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眼，很快擡頭不再看，裝作不知道。
上次折騰得太過分，賀錦川這陣子都格外的老實，似乎是心疼她了。
聽到她這樣問，賀錦川眸光閃了閃，手臂很好地攬住她的腰，“不用，你明天下午的飛機，今天要早點休息。”
“可是我們未來可能有一年見不到面，錦川哥哥真不想？”姜韻抱緊他脖子，離別前總是依依不捨，怎麼親暱都覺得不夠。
賀錦川低頭覆過來，咬着她的脣纏綿，“小磨人精，別勾引我。”
姜韻乖乖地仰頭親他，手指輕易地推開他的睡衣，指尖落在結實富有彈性的腹肌上。
男人身子緊繃了下，呼吸微急地繼續咬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黑色的帶子，觸碰在與它顏色對比鮮明的地方。
“韻韻。”
“嗯？”
“再喊聲哥哥。”
他低喘着輕哄，抵着她的額頭，漆黑的眸子深邃幽暗，掌心滾燙。
姜韻仰頭蹭了蹭他的鼻尖，氣息不穩地喊：“哥哥，錦川哥哥。”
賀錦川驀地低頭咬住它，牙齒微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
姜韻抓住他的頭髮，情動地閉上眼睛。
有個會學習的男朋友是真的好，他當初可不會這麼多小把戲，現在慣會哄人，她完全拒絕不了。
賀錦川換着邊咬了幾下，很快就抓着被子給姜韻裹住了。
什麼都不做。
他頂着一頭凌亂的短髮湊過來，眼底是剋制壓下去的情愫。
姜韻伸手抱住他，“賀錦川，你挺能忍。”
“我記着賬，不急，還差四十回。”
姜韻：“......”
第二天一大早，姜韻還在睡，賀錦川就起來檢查東西了。
來來回回檢查了三遍，才放心去做早餐。
聞到小籠包的香味，姜韻立馬就醒了，抱着被子在牀上滾了滾，腰身就被一隻大手撈住，接着落進了男人寬闊的懷抱中。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溫柔又憐惜，“韻韻，起來喫早餐了。”
“賀錦川，抱久一點。”她軟綿綿地撒嬌，抱住他脖子，懶洋洋地窩進他懷裏。
賀錦川微微揚起脣，低頭親了下她的臉，“嗯，抱多久都行。”
“國外都安排好了，會有人照顧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他在耳邊絮叨着，“三餐都有人做，不許餓肚子。”
“知道了，你好囉嗦。”姜韻埋頭拱了拱他的胸膛，“真好。”
“自然好，不然怎麼能追到你？”他笑起來，伸手輕捏着她的臉頰，隨意道，“別的男人肯定沒我好。”
姜韻彎了彎眉眼，“怕我看上別人啊？”
“我纔不怕，沒人比我好。”他下意識收緊手臂，低頭親了過來。
顯然是急了。
姜韻笑着推了推，“餓了，等下親。”
“就要現在親。”他固執道，捧着她親了好一會兒，才眷戀不捨地鬆開，“韻韻，我陪你一起去國外算了。”
“笨蛋賀錦川，你不想畢業了？”姜韻沒好氣地揪住他耳朵，“不畢業不結婚。”
姜韻摸摸他的腦袋，確認無疑是戀愛腦。
“乖啦，賀錦川最棒了。”
“我肯定最棒。”他開心起來。
中午喫過飯，兩人膩歪了一下，賀錦川就送姜韻去機場了。
看着自己的小祖宗拖着行李箱過去，賀錦川覺得心頭都是酸脹的。
怕她喫不好睡不好，以後哭鼻子了他也不能及時哄。
不行，不能想。
一想到姜韻想他想到哭，他就更想哭了。
他在機場待了許久，一直等到那邊飛機落地，姜韻打了電話過來，他才放心地回家。
一路上又嘮嘮叨叨地給她安排之後的事情。
異國他鄉，姜韻雖然沒多少害怕，但是聽到賀錦川在耳邊唸叨，莫名覺得溫暖心安。
“哥哥，我好想你。”她輕聲道。
賀錦川瞬間眼睛紅了，憋住哽咽的聲音道：“廢話，我也想你，所以你必須想我。”
“你怎麼還是這麼霸道。”姜韻笑着回，車子到了住的地方，有專門負責的人幫着拎行李箱。
聽着對面的聲音，賀錦川立馬道：“是到了嗎，到了你就趕緊睡覺，不然到時候時差調不過來。”
“嗯，賀錦川，我不在，你不許看別人。”
賀錦川立馬笑着應：“我哪敢啊小祖宗。”
他就稀罕她這麼一個小寶貝。
姜韻滿意了，進了屋子四處看了看，便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電話還在通着，聽到那頭淋浴的聲音，賀錦川沒出息地紅了臉。
小祖宗怎麼不知道掛電話，故意勾引他。
剛這般想着，就聽到姜韻的聲音，“賀錦川，你掛電話。”
賀錦川裝作沒聽見，姜韻便當他掛了。
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還在通話，姜韻氣笑了，“賀錦川，你流氓。”
“你冤枉我，我只能聽到淋浴聲。”對面理直氣壯地回，“我如果掛電話，你摔跤了怎麼辦？”
歪理都是理。
姜韻吹乾頭髮上牀，掛了電話，改成視頻打過去。
賀錦川一下子就接了，哪怕掩飾得很好，姜韻還是看出來自己的小狗狗男朋友哭過。
“快睡覺，你那邊都天黑了。”他眼眸泛着水光，聲音微啞道。
姜韻點點頭，乖乖甜甜地喊：“晚安，哥哥。”
“嗯，睡吧。”賀錦川一動不動地盯着視頻裏的畫面，等到掛斷，才收回目光。
真難熬，才一天，他就想飛過去看她了。
忙起來的時間匆忙而又充實，兩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以前好歹還有周末可以湊一起，現在就連週末都只能偶爾通上話。
一晃一個月，姜韻終於有了兩天假期，詢問了當地的居民，她去了附近好玩的地方拍視頻，分享給賀錦川。
景是好景，但是金髮碧眼的男人也太多了點。
賀錦川不動聲色地看着，酸了。
小祖宗太招人喜歡了，這些男人都跟孔雀開屏似的。
她放假，他也放假。
買票，他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