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飽喝足,北漠使者就提議去比試射箭。
“聽聞姜大人的箭術不錯,不如皇上就直接讓姜大人來和我們比試吧。”
剛纔發現皇帝對姜大人的冷漠,北漠使者便打算換種方式讓姜大人重獲聖心。
“朕倒是更喜歡圍獵。”把弓箭丟給旁邊的侍衛,楚胤辭直接去換了騎射裝來。
北漠那邊見此,只好迎合着來,大不了等下打到的獵物都給姜大人。
進了狩獵場,皇帝手中箭頭瞄準的方向就沒離開過那個姜大人。
從心臟移到臉上,再從臉上移到心臟。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對方心一慌,翻身下馬,匍匐跪好,“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連半分都比不上。”帝王神情淡漠無情,手中弓弦鬆開,箭羽疾馳而去,正對那人的臉。
“啊!!”
痛叫聲劃過長空,那人急忙撕下臉上的易容皮,雙手捂住臉,鮮血從指縫流出。
衆人聞聲而來,看到所謂的姜大人成了另一個陌生人。
如今這般,誰還能不清楚北漠打的什麼主意?
參加狩獵的武官們紛紛朝北漠使者發出質問,之後也不再繼續打獵,而是把人提到獵場外圍,讓兵部和戶部的去念經。
小國狼子野心,若是不狠狠教訓,日後還不知道猖狂成什麼樣。
聽到這戶部尚書還要他們增加朝貢,北漠使者想吐血。
然而看到他們的皇帝還在慢悠悠地擦拭弓箭,卻只能忍氣答應。
當晚,他們是一刻不敢多留,灰溜溜地離開。
“白大人,皇上這次怎地這般仁慈,那冒充之人竟只得一個毀容的下場?”兵部尚書好奇問道。
白仕遠看着手中新簽訂的條例,樂呵呵道:“皇后娘娘有孕,皇上這是在給咱們的小皇子小公主積德呢。”
若是放在往日,那人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帝王從來不心慈手軟,除非有了軟肋。
晚上,楚胤辭揣着新簽好的霸王條款回去。
姜韻正在用膳,看到他回來,二話不說就湊過來親,不由地笑彎了眸。
“阿辭怎麼這麼高興?”她伸手抱住他腦袋,抓着帕子給他擦了下汗,“用過晚膳沒?我還以爲你要到很晚纔回。”
“北漠的人都被我趕走了,你的牛羊都要回來了。”楚胤辭有些驕傲地給她看條款。
姜韻低頭看眼,眼睛噙上笑意,“皇上厲害。”
“就厲害?”楚胤辭不滿意。
擡頭對上他的眼,女子眸子靈動明亮,“皇上還要什麼?”
“你自己看着辦。”他雙手撈住她的腰肢,接着抱到自己大腿上,微微低下頭,側過臉。
這樣可以很好地親他。
姜韻伸手抱住他脖子,捧着他的俊臉正對着,仰頭覆上他揚起弧度的脣。
男子強健的手臂攬住她的身子,緩慢加深親吻。
直到懷裏的女子快呼吸不過來,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抵着她額頭喘着粗氣,漆黑的眸底滿是佔有慾。
姜韻臉頰紅熱,低頭靠在他頸間,擡手揪了下他的臉皮,“佔便宜。”
“天經地義。”楚胤辭爽朗笑出聲來,大手很好地覆在她腹部,“阿雲喫飽沒?”
“還沒喫多少,一起喫。”
“好。”
用過晚膳,皇帝讓太醫來診脈,之後喊出去說話。
姜韻讓人準備沐浴事宜,又差人折了兩支牡丹花進來。
“娘娘,可以沐浴了。”宮女走進來喊道。
“好。”
兩個宮女扶着姜韻進了浴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楚胤辭回來沒看到人,便朝着浴房去。
“皇后,朕進來了。”他揚聲喊。
姜韻擡了下手,邊上伺候的宮女立馬福身出去。
楚胤辭大步走過來,接了宮女的活,抓着錦帕給她擦身子。
“皇上出去找太醫說什麼了?”
楚胤辭低頭親親她的臉,溫聲回道:“明日孩子就滿三月了,我打算在朝堂上宣佈這件喜事。”
瞧見姜韻眼底的柔光,男人大手伸過來把她抱起,給她裹住錦布。
“擦乾就好,裹着熱。”姜韻手臂伸出來環住他脖子。
楚胤辭低頭纏住她的嬌脣,低啞的聲音中伴着笑,“阿雲,不裹着我堅持不到殿內,李太醫剛纔說可以適當那個。”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就地正法了。
姜韻驀地擡頭,又被他結結實實地堵住嘴。
落在柔軟的錦被上,楚胤辭壓着人親了會兒,很快就跑了。
知道他是去沐浴,姜韻趕緊裝睡。
好不容易鬆快兩個月,如今又要不消停了。
雖然喜歡,但是架不住他的熱情。
楚胤辭直接用她的水給全身搓了個遍,很快跑回來躺好,抱人,狠狠地親。
姜韻只覺得臉蛋一痛,裝睡不成,掀起眸子兇兇地瞪他。
“阿雲難道不想。”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結實又富有彈性的胸膛上,漆黑的眸子滿是期待和深情。
勾引人向來是不客氣。
姜韻順從心思地捏了下,眼前就覆過來一道黑影,接着奪去了她的呼吸。
“阿辭......”
“阿雲別怕,我會小心。”
他剋制着自己的呼吸,溫柔的吻在鎖骨下流連。
他擡頭親了親她微顫的眼睫,大手落在肚子上輕輕安撫。
膝彎轉而落在掌心,男人脊背筆直高挺,在燭火下,影子健碩高大。
“阿雲。”他俯身湊在她耳邊低喚。
灼熱四下蔓延,姜韻伸手攀住他結實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