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讓大家想一下以後想上的大學，還專門發了張表讓大家填。
晚自習下課，盛洲洲扭過頭，看向放在桌角的志願表，上面寫了幾個大學名字。
“姜韻，你以後是去A大嗎？你的成績夠了。”
“嗯，不出意外是A大。”她第一志願是這個。
扭頭看到賀錦川拎着書包來了，姜韻立馬收拾東西出去。
盛洲洲站起身急忙喊道：“姜韻，我以後也想去A大。”
姜韻下意識轉過頭想說聲加油，賀錦川黑着臉按住她腦袋，目光幽幽地看向教室裏清瘦的少年，“想去就去，喊那麼大聲幹嘛？”
盛洲洲：“......”
姜韻：“......”
把圍巾給姜韻圍上，賀錦川二話不說就拉着人走了。
從教室到校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上車，姜韻才把圍巾往下拉了拉，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他。
“哥哥，你以後想考哪個大學？”姜韻隨意問他，歪頭頂他腦袋。
賀錦川氣哼哼地頂回去，伸手攬住她的肩，“看你。”
“考A大吧。”姜韻隨口道，在書袋裏摸了下，塞了顆糖給他，自己也剝了顆喫。
少年目光沉了沉，“因爲盛洲洲？”
“不是，聽說A大夥食好。”姜韻小聲解釋。
賀錦川不信。
盛洲洲說考這個，結果她也想考這個。
他用力把人抱緊，咬碎嘴裏的糖，“好，以後讓你喫個夠。”
不就是A大嗎，他也能考。
草莓味的糖泛着酸意，賀錦川擰了下眉，“小祖宗，你的糖是不是過期了，酸的。”
“媽媽昨天才買的。”姜韻拿着包裝看了下日期，“我喫着是甜的啊，你怎麼酸了？”
賀錦川抿了下脣，“甜的，我喫錯了。”
“哦，我本來還想着酸的是什麼味的，想嚐嚐。”姜韻笑眼微彎地看他。
賀錦川的視線落在她紅潤潤的的脣上，目光幽暗。
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倒是真想讓她嚐嚐。
“嘗什麼嘗，酸了肯定是過期的，我這個不酸。”他抱着她坐好，仰面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深呼吸。
有點忍不住了。
姜韻沒深究他話裏的意思，歪頭靠在他手臂上睡覺。
時光飛逝，到了高考前的最後一次考試，賀錦川考到了年級第二，成功把盛洲洲擠到了第三名。
但是如今高考在即，事多人忙，都沒人跑去弄張貼欄，所以新一次的考試成績一直沒人去更新。
好像那只是一件細微的小事。
賀錦川殺到辦公室，愣是讓年級主任心甘情願地去弄了。
於是姜韻這幾次上廁所都會遇到賀錦川，然後被他拉着一起看公告欄。
女生是淺淡靦腆的笑，旁邊那個卻笑得張揚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今天結婚。
他伸手遮住邊上第三名，一臉正經問道：“是不是比盛洲洲好看多了？”
“嗯嗯，哥哥最帥了。”姜韻從心誇道。
他都帥到高二年級去了，前兩天還看到有小學妹給他遞情書。
賀錦川被哄開心了，擡手摸了摸她腦袋，“晚上請你喫學校的大鴨腿。”
“好，我請你喫玉米。”
高考如約而至，兩家家長也就稍微擔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安心下來。
兩人只要穩定發揮，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們在不同的班，要分開坐車去考點。
上車前，賀錦川便一直碎碎念，“不要亂喫東西，牛奶也不要喝，冰的更不能喝。”
“知道了，你的東西帶好沒？”姜韻哭笑不得地抓住他的胳膊，“上考場別緊張。”
“我不緊張，我緊張你。”他下意識道。
姜韻驀地擡起頭，對上少年驚慌的目光，就聽到他很快找補道：“好好考，不然哭了又要我哄。”
“我不用哄，你加油。”姜韻朝他揮了下手。
見她上了車，賀錦川這才上了學校的大巴。
考試的時間飛速，一眨眼就考完了，晚上回了學校，每個班便開始各自組織搞晚會或是直接去KTV唱歌。
張興拿着一片西瓜從教室外面進來，看到賀錦川拿着手機在玩，嘖了嘖。
“川哥，就你坐得住，我剛剛看好多人都跑去給隔壁班花告白了，高二的學弟都去了。”
隔壁班花，他妹！
賀錦川立馬站起身，跑出去。
隔壁沒什麼人了，都跑去唱歌了。
張興邊喫瓜邊道：“川哥你放心，你妹妹剛纔誰都沒答應，不過盛洲洲好像也準備告白，我看到他買花了。”
“我放心個鬼。”盛洲洲他更不放心了。
賀錦川眉頭都擰起來了，他就拿手機查了下怎麼表白，結果盛洲洲搶先了。
他急急忙忙下樓，順便手機點了打車。
“川哥，盛洲洲不挺好的嗎，你妹妹......”張興撓了撓頭，跟在他身後跑。
賀錦川橫了他一眼，“我倆青梅竹馬，誰說她是我妹妹？”
“你覺得他好你去答應他。”
張興：？？？
他把西瓜喫完扔邊上垃圾桶，對上賀錦川嚴峻的神情，思索再三才震驚開口問：“川哥，你不會也喜歡姜韻吧？”
“你別跟着我。”被戳穿了心事，賀錦川跑得更快了。
張興連忙追上去，果斷安慰，“川哥，雖說竹馬比不過天降，但是你一定可以搶回來的。”
“你閉嘴！”
“......”
燈光昏暗的KTV，隱約有歌聲從各個包間傳來。
問清楚包間號，賀錦川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姜韻哥哥，姜韻和盛洲洲出去了，不在這裏。”有同學熱情說道，臉上都是姨母笑。
賀錦川又立馬轉身走出去，終於在走廊盡頭找到了姜韻和盛洲洲。
昏暗的視線下，男生抱着花，臉紅耳赤地說着話，不過三兩句，就低下頭，似乎要親姜韻。
她竟然讓他親！
賀錦川急了，大步跑過去，一把拉開盛洲洲，接着彎腰把姜韻撈到懷裏，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唔，哥......”
“閉嘴。”他單手托住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
少年灼熱又魯莽的吻落下來，伴着急促和緊張。
姜韻掙扎了一下，磕磕絆絆地咬他，拳頭輕輕捶他的肩膀，低唔出聲。
張興頓時瞪大了眼睛，傻眼了。
盛洲洲也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