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寧問過之後,查理只是愣了一下,而後神祕的勾起脣。
“如果你能留到第四天,我自然會當着大家的面解釋清楚,也能證明我的決定沒有做錯。”
他如此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在場的人看着她的表情都變了,但這次之後沒有人敢當面猜測她獲得參賽函的方式了。
那道心虛的視線收起,也跟着人羣回了房間。
曼達原本還想問她些什麼,但自己的設計圖還沒完成,也只能作罷暫時先回去了。
這個插曲之後,當晚出成績的時候,覃寧還是不高不低。
她不像是來參加比賽的,更像是享受這種感覺一樣,愜意悠閒。
不過今天查理這麼說完之後,她眸子也瞬間變的正經,她倒要看看,酒精是什麼樣的祕密值得她跑這麼遠來探究。
除了覃寧的成績以外,大家還注意到這次淘汰了六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
“對啊,不是說好當天淘汰五個人嗎?”
“我總覺着這件事還有什麼內幕,等等主辦方這邊的消息吧。”
“……”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又過了一會,公司這邊的負責人也出面解釋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中午抓到的那個男人竟然是被淘汰的參賽者中的一個人叫來的,目的是毀了她的設計稿。
曼達坐在她屋中,桌上還擺着她家廚師做好的豐盛便當。
自中午那件事之後,曼達就大方的表示承包以後她所有入口的飯菜。
“其實不必這麼麻煩。”她開口,雖然還是疏離的態度,不過曼達之後,這小妮子八成也就這個德行了。
“沒什麼,既然這裏有貓膩,我家又不缺你這口飯,咱們就在一起喫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頗具義氣的說着:“不過真搞不懂那人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曼達不明白,但覃寧卻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
“如果我的成績一直是這樣穩定的話,就正好卡在第二批淘汰的線上,他的成績在我正下方,解決掉我不是正好可以入線嗎?”
“比起冒險跟再之前的人先動手,不如拿我這個有些問題的開刀。”
“他既然已經篤定了我有些問題,那即便是被查出來是他搞鬼,也能順勢叫人調查我。”
如果今天查理沒有出現,怕是她現在已經陷入退賽風波了。
曼達瞭然的點頭,只是表情還有些詫異。
覃寧和別人口中說出來的還真是不一樣。
並非是她們說的草包,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的一個女人。
“對了,剛剛我既想問,你和查理之間……”
提到那個男人,覃寧也覺着頭疼,無奈的聳聳肩:“我不知道,也不曉得他究竟是爲什麼篤定我有這個本事。”
“或許是你的追求者?”曼達笑着打趣道,想到國內的某人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她更是笑的開心。
覃寧想都不想就搖頭否認了。
“不可能,我對他根本沒有印象,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她沒注意到,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已經按住了錄音鍵。
“很快就沒有未婚夫了,到時候婚約解除了,我就是自由人。”她語氣輕快又帶着嚮往。
聽着音頻中她的話,封峻熠突然就沉下臉了,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正在開會的各部門主管看着他變了的臉色,心裏又是咯噔一瞬。
完了!總裁今天心情依舊不好。
這會前半段開的還行,後半段還真是叫人覺着難熬。
開完的一瞬間,他們紛紛都衝出會議室。
金祕書和程康互看一眼,彼此都有些無奈。
封嚴見他這般,還不忘上前落井下石。
金祕書想要提醒他還是別去觸黴頭了,結果說的晚了,這會封嚴已經開口了。
“阿熠啊,做總裁的總不能這麼陰晴不定,手下人到時候都和你離心了,你該怎麼辦,聽大伯的準沒錯。”
封嚴端着長輩的架子,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拿下大單子在老爺子眼前長臉了,語氣都變了。
封峻熠擡起頭,視線不帶任何溫度。
“哦?聽大伯的,蠢得連親生父親都頭疼。”
“五十多歲了連個正經老婆都沒有,孩子都生不出來。”
“還是讓我聽大伯您的,向您學習老婆找了好幾個,就是腦子不長一點?”、
金祕書扶額嘆息,看着封嚴的視線都帶着幾分同情。
你說說你偏要惹他幹什麼。
被接連懟了幾句,封嚴那張老臉都綠了,但又說不過他,這口氣差點就咽不下去。
順着氣,他冷哼着,只說了一句:“不知好歹。”
隨後就離開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因爲他這一句話,自己之後會惹上什麼麻煩。
“一銘公司那邊的事,不用等了,提前處理。”
屋中瀰漫着風雨欲來的低沉感,金祕書和程康都不敢多嘴了。
只能點頭答應着。
隨後三人離開會議室,在這之後,封嚴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頭大。
“你早什麼不說數據有問題!”
“不是說打探好了?那塊地的官司都處理好了,不會有問題,現在是什麼情況?”
猛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封嚴臉色更難看了,捂着胸口坐在單人沙發上順着氣。
助理趕緊把藥拿過來讓他喫下。
手下的人被他罵的狗血噴頭,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誰知道這些人這麼陰損,竟然將這些都隱藏起來了,他不光什麼都沒查到,還被拐進去了。
至於那數據,表面上看着根本沒什麼問題,所以他就偷懶沒有再重新計算,加上封嚴什麼都沒看出來,他也就存了僥倖心理。
結果現在都出問題了!
“現在要怎麼辦,你告訴要怎麼辦!”
封嚴伸出手猛地拍着桌子,他算盤子落空。
原本想着在老爺子面前露個臉,現在好了,還露什麼臉,直接把這張老臉伸到老爺子面前,讓老爺子抽一巴掌好了!