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意再也看不下去,也不僞裝柔弱了,嗆聲故意打斷。
眨着大眼睛看向封峻熠,眼中愛意都快要溢出來了,估計也只有封峻熠這木頭腦袋看不出來。
他尚未開口,身旁的覃寧就替他回絕了。
“這可不行啊,我的好妹妹。”她還是那副模樣,如妖女一般,只要當着姚若意的面,就恨不得整個人貼在封峻熠身上。
別問,問就是想要噁心這女人。
死死的攥着拳頭,當這封峻熠的面,姚若意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強扯出一抹笑意,她看着面前的兩人:“姐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想着能跟你們順便一起去會場罷了,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還不住的轉頭看着封峻熠的方向,似是想讓他開口留住自己一樣。
封峻熠皺眉總覺着有哪說不上來的不對。
皺着眉,他剛想說什麼,一邊的覃寧就嘖了一聲。
“我誤會什麼?人話聽不懂?”她嘲諷的看過去,眼中盡是鄙夷:“妹妹是想要明天新聞上變成對咱們三人關係的猜測,還是想要讓媒體繼封少爺去做檢查之後,再多一個不忠的名聲。”
她話說的直白,現在的媒體不就是這樣。
捕風捉影,只要有一點縫隙都要扒進去看個仔細。
她這一次話雖然說的難聽,但他不得不承認有道理。
被呵斥了一頓,姚若意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瞥見封峻熠皺着眉,紅着眼正準備賣慘。
“我讓祕書來送你去會場吧。”他順勢接着說道。
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她這會站在兩人面前,心中盡是嫉妒和不甘。
本以爲這一次封哥哥肯定會像訂婚宴那次一樣替自己出氣,結果最後反倒成了她無理取鬧了?
覃寧環着手臂,眸子陰冷的看過去:“怎麼,我們覃家虧待你了?”
她今天頭髮挽起,看起來就覺着乾淨利落。
就算是語氣嫌惡,也叫人討厭不起來。
“行了,姚小姐沒想太多,沒必要在這咄咄逼人,上車,宴會要開始了。”
這一次,他開口替姚若意‘解圍’。
覃寧擡眸看着他輕哼一瞬,低身整理好裙子急上車了。
她進去之後,封峻熠這才神色不明的看着姚若意:“姚小姐需要我幫忙叫車過來嗎?”
她趕忙擺擺手,如小兔子受驚一般,小步後退了些,目光中帶着疏離又夾雜着些不捨。
在家的時候她練過好多次了,這樣的眼神是最惹人憐惜的,男人們肯定都沒有抵抗力。
眼中盛着一汪淚水,就是遲遲不落下來。
要是換個人看到八成會受不了。
只可惜她面前的是不解風情的封峻熠。
點點頭,見她不需要自己了,轉身就上車離開了,只留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離開之後,覃寧看着身側的男人撇了撇嘴:“沒想到封少爺對心上人也這麼冷漠。”
聽她再度這麼說他和姚若意的關係,他板着臉多了幾分不悅。
“我說了,我和姚小姐之間清清白白,你最好別污衊人。”
清白?她只覺着這兩個字用在他們身上可笑,且不說他,就單單說姚若意,這女人對封峻熠可不算清白。
聳聳肩,她無所謂的轉過頭去,是不是心上人和她也沒有關係。
但自己的婚約只要還在一天,這兩個人就不能來噁心自己!
車子很快就到了會場,這期間他們誰都沒有再說一句。
車門打開,她長腿率先邁出車,光是那條光滑無暇的腿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待她下車之後,周圍更是驚呼一片。
上次的訂婚宴上,他們已經見識到了覃家小姐的真實美貌,但這次又是另一種美,大家不自覺的視線就跟着她走了。
挽着封峻熠的手,她即便是不願也還是掛上了一副笑意。
拿出邀請函跟着封峻熠進去宴會廳。
禮物是她爸提前給準備好的。
“早聽聞老爺子喜歡古蹟,家父這幾日身體欠佳,恐驚擾了老爺子,所以特意派晚輩來把禮物送過來。”
“這金玉山水圖也是家父輾轉多人尋到的,還希望老爺子喜歡。”
她拿着錦盒,大方得體的上前爲老爺子祝壽。
白老爺子有些詫異的看着她。
說實話之前他也生了和覃家聯姻的心思,只不過這丫頭有些上不得檯面。
如今再一看,還真是有些不敢認了。
或許只能說他們家沒緣分罷了。
“好好好,覃家姑娘有心了。”他摸着花白的鬍子,眼中皆是讚許。
看來外界都說這丫頭變化極大,也不是在胡說。
她謝過老爺子誇獎後就退到一邊。
封峻熠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他將自己的禮物拿上來。
不是什麼厚禮,卻是老爺子找了大半輩子的‘落梅溫玉瓶’。
“你這小子還給我老頭子一個驚喜!”白老爺子看着眼前的寶貝,興奮的不得了。
這瓶子他可是喜愛的不得了,結果輾轉多人之手,最後也沒打聽到究竟在誰手上,沒辦法他也只能遺憾放棄。
卻不成想自己在這種場合收到了這瓶子。
這兩人送的東西真是送到他心坎裏來了,連連說了幾個好,笑意堆滿臉上。
送過禮了,封峻熠在一旁同人聊生意上的事,她覺着無聊,轉身去了休息區。
下午沒怎麼喫東西,這會肚子還有點餓,她去事物區簡單拿了幾樣就躲到一邊喫去了。
原本想着自己就在這悠哉的混到宴會結束就好了。
偏偏有人要過來礙眼。
“姐姐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不去封哥哥身邊陪着嗎?”
姚若意突然出現,言語間盡是對她的嘲諷。
她倒是不在意,將盤中的最後一點食物喫完,姿勢隨意的靠在沙發上。
遠遠看去,就像是畫中的美人一般。
尤其是那頗具風情的眉眼,這麼看着更襯的姚若意普通了。
“蠢貨,是上次沒跟你說明白對吧。”她冷笑着勾脣,眼中的冷意如利刃一般朝姚若意直直的射來:“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毛病,厭蠢不喜歡喝茶,你要是還不長記性,我不介意替你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