔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